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二章 求死之人
这下众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船越一夫跟他们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还愿意伏低做小，原来背后竟有日本天皇的求而不得。
日本天皇为了这个秘密不惜置所有大臣的阻拦于不顾，执意派人来中国寻找幽都古国，后来遍寻不得，更是愿意将秘密告知国民政府一二，换取合作，这足以说明日本天皇对长生的渴求！
可是杨百手想不明白的是，四姑娘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他们是为了苏飞雪，可四姑娘为的是什么呢？难道真如他所说的一样，是为了帮他们换回苏飞雪？
杨百手觉得一切没有那么简单，毕竟以四姑娘的意思来看，他之前就参与到了４０４考察队里面，这里面一定有他自己的意图。
四姑娘也是想长生吗？
杨百手不禁看向四姑娘，想不到以他这样出尘孤傲的人还有如俗人一般的执念……
四姑娘从来不在意任何人的眼神，他只是继续盘问着船越一夫：“这就是你所有要说的东西了吗？”
船越一夫表示已经是自己知道的全部了：“我的诚意，四姑娘是可以看到的。”
刚才那么多的日本高级军官都反对他告诉四姑娘真相，他却选择了坦诚相告，这是因为他相信四姑娘的本事。
“如此，我又如何会隐瞒你呢？”船越一夫面带笑容得看着四姑娘。
四姑娘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得又问了他一遍：“真的没有幸存者吗？”
船越一夫摇头：“没有。”
他回答得很干脆，语气也十分恳切，据他所知４０４考察队全军覆没了，后来他们日本专员跟国民政府的军队找了很久，都没有寻找到幸存者，那些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或者说，其实他们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此时，吕轻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觉得或许在那个筒子楼底下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那支４０４考察队已经去往了那里，只不过因为那里跟这里的世界不通，所以无法继续联系。
船越一夫变得十分震惊，他也承认就这种可能，这次就是想请他们前往筒子楼一趟：“当然，事成之后，苏姑娘必会安全返回。”
他依旧是想要用苏飞雪来拿捏顾青峰。
顾青峰没有说话，他在意苏飞雪，但也确实不想为日本人做事，但现在到底什么打算，还是需要请教一下四姑娘。
船越一夫见四姑娘还是保持着沉默，不禁又问了一句：“四姑娘可是不信我？”
四姑娘没有吭声，船越一夫继续道：“若是四姑娘不信，我可以将这份Ｓ极的秘密档案拿给您看。”
在场的日本军官又要反对，却被风魔小太郎抢先一步说道：“船越先生，这档案不能给外人看吧。”
船越一夫摆摆手，他说：“反正档案里的东西基本都在我刚才说的话里面了，给四姑娘看也无什么大碍。”
而且这样的话，还可以证明自己说的话并没有任何隐瞒。
高桥光也有些不情愿，但他不敢直接朝船越一夫质疑，而是看向了四姑娘：“你不是说你就是４０４的一员吗？按理说，这些你都应该知道才对，干嘛需要问我们。”
“对啊，四姑娘是想试探，还是说根本就不是４０４的。”风魔小太郎也连忙附和。
风魔小太郎很不喜欢这个年轻人，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太过神秘，总给人留下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他担心跟这个人合作，不仅讨不到什么好，恐怕自己一行人都要折进去不可。
高桥光趁四姑娘没有说话，又问了一个问题：“据我们所知，４０４没有幸存者，你说你是４０４的，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么一连串的问题，莫说四姑娘了，就连杨百手都感觉到了冒犯。
他问船越一夫：“现在是你们请四姑娘过来帮忙，现在又百般质疑，到底想要干嘛？”
船越一夫连忙赔笑，顺便瞪了高桥光跟风魔小太郎一眼，正要给四姑娘说几句好话。
四姑娘却开口了：“有些话我只说一遍，当年我确实是４０４的一员，信与不信随你们便，至于为什么会活下来，也不是你们能管得着的。现在我只想再问一句，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船越一夫似乎是感觉到四姑娘生气了，他再三保证，当年４０４确实没有什么幸存者：“除了那份表达不清发回来的电报外，我们派过去的搜救人员只找到了一台录音机，可是那台录音机并没有像电报里说的那样，录到了鬼的声音，若是不信，我可以让人去取那个录音机，由您来听。”
果然，船越一夫是下了决心，要跟四姑娘坦诚相待。
说完以后，他便派风魔小太郎去拿那个录音机：“那份完整的Ｓ级档案，你都陪上田大人去取过来。”
上田大人就是那几个日本高级军官的其中一位，他长得有些矮胖，眼睛却精明得有些过分。
除此之外，站起来的还有一个瘦瘦高高的日本军官。
那两名日本军官对这件事表示极力反对，另外的几个日本高级军官虽然不像他们两个人一样过激，但也并不支持。
那位上田军官说：“船越君，这份档案非常机密，若是你执意如此的话，我们还需要一起在私下好好商量下！”
说是商量，其实也是看多数人是表示反对，还是支持。
船越一夫皱了皱眉，他想劝一下上田军官，上田军官却油盐不进，表示这个关系重大，不能由他一个人就这样贸贸然得做决定。
两人僵持不下，四姑娘说话了：“不如你们私下去讨论，行是最好，不行也就算了。”
“反正多少线索，我尽多少的力，一切看你们。”
说罢，四姑娘就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好像这个地方是他的一样。
船越一夫皱着眉考虑了一下，说了一声失陪，就带着一众日本军官下去了，看来是要商量到底要不要拿出那份Ｓ极档案出来。
在他们走后，顾青峰竖起了耳朵，想要借助自己的听力，掌握一下他们秘密谈话的内容。
但是船越一夫他们好像早有准备一样，故意到了很远的地方前去开会，好像是防着顾青峰一行人一样。
杨百手期待得看着他，顾青峰却无奈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这只老狐狸！”杨百手暗骂了一句。
何奎跟吕轻侯也是说船越一夫那种人老奸巨猾，不得不防。
他们刚才压下来的情绪，此时都涌了上来，该骂的骂，该说坏话得说着坏话，反之四姑娘就好像一个没事人一般。
他就坐在一边，兀自得饮着杯中的淡茶，仿若大隐于市的仙人。
不知道是不是茶不好喝，四姑娘又从怀里摸出一粒糖果，剥开了糖纸。
杨百手看着他的模样，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没离得那么遥远，不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
他问四姑娘：“你真的曾经参加过４０４考察队吗？”
“嗯。”四姑娘嘴里含着糖果，嗯了一声。
杨百手又问：“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参与呢，难不成你也对长生感兴趣？”
不然的话，要怎么解释？
四姑娘这种人一看就不是对权势有所图谋的，就连小白那样只手通天的人都只是他的徒弟而已，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四姑娘拿不到的？
因此，杨百手觉得，四姑娘之所以加入４０４勘探队，应该是同日本天皇的目的一样，找到幽都古国，寻求长生。
结果没成想，四姑娘却冷哼了一声，他嘲讽般笑道：“长生长生，长生真有那么好？世人只道长生好，可若是有一天他们自己真的长生了，就会知道这慢慢孤寂，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路是如何的难熬。”
“试想一下，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得离开你，你无能为力，只能就这样看着。”
“试想一下，你的天永远不会再亮，你的夜永远不会垂下，这样是永生吗？还是在得到永生的那一刻，生命早就彻底得停止，再也不会滚动往前。”
“长生长生，若是得不到，便是困住人一生的心魔；但若是有朝一日得到了，便会知道那种永生永世无法解脱的煎熬，才是真正的痛苦。”
……
明明是痛不欲生的话，从四姑娘的嘴里说出来确实那样得淡，轻飘飘得好像浮云略过一样。
他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眼中就连一丝落寞沉重都没有，她只是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好似从不存在人类的情感情绪。
可杨百手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四姑娘曾经承受过他们难以想象得苦痛，一遍遍得承受过。
杨百手从来没听过四姑娘会说这么多的话，因为自己的一个问题，说出这么多的话。
这样如何不是一种异样的反常？
杨百手没有再说话，而在场的顾青峰一行人也都意识到了不对，眼前的这个四姑娘要真的是帮源洞中留信的四姑娘，那他早就活了上千年，又何至于寻找长生。
顾青峰犹豫着问了这样一句话：“四姑娘，那筒子楼底下到底是什么？你又是为了什么？”
他很清楚，当年还没有苏飞雪，四姑娘绝对不会是因为苏飞雪，才想要跟船越一夫他们合作前去筒子楼。
四姑娘肯定有自己的目的，这次也是他主动提出带自己来这里的。
也就是说，不是船越一夫找的四姑娘，是四姑娘带他们走到这里，他想要再下筒子楼。
四姑娘没有隐瞒，他只是面无表情得开口道：“生的对立是死，没错，我从来都对长生没有兴趣。我不求长生，只求我的漫漫长夜早一日结束。”
这样的话听上去好像很简单，他确实不求长生，可是漫漫长夜结束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四姑娘之所以想找到幽都古国，不求长生，是想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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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天皇为了这个秘密不惜置所有大臣的阻拦于不顾，执意派人来中国寻找幽都古国，后来遍寻不得，更是愿意将秘密告知国民政府一二，换取合作，这足以说明日本天皇对长生的渴求！
可是杨百手想不明白的是，四姑娘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他们是为了苏飞雪，可四姑娘为的是什么呢？难道真如他所说的一样，是为了帮他们换回苏飞雪？
杨百手觉得一切没有那么简单，毕竟以四姑娘的意思来看，他之前就参与到了４０４考察队里面，这里面一定有他自己的意图。
四姑娘也是想长生吗？
杨百手不禁看向四姑娘，想不到以他这样出尘孤傲的人还有如俗人一般的执念……
四姑娘从来不在意任何人的眼神，他只是继续盘问着船越一夫：“这就是你所有要说的东西了吗？”
船越一夫表示已经是自己知道的全部了：“我的诚意，四姑娘是可以看到的。”
刚才那么多的日本高级军官都反对他告诉四姑娘真相，他却选择了坦诚相告，这是因为他相信四姑娘的本事。
“如此，我又如何会隐瞒你呢？”船越一夫面带笑容得看着四姑娘。
四姑娘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得又问了他一遍：“真的没有幸存者吗？”
船越一夫摇头：“没有。”
他回答得很干脆，语气也十分恳切，据他所知４０４考察队全军覆没了，后来他们日本专员跟国民政府的军队找了很久，都没有寻找到幸存者，那些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或者说，其实他们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此时，吕轻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觉得或许在那个筒子楼底下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那支４０４考察队已经去往了那里，只不过因为那里跟这里的世界不通，所以无法继续联系。
船越一夫变得十分震惊，他也承认就这种可能，这次就是想请他们前往筒子楼一趟：“当然，事成之后，苏姑娘必会安全返回。”
他依旧是想要用苏飞雪来拿捏顾青峰。
顾青峰没有说话，他在意苏飞雪，但也确实不想为日本人做事，但现在到底什么打算，还是需要请教一下四姑娘。
船越一夫见四姑娘还是保持着沉默，不禁又问了一句：“四姑娘可是不信我？”
四姑娘没有吭声，船越一夫继续道：“若是四姑娘不信，我可以将这份Ｓ极的秘密档案拿给您看。”
在场的日本军官又要反对，却被风魔小太郎抢先一步说道：“船越先生，这档案不能给外人看吧。”
船越一夫摆摆手，他说：“反正档案里的东西基本都在我刚才说的话里面了，给四姑娘看也无什么大碍。”
而且这样的话，还可以证明自己说的话并没有任何隐瞒。
高桥光也有些不情愿，但他不敢直接朝船越一夫质疑，而是看向了四姑娘：“你不是说你就是４０４的一员吗？按理说，这些你都应该知道才对，干嘛需要问我们。”
“对啊，四姑娘是想试探，还是说根本就不是４０４的。”风魔小太郎也连忙附和。
风魔小太郎很不喜欢这个年轻人，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太过神秘，总给人留下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他担心跟这个人合作，不仅讨不到什么好，恐怕自己一行人都要折进去不可。
高桥光趁四姑娘没有说话，又问了一个问题：“据我们所知，４０４没有幸存者，你说你是４０４的，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么一连串的问题，莫说四姑娘了，就连杨百手都感觉到了冒犯。
他问船越一夫：“现在是你们请四姑娘过来帮忙，现在又百般质疑，到底想要干嘛？”
船越一夫连忙赔笑，顺便瞪了高桥光跟风魔小太郎一眼，正要给四姑娘说几句好话。
四姑娘却开口了：“有些话我只说一遍，当年我确实是４０４的一员，信与不信随你们便，至于为什么会活下来，也不是你们能管得着的。现在我只想再问一句，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船越一夫似乎是感觉到四姑娘生气了，他再三保证，当年４０４确实没有什么幸存者：“除了那份表达不清发回来的电报外，我们派过去的搜救人员只找到了一台录音机，可是那台录音机并没有像电报里说的那样，录到了鬼的声音，若是不信，我可以让人去取那个录音机，由您来听。”
果然，船越一夫是下了决心，要跟四姑娘坦诚相待。
说完以后，他便派风魔小太郎去拿那个录音机：“那份完整的Ｓ级档案，你都陪上田大人去取过来。”
上田大人就是那几个日本高级军官的其中一位，他长得有些矮胖，眼睛却精明得有些过分。
除此之外，站起来的还有一个瘦瘦高高的日本军官。
那两名日本军官对这件事表示极力反对，另外的几个日本高级军官虽然不像他们两个人一样过激，但也并不支持。
那位上田军官说：“船越君，这份档案非常机密，若是你执意如此的话，我们还需要一起在私下好好商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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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越一夫皱了皱眉，他想劝一下上田军官，上田军官却油盐不进，表示这个关系重大，不能由他一个人就这样贸贸然得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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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多少线索，我尽多少的力，一切看你们。”
说罢，四姑娘就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好像这个地方是他的一样。
船越一夫皱着眉考虑了一下，说了一声失陪，就带着一众日本军官下去了，看来是要商量到底要不要拿出那份Ｓ极档案出来。
在他们走后，顾青峰竖起了耳朵，想要借助自己的听力，掌握一下他们秘密谈话的内容。
但是船越一夫他们好像早有准备一样，故意到了很远的地方前去开会，好像是防着顾青峰一行人一样。
杨百手期待得看着他，顾青峰却无奈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这只老狐狸！”杨百手暗骂了一句。
何奎跟吕轻侯也是说船越一夫那种人老奸巨猾，不得不防。
他们刚才压下来的情绪，此时都涌了上来，该骂的骂，该说坏话得说着坏话，反之四姑娘就好像一个没事人一般。
他就坐在一边，兀自得饮着杯中的淡茶，仿若大隐于市的仙人。
不知道是不是茶不好喝，四姑娘又从怀里摸出一粒糖果，剥开了糖纸。
杨百手看着他的模样，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没离得那么遥远，不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
他问四姑娘：“你真的曾经参加过４０４考察队吗？”
“嗯。”四姑娘嘴里含着糖果，嗯了一声。
杨百手又问：“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参与呢，难不成你也对长生感兴趣？”
不然的话，要怎么解释？
四姑娘这种人一看就不是对权势有所图谋的，就连小白那样只手通天的人都只是他的徒弟而已，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四姑娘拿不到的？
因此，杨百手觉得，四姑娘之所以加入４０４勘探队，应该是同日本天皇的目的一样，找到幽都古国，寻求长生。
结果没成想，四姑娘却冷哼了一声，他嘲讽般笑道：“长生长生，长生真有那么好？世人只道长生好，可若是有一天他们自己真的长生了，就会知道这慢慢孤寂，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路是如何的难熬。”
“试想一下，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得离开你，你无能为力，只能就这样看着。”
“试想一下，你的天永远不会再亮，你的夜永远不会垂下，这样是永生吗？还是在得到永生的那一刻，生命早就彻底得停止，再也不会滚动往前。”
“长生长生，若是得不到，便是困住人一生的心魔；但若是有朝一日得到了，便会知道那种永生永世无法解脱的煎熬，才是真正的痛苦。”
……
明明是痛不欲生的话，从四姑娘的嘴里说出来确实那样得淡，轻飘飘得好像浮云略过一样。
他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眼中就连一丝落寞沉重都没有，她只是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好似从不存在人类的情感情绪。
可杨百手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四姑娘曾经承受过他们难以想象得苦痛，一遍遍得承受过。
杨百手从来没听过四姑娘会说这么多的话，因为自己的一个问题，说出这么多的话。
这样如何不是一种异样的反常？
杨百手没有再说话，而在场的顾青峰一行人也都意识到了不对，眼前的这个四姑娘要真的是帮源洞中留信的四姑娘，那他早就活了上千年，又何至于寻找长生。
顾青峰犹豫着问了这样一句话：“四姑娘，那筒子楼底下到底是什么？你又是为了什么？”
他很清楚，当年还没有苏飞雪，四姑娘绝对不会是因为苏飞雪，才想要跟船越一夫他们合作前去筒子楼。
四姑娘肯定有自己的目的，这次也是他主动提出带自己来这里的。
也就是说，不是船越一夫找的四姑娘，是四姑娘带他们走到这里，他想要再下筒子楼。
四姑娘没有隐瞒，他只是面无表情得开口道：“生的对立是死，没错，我从来都对长生没有兴趣。我不求长生，只求我的漫漫长夜早一日结束。”
这样的话听上去好像很简单，他确实不求长生，可是漫漫长夜结束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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