77、祸水12_和主神结仇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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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祸水12

  日后,楚琢对容与的宠爱变本加厉,甚至以帝王尊亲下厨,还不是一时兴起,是日日如此,只为讨容与欢心。消息传到宫外,举皆惊——陛下竟沦陷到这个地步,姬公子莫非真是狐妖转?

  大臣们忧心不已,但见容与未吹枕边风,提出干扰朝政残害忠良等事,一时也寻不到头发作。陛下就是愿意宠着他,宠得无法无天,不肯再纳后宫,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除了对容与的盛宠太惊骇人,楚琢其他方面做得没什么不好,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未因美色昏聩。

  大臣们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整个隆冬至早春,楚琢都陪容与待在玉清宫里,不敢让人出去吹一丝风。他们在屋里倒也不曾闲着,除了楚琢必要的办公时间,有时会下上一整日的棋,画上一整天的画,再不然兴致上来,耳语亲吻,拉到榻上温存,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等到桃花盛开时,大地早已不见半分薄雪,空中的寒意被暖风驱散,宫人们的冬装也都换了春衫。楚琢让人在院子里扎了个秋千——这要求是容与提的,楚琢然是满足他。

  秋千系在一棵桃树上,满树桃花灼灼盛放,美不胜收。

  楚琢就让容与坐上去,己站在身后给他推秋千,不敢推得太高,免得容与惊着。容与倒是半点儿也不怕,若不是这身子太容易散架,他完全可以360°旋转荡秋千。

  淡粉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被微风吹庭院。一树桃花下,玄衣帝王推着秋千上的红衣青年,构一幅意境唯美的画卷。

  一片花瓣落在容与如墨的青丝间,被楚琢挑出来,捧在掌心递到容与面前:“桃夭夭,灼灼其华。子于归,宜其室家。它觉得你很宜孤的室家。”

  容与眼皮一跳:“说人话。”

  “……”楚琢意识到小莲花玩文艺行不通,便直言道,“孤想娶你。”

  他顿了顿,见容与没反应,小心翼翼地补了句:“可以么?”

  本是要等到容与将伤养好就给予名分,可封后大典礼仪繁琐,要在露天寒风中待几个时辰。容与风一吹就倒的身子,楚琢实在不敢在冬日里折腾。

  这一拖,就拖到了暖春。外头不冷了,楚琢的结婚计划又提上日程。

  容与道:“你的意思是,娶我做王后?”

  楚琢颔首:“是这个意思。”

  容与一口拒绝:“不行。”

  楚琢一愣:“为何?”

  他们分明已经心意相通。

  容与看了眼楚琢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淡淡收回视线:“己想。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婚戒都不戴,还想结婚,没门。

  容与刚来这界时,无名指上还戴着枚烈火戒指,但在看到楚琢空空如也的无名指后,立马就把烈火扔进血玉镯空间里去了。

  是太阳先背叛了他们的婚姻,单方面摘下戒指宣布离婚,想再复婚哪有么容易。

  就算有什么时间线上的隐情……他不管,反正他现在就是生。

  楚琢:“……?”

  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戒指的题。这个朝代根本没有无名指戴婚戒的说法,他也不会知道这个界外的事情。

  楚琢只能往另一个方向猜测。

  也许是小莲花还没做好准备……毕竟帝王封后是大事,要昭告天下,面对的舆论压力一定很大。

  天下臣民本来就对小莲花不太满意,听说要封后肯定闹得更厉害。楚琢不在乎些言论,可小莲花一定不喜欢听。

  他得先力排众议,让刺耳的言论消失,能够保护好心上人。他希望小莲花是在举国祝福中与他在一起,而不是顶着压力承受万民唾骂。

  是得慎考虑。

  当然,大众印象难以扭转,如果到时候真的说服不了人……大不了这王位不要,小莲花闲云野鹤日子去,省得总被人眼睛盯着,嘴巴里议论着。

  楚琢没什么野心,他从前只是喜欢带兵仗,从今往后就只喜欢小莲花。江山王位于他,从不是舍不得放不下的东西。

  他舍不得放不下的,唯有容与。

  一瞬间楚琢心中百转千回,实际上,他推着容与的秋千,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也是,不急,慢慢来。”楚琢道。

  “倒也不用么慢。”容与说。

  楚琢眼睛一亮:“嗯?”

  容与:“推秋千的速度可以快点。”

  楚琢:“……哦。”

  晚膳后,容与在院中散步消了消食,又坐到秋千上:“来。”

  楚琢走去:“喜欢玩秋千?”

  “总比回屋里睡有趣。”容与说。

  楚琢笑了声,正要走到秋千后推一把,容与就道:“坐我旁边。”

  秋千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楚琢在他身边坐下:“想一起荡?”

  容与说:“一起浪荡。”

  楚琢:“?”

  “你不觉得,”容与转头望他,轻声道,“在秋千上睡,比回屋里睡有趣么?”

  楚琢呼吸一滞,觉得己快疯了。

  “我已经把人都支走了,现在整个玉清宫只有你我……”容与话音未落,楚琢就低头吻住了他。

  “提出安秋千时就想到要这样?”楚琢他。

  容与承认得非常坦荡:“是啊。”魔王不就是要找刺激追求新鲜感么?他在这方面从来都不保守。

  楚琢勾唇:“蓄谋已久。”

  “我看你很乐意上当。”

  “倒也是。”楚琢说,“乐意至极。”

  秋千藤蔓微微摇晃,簌簌花雨落在树下,月光将一双长长的影子照在地上。楚琢担心容与在夜里着了凉,后将人用衣裳一裹,抱到屋里继续。

  第二天,血玉镯激烈抗议:你们真是越来越分了!在床上书桌上浴池里突然让我进禁闭室也就算了,为什么秋千也能出现马赛克啊!就不能分一分场合时间吗?啊?!

  容与:秋千而已,小场面,大惊小怪的。

  血玉镯:什么算大场面?难道龙椅算?

  容与:对诶,这个更刺激,下次安排上。

  血玉镯:……

  血玉镯:我发现我在这个界进禁闭室的频率直线上升,你们破裂的感情是不是快修复好了?

  容与:是上个界频率特低吧。

  晏昭冰冷的温度搞得他快性冷淡了。

  血玉镯无法反驳。

  大概是知道容与昨晚累,楚琢今天上朝前没丧心病狂地大早上把容与喊起床,允许他睡一天懒觉。容与慢吞吞穿好衣裳,走出去看到书桌上摆着早膳。

  不管他吃不吃,反正早饭楚琢是给他做好了。不放在餐桌而放在书桌上,大概也是考虑到了餐桌比较远,容与可能懒得多走几步路。

  容与走到书桌前,坐下来慢慢享用早膳。

  桌上还摆着文房四宝,收拾得整整齐齐,都是楚琢一手整理——楚琢不许宫人收拾这张书桌,违杀无赦。

  容与初还会练习画画,后来意识到手抖的毛病不是勤奋练习就能消失的后,就把画笔丢开,懒得再做无用功。他要做的是把手根治好。

  后这张书桌就归楚琢了。楚琢每天画了什么,容与也不心,就像他也懒得心楚琢每天批的都是什么奏折。

  今天却是难得起了回兴趣。

  因为这书桌上的摆设非昨夜他看到的样,颜料也少了些。

  也就是说,昨晚在他睡着后,楚琢没跟着一起睡,而是来这儿又画了一幅画。

  是什么样的毅力,让一个男人在春.宵后,不搂着温香软玉入眠,反而披衣下床去画画?

  他的魅力难道还不如画画?

  容与要去探究楚琢昨夜画了什么。

  一开柜门,容与就看见一大摞卷轴。他将卷轴拿出来,一幅幅展开,发现画上的竟然都是姬玉。

  不,楚琢画的是他。

  纵然是姬玉的皮囊,动作神态质,刻画的都是容与。

  他下棋的样子,喝茶的样子,嘴里含着点心的样子,坐在梳妆镜前青丝被一根发带束起时的样子,躺在被子里赖床不起的样子,趴在榻上裸着后背绽开红莲的样子……

  每一幅都是他,落款是时间与楚琢的姓名。

  容与每看一幅,都能记起当时发生的场景。

  棋是楚琢陪他下的,茶是楚琢为他泡的,点心是楚琢给他做的,青丝是楚琢替他绾的,赖床是楚琢叫他起来的,背上的红莲也是楚琢画的……

  这些是他与楚琢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被楚琢尽数画下来。

  但画里只有他,没有楚琢。

  所有的画都是他,就算有景,也只是为了衬他这个人。

  后一幅画的落款正是昨日,画的是桃树下坐在秋千上的红衣男子,发间身上缀满落花。

  画里没有在他身后推秋千的楚琢。

  大概在楚琢眼中,他己不要,要的都是容与。

  容与看了半晌,将画卷都收好,正要原封不动放回去,动作忽然一顿。

  他眯了眯眼,按下机,柜中赫然出现一个暗格,存放着另外一摞画卷。

  藏这么严实,难不还不可告人?

  容与将画卷拿出来,展开一看——

  第一幅,他的沐浴图。

  第二幅,他的出浴图。

  第三幅,他楚琢在床上的春、宫、图。

  第四幅,性质同上,地点书桌。

  容与面无表情地直接跳到后一幅。

  果然,画的是昨夜他楚琢在秋千上一幕。

  血玉镯:这画的是什么?为什么我眼前动出现了马赛克?

  容与平静道:“你主人一个颜色。”

  血玉镯:什么?

  容与笑了声,眼神冰凉地丢下画卷。

  可以啊太阳。

  装得么纯,私底下还挺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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