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老道士_介绍下,我对象职业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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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老道士

  马云亮叫了一声,就晕倒在前面的王飞和包威明身上。两人被他这么一压,直接就和汤文来了个亲密接触。

  “嘶——”

  晕着的汤文哪里能承受住三个大男人几百斤的重压,干脆地就被压醒了。

  “……我的肚子。”刚醒的汤文面容纠结,那都是疼出来的。

  命行役看着仿佛叠小山的四人:“……”

  命行役过去把人全部提溜了起来,这才认真地看起了柱子上的死尸。死尸是被裹在柱子的水泥里的,因为大厦荒弃太久,柱子表层的水泥脱了一大块,恰巧就露出了尸体眼睛那部分。

  水泥柱上露出一只眼睛,实在有些惊悚,难怪马云亮会晕过去。

  汤文被王飞和包威明搀扶着,人还有点晕,“我……这是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汤文,一晚上的,你都去哪了?为什么还晕在了这里?”身为汤文的室友兼兄弟,王飞气急。

  包威明道:“汤文,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一晚上,都在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汤文拍了拍脑袋,缓缓道,“我……我想起来了。”

  根据汤文说,他检查好了道具后,正准备下楼时,撞见了一个古服小孩。当时他站在一头,小孩拿着一个断头的洋娃娃站在另一头,遥遥相望。

  突如其来的奇装异服小孩就让人害怕了,更别说对方手里还拿了个脏兮兮没脑袋的洋娃娃,那场景光是想象就让人心惊肉跳。汤文一动不敢动,就这么定定地和古服小孩对视了五分钟,大概是五分钟。那会他哪有心思看时间,反正就觉得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

  汤文又慌又害怕,几分钟过去了他终于受不了,想也不想,伸手就指着古服小孩的后面说了一句,“看,飞机!”

  他原以为小孩会回头看飞机,自己就能借机逃跑,谁知道小孩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仍然盯着他,竟然不为所动。

  汤文满头大汗,只能重新思考着转移古服小孩注意力的方法。

  汤文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惜那小孩并不买账。汤文都要疯了,不知道小孩为什么对他一个大男人比啥都感兴趣。后来汤文才发现,人家感兴趣的不是他本人,而是躺在他脚边半米外断头洋娃娃的脑袋。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汤文一喜,连忙就扑过去捡起了洋娃娃的脑袋,往古服小孩身后扔了过去。这一下,终于把人给引走了,而汤文也趁机跑了路。

  “我原本以为逃过了一劫,谁知道……”说道这里,汤文一脸羞窘,“谁知道我摔了一跤,等我再爬起来时,那小孩已经站到了我面前,低头看着我。”

  他的手机,也被他这一摔给摔成了两半,所以包威明他们打电话给他时,才会显示关机无人接听。

  而再次被小鬼盯上,汤文整个人都麻了。

  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又这么地对视了几分钟,然后汤文就听到了包威明呼唤他的声音。为了不拖累包威明,汤文脑子一抽,抱着古服小孩就冲进了旁边的洗手间躲了起来,并且为了不让小孩发出声音,他还捂住了小孩的嘴巴。

  众人听到这里,都无语了。

  你们到底谁绑谁啊?怎么看着反而汤文更像绑架犯?

  众人的表情让汤文脸一红,王飞咳了一声,为了缓解好友的尴尬,说道,“后面呢?”

  后面包威明离开后,汤文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可是干都干了,也没法后悔。被抱进洗手间的古服小孩大概是以为汤文在和自己玩游戏吧,竟咯咯地笑得很欢快。

  因为抱着小孩,汤文不可避免就摸到了小孩的皮肤。虽然小孩体温有些低,但皮肤滑溜溜软乎乎的,跟人没什么分别。然后他还发现小孩脸上那白惨惨和红彤彤的一片,其实都是画上去的。当时,汤文就觉得这小孩莫不是哪家迷了路的小孩?

  “我以为他迷路才跑进这栋大厦的,就想着把孩子带下楼去,等直播结束后就找警察联系他家里人。”

  汤文叹了口气,“那小孩见什么都好奇,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了皮球,死活都要抱着才肯走。被他一耽搁,我下到一楼后,你们都不在了。”

  在汤文犹豫要不要重新上楼找人,又担心撞见直播中的马云亮时,古服小孩手上的皮球突然掉到了地上,一路滚到了前面去。

  小孩挣扎着要下地去捡球,汤文没办法,只能把他放下来。等小孩捡了球后,汤文刚把人抱起来,就看见了柱子上的一只眼睛,一时间人都吓蒙了。偏偏这时候,小孩还把球怼到了他的鼻子上,滚了灰尘的球弥漫着一股酸臭味,汤文被球捂着鼻子又缺氧,最后就这么地被皮球熏晕了过去……

  大家以为他和马云亮一样,是被柱子里的人眼给吓晕的,可是谁能想到,汤文是这么个不帅气的晕法。

  不过有了汤文的解释,一条线的断点就全连上去了。汤文晕后,小僵尸就跑到了别处去玩,也就有了他和马云亮“捉迷藏”的一出。

  汤文既然没事了,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柱子上。

  命行役回头问他们,“有没有锤子?”

  王飞立马应和,“有有有。”

  接过王飞递来的小锤,命行役往人眼旁边轻砸了几下。柱子表层本来就不牢靠了,经他的捶打,更是哗啦啦地落下了一地的碎石片。而底下尸体的全貌,也渐渐一点一点地浮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呕——”

  看清尸体的样子后,池青第一个没忍住,吐了。王飞、包威明和汤文也相继干呕了起来。不是他们承受能力低,实在是面前这具尸体的上半身……太冲击人的视网膜。

  吴蔚看着柱子内一看就是被人生生砍断了双臂,死状惨烈的男尸,皱起了眉头。

  命行役盯着男尸双肩下的两个大窟窿,只说了一句话,“报警吧。”

  ……

  警察很快就来做了取证。命行役还有马云亮等人,都录了口供。马云亮等人深怕成了嫌疑人,殊不知人警察根本没怀疑他们。

  因为在取证的时候,法医已经判断出了男尸大致的死亡时间。男尸死在十年前,而命行役、马云亮等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十年前也就十几岁,杀人什么的几率太小。

  发现了命案,大厦很快就被封锁了起来。命行役等人录完口供,折腾了半天后,终于可以离开了。不过他们可以回家不代表就和这起案件说了拜拜,以后案子有什么进展,警方还是会传召他们回去问话。

  众人一脸疲惫地走出了大厦。

  汤文在带他们出来的警察离开后,小声地说道,“那人会不会是僵尸杀死的?”

  马云亮闻言,只觉脖子一凉。

  王飞咽了咽口水,“不会吧?”

  如果人是僵尸杀的,他们这些和僵尸呆了一晚上的人,命真的是捡回来的。

  “你们应该之前来这里踩过点吧。”命行役忽然回头看向了众人,“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马云亮被他这么一问,才想起自己直播作假的事被“粉丝大佬”吴蔚知道了,面上有些急,试图解释,“我们直播从不踩点,都是……”

  “哦?”命行役的视线悠悠地在马云亮背后的员工身上打了个转。

  马云亮一哽,想到命行役的身份,最后认命道,“一个月前。”

  “那时候你们没发现大厦里有僵尸?”命行役挑眉。

  马云亮摇头,“没有。我们在大厦里从早上待到了晚上,什么都没看见。要是知道大厦里还住了……我肯定不会过来开什么直播。”

  包威明道:“大师,这和今天的事有关联吗?”

  “一个月前,你们没看到小僵尸,说明对方那时候还没来大厦。而那男尸是十年前死的,双方的时间对不上。很大可能人并不是僵尸杀死的。况且,僵尸要杀人,根本不会这么地麻烦,只要胳膊不要人,还把人弄到柱子上,用水泥封起来。”命行役淡淡道。

  众人想想,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

  电视上不都演了吗,僵尸爱吃人,看见人,肯定把人生吞活剥了,哪还像现在这样,只掰断了人的双臂,其他则塞进了柱子里,难道柱子是冰箱吗?还能保鲜不成?

  命行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车边,在离开前,好心给马云亮提了个醒,“多行不义必自毙,拿鬼神当噱头,你迟早惹祸上身。”

  “大师……”马云亮张了张嘴,欲要说什么,命行役却已经上了车,把车开走了。

  回去的路上,马云亮等人谁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气氛凝重。汤文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一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工作室,一直走在队伍最后头的汤文突然穿过人群,疾步走到了马云亮面前,拦住了马云亮的去路。

  马云亮心里一直想着命行役说的话,也没注意前面。被汤文一拦,差点整个人就摔了一跤。他顿时脸就沉了,“汤文你在搞什么?”

  汤文把手上的道具全放在了地上,然后一字一句非常认真地道,“我不做了,我要辞职!”

  马云亮一脸“你是在逗我吗”的表情,显然不太相信汤文会辞职。

  而汤文也不多说什么,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放下后,只拿着自己的背包转身大踏步就朝外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王飞竟也扔了身上的吃饭工具,“我tm也早想辞职了。各位再见了,我也不干了。”

  说着,王飞就追上了远去的汤文,揽着对方的肩膀,大摇大摆地消失在了长廊一角。

  剩下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也相继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马云亮慌了,着急道,“你们干什么,你们都在干什么,这个月的工资是不打算要了?”

  “不要就不要,我早就受够你那臭脾气了。”包威明瞪着马云亮,“我们是来打工,不是来被你骂的。马大主播,你好自为之吧。”

  包威明和蔡振强还有宁萱萱一起走了。

  池青是最后一个走的,她看着马云亮,忍不住劝了几句,“亮哥,直播作假迟早都会被发现的,你……还是及时收手吧。还有罗大师说的话,我觉得挺对的,鬼神的东西,我们随便拿来开玩笑当噱头,始终不是什么好事。今天在大厦里的事,就是一个警钟。谁知道我们下次,还会不会那么幸运?”

  “池青!”

  池青没有理会背后马云亮的大喊大叫,她踏着大步走向门口,只觉得辞职后整个人都轻松自在了许多。

  当天晚上,汤文六人聚在一块吃了一顿散伙饭。汤文决定去朋友的影楼做一段时间的后期,然后再在网上接点单子,工资虽然没有以前多,但也不差,汤文已经非常满足了。而王飞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去国外玩一转再回来重新找工作。

  包威明和蔡振强没有王飞那么潇洒,他们决定结伴一块去西南这座大城市,寻找更多的发展机会。宁萱萱和池青都有些想父母了,一个打算回家乡考公务员,一个打算用这几年攒下来的钱,在家乡开家小店,自己当老板。

  每个人对未来都有了新的规划,喝了这场散伙饭,大家也就各奔东西,继续为美好的将来继续拼搏了。

  开哥知道马云亮工作室的员工全辞职了后,人都傻了,不懂为什么自己请假了一天,工作室差点就塌了。

  ……

  回到命行役这边。

  命行役和吴蔚在回三溪的路上,还在讨论大厦藏尸的事情。

  “你说,马云亮等人口中抱走了小僵尸的男人,会不会是邪修?”吴蔚说话间偏头看向了开车中的命行役。

  “福泽村的事情可以看出,邪修应该有养尸的想法,所以你的猜测是很有可能的。”

  命行役余光扫着后视镜,转了方向盘后道,“不过我更偏向,男人和邪修其实没什么关系这一点。马云亮对男人穿着的描述你还记得吗?乌靴,长袍,不太像邪修会穿的,太引人注目了。而且对方真是邪修,应该也落魄不到住废弃大楼。”

  吴蔚叹了口气:“要是我们能早一点到……”

  “不用可惜。”命行役把车停在了路边,探身过去亲了吴蔚脸颊一下,而后笑道,“我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我们和他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是不是邪修,我们可以亲口问他们。”

  吴蔚噗嗤笑出了声。

  吴蔚握住了命行役越来越往下的手,笑了,“你说得没错,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回去后,我打算让人调查一下他们。”

  “都听大少爷的。”命行役反手和他十指相扣。

  从大厦回来后过了两天,江城日报便报道了大厦藏尸一案。

  被水泥封在柱子内的青年,就是十年前大厦还未荒废时,离奇失踪了的员工。这名员工是位孤儿,无父无母,性格十分孤僻,和同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好。说来好笑,他失踪了一个星期,才被人发现。

  那时候他们公司在忙的一个项目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凑巧的是,那段时间也快到了这名失踪员工父母离世的忌日。为了能在忌日前忙完工作,这名员工每天都在加班,每次都是大厦里最迟走的人。

  项目完结那天,他也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人。之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了。

  开始大家以为他是回老家拜祭过世的父母,毕竟他连假期都给请好了。可是一个星期后,假期结束,经理都没见人回来,就打了电话给对方,打算询问一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对方并没有接电话。

  后来又过了两三天,人还是没来,经理便打了之前这位员工资料留的紧急联系人的电话。紧急联系人是这位员工一个远方亲戚,他告诉经理,他的侄子并没有回来过。

  两人联系后,才发现了这名员工失踪的事情。

  经过警察的调查,那名员工很可能是在项目完结那天失踪的。

  说来巧合,他失踪那段时间,大厦有一半的地方正在装修,所以监控也全拆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员工失踪那天,离开大厦后去了哪里。对方也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件案子查了一段时间,实在毫无头绪,慢慢地就变成了悬案。而这名员工无父无母,又没有什么朋友,案子变成悬案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有人会在意这么个消失不见的人。

  这名员工失踪后一年,大厦的主人就破了产,后面这栋大厦就成了废墟,十年间,来这里的人屈指可数,所以也就没人会发现柱子里被埋着的人。

  现在警察判断,这名员工失踪当天大约就遇害了,而且遇害的地点就在大厦里。他被杀后,就被凶手用水泥封在了柱子中。因为那几天大厦都在装修,所以也没人发现柱子里有什么异常。

  这起藏尸案很快在江城,甚至在全国轰动了起来。尤其尸体还被人恶意砍断了双手,行为非常之恶劣。

  全国人民都非常希望能尽早找到凶手,一是凶手太凶残了,遭人恨;二是凶手一天不被抓,大家都很害怕,害怕下一个受害人会是自己。

  命行役这几天一直在关注这件案子,同时也在思考大厦藏尸案中的受害人是否和邪修有关系,尤其容广元。大厦的尸体没了手,容广元也没了手,会不会有关联?

  但是命行役一琢磨,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断掉的手臂,能做什么?难道还能把别人的手缝到自己的身上吗?

  这个念头升起,就盘旋在命行役的心头。只是在命行役还在思考这个可行性的时候,许久未见的钱钰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说她老公老家的邻居出了事,想找命行役帮忙看看。

  因为电话说不清,命行役和钱钰夫妻约在了市里一家咖啡厅见面。见面的时候,周玲也来了。

  众人落座后,钱钰的丈夫冯正鹏便直接说起了他邻居家冯国民一家的事情。

  这事还得从前两个月说起,冯正鹏老家那边来了个道士,有天在路上拦下了冯国民和他的老婆刘燕,说他们家祖坟出了问题。如果不把问题解决了,他们全家都得倒霉,严重的还会为此丢了命。

  冯国民一听,根本没当一回事,只当这道士是个江湖骗子,回家后还当笑话说给了村里人听。作为他们邻居的冯正鹏父母也听了这事,那会儿还在电话里和冯正鹏提了一嘴,冯正鹏也没往心里去。谁知道不久后,冯国民家还真就出了事。

  冯国明在干活时折断了手;他的老婆刘燕在买菜时摔了腰;一直在家里呆着的冯老爷子也被突然破掉的热水壶溅了一身热水,起了满身的水泡;就连在外求学的孩子,也被飞来横砖给砸破了脑袋。

  一家子可以说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齐齐躺进了医院,诡异地仿佛在应验那老道士的话。

  因为冯国民受的伤最轻,在妻子和父亲都住院时,就是他忙前又忙后,每天拖着受伤的手去医院送饭和照顾两人。

  然后在某天冯国民给家人送完饭出医院时,他在医院门口又遇到了那名老道士。那名老道士正被一对年轻夫妻围着,两人对老道士表现得极为感激,最后离开前,还往老道士手里塞了一个很厚实的红包。

  冯国民瞧见后偷偷拦住了那对夫妻,询问起了他们和老道士的事情。

  那对夫妻告诉冯国民,他们半个月前被老道士断言他们会有血光之灾,避不过去可能就是死劫。这对夫妻见老道士说得信誓旦旦,自家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人,便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向老道士买了两张符。

  谁知道昨天,他们还真遇上了车祸,因为有老道士的符纸保护,所以在那场车祸中,两个人只是受了点轻伤,大事倒没有。因为受伤较轻,在别人还在重症室接受治疗时,这对夫妻今儿就已经可以出院了。

  然后两人出院时遇到了正好经过医院的老道士,便连忙过去把人拦了下来,好好感谢了一番,也就有了冯国民刚才看到的画面。

  冯国民听完,顿时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误会了老道士,连忙就回头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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