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北疆大捷_[双重生之]伴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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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北疆大捷

  第九十二章北疆大捷

  是夜,二月里西北的夜间也还是张嘴能呼出一口白气的温度,然而遍地嫩草间,还是有弱小的生灵窸窸窣窣从睡眠中醒了过来。

  一只刚从冬眠中醒来的小鼹鼠在草丛间做着他睡醒以来的“晨间运动”,却被一只庞然大物的不速之客毁掉了这份惬意,一条春蛇也刚从睡眠中清醒过来,出洞便碰到了送上门来的“早餐”。小鼹鼠开春之后的第一天,便成了这恶霸的腹中之餐。

  春蛇酒饱饭足,想再回洞里睡个回笼觉等待天亮,细弱的身子却被一双硕大的靴子撵进了松软的泥土里,刚吃饱还没来的及消化的春蛇,便也就此香消玉殒了。

  靴子的主人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一身夜行衣,步履匆匆的穿行在一片漆黑的营地里,等他从营地的缺口处出了西北大营,才短暂的停下了他匆匆的步履,他回头看了一眼尚点着灯的帅帐,一同隐藏在众多的营帐里,灰扑扑的帐子与其他士兵居住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黑衣人心脏狂跳,在寂静的夜里声音大的出奇,他口干舌燥的咽下一口口水,一咬牙,下定决心一般,准身毫不留恋的向突骑军队驻扎的方向走去。

  背着黑色包袱的黑衣人隐秘在夜色中,与急匆匆赶往帅帐的郝永贵与谷正业完美的擦肩而过。此后营地里,对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再也没人过问。

  郝永贵,谷正业:“末将参见主帅。”

  杜南坐在案前,帅帐与其他帐篷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蜡烛点的多一些,此时临近子夜,整个帅帐里却还是灯火通明。

  杜南:“免礼。”

  谷正业与郝永贵本来都已经褪下铠甲准备上,床休息了,却忽然接到主帅的亲卫兵传信,说主帅要找他们议事。

  彼时,攻打盐口城的战术已经被敲定了,压阵的将军也被选定了,两人只以为是杜南谨慎,想要再嘱咐他们一些事,只好穿上铠甲,满心懈怠的来到了帅帐。

  杜南:“我本不想这么晚叫二位将军过来,只是盐口城的战役近在眼前,确实是有些事要与二位将军商议的。”

  打了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就算是对整天研读兵书的诸位将军来说,也是受用的。

  谷正业:“主帅哪里话,为将者,当听主帅调遣!”

  杜南点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与两人探讨战术。

  杜南:“实不相瞒二位将军,此次盐口城战役,我不想打赢突骑再给他们机会来议和。”

  两人闻言微微有些吃惊,杜南年轻时大杀四方,名扬在外,漠北灭族的那一战更是在他的战神功绩上又添一笔,也让那狼心狗肺的皇帝陛下就此开始忌惮他。没想到他沉寂了这么多年,原来不是就此屈服,只是在养精蓄锐么?

  谷正业:“主帅……”谷正业想开口劝他,众人都是居武将的官职,也都明白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若是杜南再次一鸣惊人,不知道京城里的皇帝又是会做何感想。他们都知杜南一世名将,并不想见他就此背那千古骂名。杜南却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他心意已决,别人再劝也不过是浪费口舌。

  杜南:“突骑蛮族,本性难移,此番若要放虎归山,难保北疆不会再受此劫难。我虽保不了千秋百代万万年的安康,眼下这一代人几十年的安定,还是能保一保的。”

  郝永贵被他说的动容,有些眼含热泪,忍不住想要开口感谢他:“主帅……”

  依然被杜南毫不留情的截住了话头,杜南没有看眼含热泪的郝永贵,只是沉声道:“先别急着感动,此战还是免不得要诸位将军们拼尽全力的。”

  谷正业与郝永贵郑重承诺道:“末将谨遵主帅调遣!”

  杜南点点头,话头一转,声音变得有些冰冷:“我这西北大营里,怕是进来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惊讶两种毫不相干的情绪,都聪明的没再打断杜南,静等他的下文。

  杜南继续道:“所以盐口城这一战,我想打些不一样的。”

  于是,本来敲定了要用车悬阵的盐口城一战,在开战的前一夜临时改了计划,改成了几乎杀尽突骑军队的“瓮中捉鳖”。叛徒带去以投诚的作战计划,却成了将整个突骑推进地狱的助力。

  突骑国王的两个儿子皆殒身战场,老国王一夜之间仿佛又老了十岁,他所有曾经不甘为人臣的野心,也因为撒上了他两个儿子的鲜血,变成了一场镜花水月的痴心妄想。

  突骑投降,归入大晏朝,朝廷设岭北行都护府,曾经在草原上雄霸一方的突骑,终于也成王败寇的消逝在了历史的滚滚车轮之下。

  盐口城的捷报一城城的传回京城,整个大晏朝的北边都洋溢在北疆大捷的喜庆里,甚至有人在北国边境城郊为杜南开设祠堂,要供奉这位守国戍边的大将军。一时间,杜南的威名再次传遍整个中原大地,其余蠢蠢欲动的夷族也重新安定下来,再没人敢挑衅这把矗立在整个中土上沉默的利刃。

  京城里,同样收到捷报的李弘秉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多少喜悦的情绪,在收到这封捷报之后,李弘秉满脑在只剩下一个想法,他必须也开始他的计划了,不然,一切都只剩一句,来不及了。

  而在传出捷报的西北大营中,帅帐中还弥漫着骇人的血腥气,一连几天,都没有散去。

  躺在床榻上的杜南满头大汗昏迷不醒,可他的嘴角在昏迷时也在不停的溢出丝丝鲜血,杜南在喉咙里发出丝丝呻,吟,想必是昏迷中也并不好受。

  一旁的朱民生也在满头大汗的为杜南诊治,他一会拿起纱布擦一擦杜南嘴角的鲜血,一会又重新挑起针线缝合杜南身上被他割出来的口子,在料峭二月的春寒里,朱民生身上的汗比杜南还多。

  加图昆也带了鱼死网破的狠戾,他射中杜南的那一箭上,带了突骑最凶猛的毒,药。

  割开皮肉放血,再缝合伤口止血,三天来,朱民生已经数不清楚重复了多少次这件事,杜南的身上,也几乎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如果毒血再拦截不住,别说是解毒,杜南的身上也没法再下刀了。

  朱民生整个人忙的恨不得三头六臂,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c,ao他妈的!”更可恨的是加图昆那王。八蛋已经魂归西天了,不然他非得活剐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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