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黑暗料理-无罪1
从前，有个小姑娘，她有两个妹妹，有一天，其中一个妹妹掉河里淹死了。
就有朋友很惋惜的说，“真可惜，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当时死的是另一个就好了。”
小孩子呀，真是天真又残忍呢。
因为天真，所以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残忍。
长大了再想起，呵，细思极恐。
李佳怡不是那个残忍的小孩。
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要残忍一万倍。
那是一个夏天。
很热。
因为家里要装修新房，也没时间照顾她，就打算把她送回农村老家。
加上爷爷奶奶也很久没见到小孙女，想得慌。
临走之前，李父李母也很舍不得女儿，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就给她买了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玩的，装了一大包。
把她送到老家。
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走了。
走前，还再三嘱咐两老，孩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各种。
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李家两老对李佳怡很好。
宠溺。
就这么一个孙女儿，自然要疼的。
国家又不许生二胎，就是想孙子也没办法。
其实小女孩也很可爱。
白白嫩嫩，娇娇软软，特懂事。
李奶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给小孙女扎好看的辫子，做漂亮的小裙子，还有做各种好吃的东西。
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暑假就要过完了。
李佳怡的父母已经说好了来接她的日子。
就在这时，出事了。
李佳怡不见了。
失踪了。
到处找人都找不到。
村里都在帮忙。
李奶奶哭得几次晕过去。
就这么个宝贝孙女，在她眼皮子底下就丢了，怎么跟儿子儿媳交待呀。
都在猜。
是不是被人贩子拐跑了。
不是没有这样的事。
小孩子嘛，很好骗的，随便拿颗糖就哄走了。
找了三天，都没找到人。
很多人心里就有数了。
可能真的被拐走了。
李父李母知道这个消息，都要疯了。
连假都来不及请，匆匆忙忙的赶到老家。
短短三天，李爷爷李奶奶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几岁。
一见到他俩，李奶奶就大哭。
说对不起他们，把个好好的孩子弄丢了。
李母当即整个人都崩溃了。
傻了。
直说不可能。
但孩子没了就是没了。
李父还算是清醒，马上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得很快。
毕竟丢了孩子是大事。
就各种调查。
村里有没有来陌生人呀，孩子最后一次见到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呀。
等等。
但没用，还是没找到。
都在可惜，老李家那小孙女长得多水灵可爱呀，这下要吃苦了。
孩子找不到，李奶奶整日哭泣，李爷爷也变得沉默寡言，每天天不亮就背着口袋出去找人，天黑透了才回来。
李父李母也找。
下了班就去发单子，到处问人。
两个人瘦了一大圈。
心力交瘁。
本以为都找不到了。
就在某天，突然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孩子找到了，但要两人做好心理准备。
李父李母心里一咯噔，都有不好的想法。
李父搂着李母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可能是受了伤，孩子回来就好。”
李母点点头。
是啊。
回来就好。
大不了他俩再努力一些，养孩子一辈子。
就去了。
但没看见人。
李母就着急了，问孩子呢。
警察看了她一眼，眼睛里都是同情。
就说了。
孩子是找到了，但，不好。
“很遗憾，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死了。”
李母：……
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警察。
“你……你说什么？”
李父也艰难的扯出一抹笑，“警察同志，这可不能开玩笑。”
怎么能是死了呢。
明明是被人贩子抱走了啊。
警察就说了。
其实也不是他们发现的，是一个老乡，打算给地里的菜淋点粪水，结果，就舀出来一只胳膊。
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
走近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槽。
胳膊呀。
当即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跑一路喊一路。
杀人了杀人了。
之后就是报警。
警察马上派人去现场。
从那个粪坑里，一共捞出二十几块人体残肢。
好吓人。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经法医鉴定，这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大概七八岁。
恩，死亡的时间大概是一个星期前。
警察一下子就想到了突然消失的李佳怡。
但还不能确定。
李家两老得到消息，马上就赶来了。
真希望不是。
但，李奶奶一看到从粪坑里捞上来已经清洗好的衣服碎片，就崩溃了。
那件衣服，正式李佳怡失踪前穿的，是她亲手做的。
李佳怡没有被拐，而是被杀了。
手段还如此残忍。
死无全尸。
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
谁能跟她有这么大的仇。
难道是有什么流窜的杀人狂魔。
村里人心惶惶，出来散步的人都少了。
一到天黑，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小孩子也不被允许出门玩了。
警察立案侦查。
如此恶劣的对待一个小女孩，简直不能忍。
影响很大。
以为会查很久。
结果，很快就找到凶手了。
就是村子里的。
但不是一个人，是四个。
年纪都不大，还不到十四岁，还在读初一。
被抓的时候，正吃饭了。
都懵了。
特别是家长。
马上站起来，一脸防备，你要干啥，小孩子懂什么，有啥事跟大人说。
警察就说了。
怀疑你们家里的孩子跟一桩恶意杀人案有关，要协助调查。
如果不配合，可以，有逮捕令，到时候直接戴手铐拉走。
父母：……
好丢人。
但你说什么杀人案，是不是开玩笑呀，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呢，怎么可能。
警察就看着他。
有什么事回警察局再说。
如果再阻拦，可以，那就以妨碍公务罪让你进去体验体验另一种生活。
那四个人还是最终还是被带走了。
最开始还嘴硬。
但警察审讯有的是办法。
各个击破。
李佳怡被杀的真相就出来了。
原来是要开学了，几个人暑假作业还没做完，有点心烦意乱，就聚在一起。
本来就是好兄弟嘛。
天又热，又烦躁，准备去河里洗澡。
路过李奶奶家的时候就看到李佳怡在院子里玩。
小姑娘唇红齿白还扎着漂亮的蝴蝶结特别可爱。
跟村里晒得红红黑黑的小丫头完全不一样。
四个人就想逗逗她。
让李佳怡跟他们一起去玩。
还说有糖吃。
李佳怡：……
谁稀罕糖呀。
有的是。
再说了，又不认识你们，爸爸妈妈再三嘱咐，不要跟陌生人搭话，更不能跟他们走。
就没搭理。
继续玩自己的。
四个人：……
就觉得这个小丫头看着可爱，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一副城里人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就跟狗眼看人低的班主任一样，好烦。
想到班主任，就想到她布置的那么多暑假作业。
更烦。
四个人对视了一眼。
咧开嘴，眼睛里满是恶意。
跑过去，抱起李佳怡就跑，一个人还捂着她的嘴巴，让她没法出声。
李佳怡才八岁，对方是四个十几岁的小伙子，怎么挣扎得掉。
眼看着奶奶家越来越远，又喊不出声，很心急，眼泪就流下来。
而且嘴巴鼻子都被捂着，不能呼吸，越发的挣扎，就被捂得越紧。
才十几岁嘛，没什么经验。
做了坏事，只想着快点跑，跑远点，万一被人发现就惨了，少不得一顿打。
还丢人。
等到把李佳怡放下，呵，人直接就倒了下去，两只眼睛鼓得大大的，像是要爆出来。
已经死了。
被闷死的。
四个人：……
都慌了。
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怎么的就把人给弄死了呢。
脑海里就三个字，闯祸了。
弄死了人，是要偿命的。
都吓傻了。
拔腿就跑。
跑到河边，还惊魂未定。
怎么办。
四个人都在想，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直接就崩溃了。
抱着脑袋蹲下，大哭道，“怎么办，杀人了，我杀人了，我爸一定会打死我的。”
其他三个也都沉默了。
是啊。
会被打死的。
也不会再有人愿意跟杀人犯在一起玩了。
虽然很害怕。
但没有人说要回家。
不敢。
“这件事不能被第五个人知道，大家回想一下，刚才有没有人看到我们。”
好一会儿，一个人很冷静的说道。
其他三人拧眉，开始回想。
并没有。
天很热，又是下午两点多，村里人一般都在睡午觉，他们为了避免被发现，选的也是没什么人的偏僻的小路。
摇头，“没有人看到我们。”
“c罗，你是我们中最聪明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其他两人也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那个叫阿伦的就说了。
“这件事很严重，一定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那人睁大眼睛，“你是说……”
阿伦点点头，“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千万不要让人发现她死了。”
要把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把尸体找个地方藏起来。
其中一人就提出，直接扔河里算了。
就当是她自己掉下去淹死的。
阿伦冷笑道，“这还不到咱们胸口高的地方，能淹死人？”
那人：……
摊开两手，“那你说怎么办。”
阿伦皱眉想了想，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孩，又才杀了人，心里真的很慌。
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什么办法都没有。
只能先回去把李佳怡的尸体藏起来，想到办法再说。
但这是夏天嘛。
很热的。
死掉的人身体器官什么都没有生机了，很快就会烂掉。
会臭。
还会招来苍蝇。
到时候，不管藏在多隐藏的地方，都会被发现的，呵，光是气味就藏不住。
四个人捏着鼻子，其中一个就说道，“怎么这么臭，比我早上拉的屎还要臭的熏人。”
特别嫌弃的表情。
阿伦跟另一人的眼睛就亮了。
屎？
比屎还臭的地方，那就是有很多屎的地方了。
粪坑。
这么臭，就算是放在粪坑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到时候，只会以为她被人拐走了，失踪了。
可这么大一个人，扔粪坑里总会浮上来的，还是会被人发现。
想了半天，阿伦抿唇，抬头看着他们，“我们把她砍成小块，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那些事。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才十几岁的小孩子呀，能在杀了人之后还如此冷静的处理后面的事。
简直……
好可怕。
魔鬼。
都下意识离这几家远远的。
警察就问了。
“砍尸体的刀哪儿来的？”
四人：……
从家里拿来的。
这样一来，就连他们家人都忍不住的呕吐，反胃。
呃。
家里的刀呀。
是砍过尸体的。
之后还切了肉的切了菜的。
共用一把刀。
想想都是够了。
李父李母知道杀死宝贝女儿还碎尸的是四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时，都不可思议。
直接要求判死刑。
抵命。
女儿还那么小就被人残忍的杀害，还死无全尸，不能原谅。
那四个孩子的家长当然不干。
虽然恨自己孩子不懂事，但只是孩子嘛，懂什么。
不知者无罪。
情有可原。
就去找李父李母求情，说愿意赔偿，希望他们能饶了几个孩子，不要再追究了。
还说既然已经有一个家庭不幸了，何必要多增加几个家庭的不幸呢。
但李父李母说什么都不愿意。
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女儿惨死的样子。
睁着大大的眼睛，满是害怕。
李妈妈一直哭。
她那么可爱的女儿，多爱干净呀，结果，却死在粪坑里。
四人父母没办法，总不能看着自家孩子死吧。
就上诉。
找律师。
律师就说了，因为未满十四岁，还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的未成年人就算是杀了人，也不会有事的。
四人父母顿时就放了心。
之后开庭。
律师巧舌如簧。
把死的都说成活的了。
再加上四人认罪态度良好，悔过，只判了四家赔钱。
哦，还有监禁。
但因为未满十四岁，庭外执行，由父母严加管教。
其实这相当于无罪释放了。
这样的结果，李父李母都不敢相信。
杀了人，就赔点钱算了。
还有王法吗。
上诉。
维持原判。
死掉的女儿再也活不过来了。
最痛苦的李奶奶，她一直都在怪自己没有好好看着孙女，才让她被害了。
如今害她的人一点事都没有，就连法律都在包庇杀人犯。
还有什么公理可言。
她觉得不公。
在一个晚上，她穿着里里外外的红，吊死在法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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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朋友很惋惜的说，“真可惜，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当时死的是另一个就好了。”
小孩子呀，真是天真又残忍呢。
因为天真，所以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残忍。
长大了再想起，呵，细思极恐。
李佳怡不是那个残忍的小孩。
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要残忍一万倍。
那是一个夏天。
很热。
因为家里要装修新房，也没时间照顾她，就打算把她送回农村老家。
加上爷爷奶奶也很久没见到小孙女，想得慌。
临走之前，李父李母也很舍不得女儿，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就给她买了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玩的，装了一大包。
把她送到老家。
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走了。
走前，还再三嘱咐两老，孩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各种。
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李家两老对李佳怡很好。
宠溺。
就这么一个孙女儿，自然要疼的。
国家又不许生二胎，就是想孙子也没办法。
其实小女孩也很可爱。
白白嫩嫩，娇娇软软，特懂事。
李奶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给小孙女扎好看的辫子，做漂亮的小裙子，还有做各种好吃的东西。
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暑假就要过完了。
李佳怡的父母已经说好了来接她的日子。
就在这时，出事了。
李佳怡不见了。
失踪了。
到处找人都找不到。
村里都在帮忙。
李奶奶哭得几次晕过去。
就这么个宝贝孙女，在她眼皮子底下就丢了，怎么跟儿子儿媳交待呀。
都在猜。
是不是被人贩子拐跑了。
不是没有这样的事。
小孩子嘛，很好骗的，随便拿颗糖就哄走了。
找了三天，都没找到人。
很多人心里就有数了。
可能真的被拐走了。
李父李母知道这个消息，都要疯了。
连假都来不及请，匆匆忙忙的赶到老家。
短短三天，李爷爷李奶奶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几岁。
一见到他俩，李奶奶就大哭。
说对不起他们，把个好好的孩子弄丢了。
李母当即整个人都崩溃了。
傻了。
直说不可能。
但孩子没了就是没了。
李父还算是清醒，马上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得很快。
毕竟丢了孩子是大事。
就各种调查。
村里有没有来陌生人呀，孩子最后一次见到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呀。
等等。
但没用，还是没找到。
都在可惜，老李家那小孙女长得多水灵可爱呀，这下要吃苦了。
孩子找不到，李奶奶整日哭泣，李爷爷也变得沉默寡言，每天天不亮就背着口袋出去找人，天黑透了才回来。
李父李母也找。
下了班就去发单子，到处问人。
两个人瘦了一大圈。
心力交瘁。
本以为都找不到了。
就在某天，突然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孩子找到了，但要两人做好心理准备。
李父李母心里一咯噔，都有不好的想法。
李父搂着李母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可能是受了伤，孩子回来就好。”
李母点点头。
是啊。
回来就好。
大不了他俩再努力一些，养孩子一辈子。
就去了。
但没看见人。
李母就着急了，问孩子呢。
警察看了她一眼，眼睛里都是同情。
就说了。
孩子是找到了，但，不好。
“很遗憾，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死了。”
李母：……
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警察。
“你……你说什么？”
李父也艰难的扯出一抹笑，“警察同志，这可不能开玩笑。”
怎么能是死了呢。
明明是被人贩子抱走了啊。
警察就说了。
其实也不是他们发现的，是一个老乡，打算给地里的菜淋点粪水，结果，就舀出来一只胳膊。
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
走近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槽。
胳膊呀。
当即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跑一路喊一路。
杀人了杀人了。
之后就是报警。
警察马上派人去现场。
从那个粪坑里，一共捞出二十几块人体残肢。
好吓人。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经法医鉴定，这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大概七八岁。
恩，死亡的时间大概是一个星期前。
警察一下子就想到了突然消失的李佳怡。
但还不能确定。
李家两老得到消息，马上就赶来了。
真希望不是。
但，李奶奶一看到从粪坑里捞上来已经清洗好的衣服碎片，就崩溃了。
那件衣服，正式李佳怡失踪前穿的，是她亲手做的。
李佳怡没有被拐，而是被杀了。
手段还如此残忍。
死无全尸。
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
谁能跟她有这么大的仇。
难道是有什么流窜的杀人狂魔。
村里人心惶惶，出来散步的人都少了。
一到天黑，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小孩子也不被允许出门玩了。
警察立案侦查。
如此恶劣的对待一个小女孩，简直不能忍。
影响很大。
以为会查很久。
结果，很快就找到凶手了。
就是村子里的。
但不是一个人，是四个。
年纪都不大，还不到十四岁，还在读初一。
被抓的时候，正吃饭了。
都懵了。
特别是家长。
马上站起来，一脸防备，你要干啥，小孩子懂什么，有啥事跟大人说。
警察就说了。
怀疑你们家里的孩子跟一桩恶意杀人案有关，要协助调查。
如果不配合，可以，有逮捕令，到时候直接戴手铐拉走。
父母：……
好丢人。
但你说什么杀人案，是不是开玩笑呀，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呢，怎么可能。
警察就看着他。
有什么事回警察局再说。
如果再阻拦，可以，那就以妨碍公务罪让你进去体验体验另一种生活。
那四个人还是最终还是被带走了。
最开始还嘴硬。
但警察审讯有的是办法。
各个击破。
李佳怡被杀的真相就出来了。
原来是要开学了，几个人暑假作业还没做完，有点心烦意乱，就聚在一起。
本来就是好兄弟嘛。
天又热，又烦躁，准备去河里洗澡。
路过李奶奶家的时候就看到李佳怡在院子里玩。
小姑娘唇红齿白还扎着漂亮的蝴蝶结特别可爱。
跟村里晒得红红黑黑的小丫头完全不一样。
四个人就想逗逗她。
让李佳怡跟他们一起去玩。
还说有糖吃。
李佳怡：……
谁稀罕糖呀。
有的是。
再说了，又不认识你们，爸爸妈妈再三嘱咐，不要跟陌生人搭话，更不能跟他们走。
就没搭理。
继续玩自己的。
四个人：……
就觉得这个小丫头看着可爱，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一副城里人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就跟狗眼看人低的班主任一样，好烦。
想到班主任，就想到她布置的那么多暑假作业。
更烦。
四个人对视了一眼。
咧开嘴，眼睛里满是恶意。
跑过去，抱起李佳怡就跑，一个人还捂着她的嘴巴，让她没法出声。
李佳怡才八岁，对方是四个十几岁的小伙子，怎么挣扎得掉。
眼看着奶奶家越来越远，又喊不出声，很心急，眼泪就流下来。
而且嘴巴鼻子都被捂着，不能呼吸，越发的挣扎，就被捂得越紧。
才十几岁嘛，没什么经验。
做了坏事，只想着快点跑，跑远点，万一被人发现就惨了，少不得一顿打。
还丢人。
等到把李佳怡放下，呵，人直接就倒了下去，两只眼睛鼓得大大的，像是要爆出来。
已经死了。
被闷死的。
四个人：……
都慌了。
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怎么的就把人给弄死了呢。
脑海里就三个字，闯祸了。
弄死了人，是要偿命的。
都吓傻了。
拔腿就跑。
跑到河边，还惊魂未定。
怎么办。
四个人都在想，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直接就崩溃了。
抱着脑袋蹲下，大哭道，“怎么办，杀人了，我杀人了，我爸一定会打死我的。”
其他三个也都沉默了。
是啊。
会被打死的。
也不会再有人愿意跟杀人犯在一起玩了。
虽然很害怕。
但没有人说要回家。
不敢。
“这件事不能被第五个人知道，大家回想一下，刚才有没有人看到我们。”
好一会儿，一个人很冷静的说道。
其他三人拧眉，开始回想。
并没有。
天很热，又是下午两点多，村里人一般都在睡午觉，他们为了避免被发现，选的也是没什么人的偏僻的小路。
摇头，“没有人看到我们。”
“c罗，你是我们中最聪明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其他两人也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那个叫阿伦的就说了。
“这件事很严重，一定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那人睁大眼睛，“你是说……”
阿伦点点头，“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千万不要让人发现她死了。”
要把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把尸体找个地方藏起来。
其中一人就提出，直接扔河里算了。
就当是她自己掉下去淹死的。
阿伦冷笑道，“这还不到咱们胸口高的地方，能淹死人？”
那人：……
摊开两手，“那你说怎么办。”
阿伦皱眉想了想，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孩，又才杀了人，心里真的很慌。
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什么办法都没有。
只能先回去把李佳怡的尸体藏起来，想到办法再说。
但这是夏天嘛。
很热的。
死掉的人身体器官什么都没有生机了，很快就会烂掉。
会臭。
还会招来苍蝇。
到时候，不管藏在多隐藏的地方，都会被发现的，呵，光是气味就藏不住。
四个人捏着鼻子，其中一个就说道，“怎么这么臭，比我早上拉的屎还要臭的熏人。”
特别嫌弃的表情。
阿伦跟另一人的眼睛就亮了。
屎？
比屎还臭的地方，那就是有很多屎的地方了。
粪坑。
这么臭，就算是放在粪坑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到时候，只会以为她被人拐走了，失踪了。
可这么大一个人，扔粪坑里总会浮上来的，还是会被人发现。
想了半天，阿伦抿唇，抬头看着他们，“我们把她砍成小块，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那些事。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才十几岁的小孩子呀，能在杀了人之后还如此冷静的处理后面的事。
简直……
好可怕。
魔鬼。
都下意识离这几家远远的。
警察就问了。
“砍尸体的刀哪儿来的？”
四人：……
从家里拿来的。
这样一来，就连他们家人都忍不住的呕吐，反胃。
呃。
家里的刀呀。
是砍过尸体的。
之后还切了肉的切了菜的。
共用一把刀。
想想都是够了。
李父李母知道杀死宝贝女儿还碎尸的是四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时，都不可思议。
直接要求判死刑。
抵命。
女儿还那么小就被人残忍的杀害，还死无全尸，不能原谅。
那四个孩子的家长当然不干。
虽然恨自己孩子不懂事，但只是孩子嘛，懂什么。
不知者无罪。
情有可原。
就去找李父李母求情，说愿意赔偿，希望他们能饶了几个孩子，不要再追究了。
还说既然已经有一个家庭不幸了，何必要多增加几个家庭的不幸呢。
但李父李母说什么都不愿意。
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女儿惨死的样子。
睁着大大的眼睛，满是害怕。
李妈妈一直哭。
她那么可爱的女儿，多爱干净呀，结果，却死在粪坑里。
四人父母没办法，总不能看着自家孩子死吧。
就上诉。
找律师。
律师就说了，因为未满十四岁，还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的未成年人就算是杀了人，也不会有事的。
四人父母顿时就放了心。
之后开庭。
律师巧舌如簧。
把死的都说成活的了。
再加上四人认罪态度良好，悔过，只判了四家赔钱。
哦，还有监禁。
但因为未满十四岁，庭外执行，由父母严加管教。
其实这相当于无罪释放了。
这样的结果，李父李母都不敢相信。
杀了人，就赔点钱算了。
还有王法吗。
上诉。
维持原判。
死掉的女儿再也活不过来了。
最痛苦的李奶奶，她一直都在怪自己没有好好看着孙女，才让她被害了。
如今害她的人一点事都没有，就连法律都在包庇杀人犯。
还有什么公理可言。
她觉得不公。
在一个晚上，她穿着里里外外的红，吊死在法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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