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_万人嫌成为作精神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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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95章

  你在……害羞吗?

  苏蕉有一瞬间的恍神。

  老实说,以宴怜的皮相,讲这些东西,很难不让人心动。

  但是,那又怎样?

  苏蕉:“你现在是寄生在宴怜身上吗?”

  祂闻声凑过来,苍白的手指穿过苏蕉的头发,发丝从祂指尖滑落,唇轻轻擦过苏蕉的额头。

  少年睁大眼睛,想要挣扎。

  祂一只手就摁住了他,“一个问题,亲一下。”

  祂仿佛是故意的,声音变了,用的是兔子神的音色,柔软可亲的。

  苏蕉的身体微微僵住,一时竟忘记挣扎,琥珀色的眼珠是浅浅的茫然。

  他被蛊住了。

  少年的神性虽然有所成长,但还是很弱,在这个世界调动不了多少神力,就算可以调动,也要顾虑着世界的承受度。

  所以祂很容易就能控制他。

  血腥天灾唇玩味的勾起来,手指擦过少年长长的睫毛,指腹又重重掠过他薄薄眼睑上勾人的小痣,没忍住,又揉,弄了两下。

  机械天灾与祂的入侵,甚至刚刚那场战斗,都让这个世界在崩塌的边缘来回横跳。

  这个世界已经摇摇欲坠了。

  如果这个世界崩塌掉了,会怎么样呢?会哭吗?

  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无法阻止吧。

  真是很可怜,很弱小的神明啊。

  祂漫不经心的下了结论,过会又莫名推翻,想着他大概不会哭。

  他不是很爱哭呢,总是很努力的挣扎着,就算被祂摆弄了命运,就算绝望,也不屈服,总想要改变。

  永远也不愿意放弃。

  不是很乖。

  揉,弄眼睫的指尖微微的湿润,不知何时,少年睁着的琥珀色眼瞳被泪水浸湿了,睫毛黏在了一起,一缕一缕的。

  那双眼睛润润的望着祂;

  祂忽然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很快的,很急促的,这具身体的血液仿佛在逆流,让他感觉脸颊发烫发热,就像人类被疾病感染,无法控制的,开始发烧。

  祂立刻收回了手,遏制住自己不太正常的心跳状态,任由苏焦挣脱控制。

  少年眼瞳迷茫的眨了眨,眼泪从眼尾滑下来,眼圈微红,楚楚动人的漂亮。

  他却对这种诱惑毫无所觉,揉揉眼睛,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他看向天灾。

  “寄生?”

  祂却若无其事,玩味似的念了个词,权当在回答问题的模样,“很有趣的想法,可惜并不是这样。”

  看不出丝毫不对。

  苏焦也就没有多想,只是两个人靠的太近了,让他非常别扭,他定了定神。

  苏蕉:“不是寄生,那是什么?”

  然而祂又不回答了,只是勾着他的头发,修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十足的暗示。

  宴怜的皮相极其漂亮,他眼波微动,显得很欲,仿佛有些故意勾引的味儿。

  “不说就算了。”

  苏蕉理解对方的意图后,后退一步,拿出了手机,拨了120。

  祂似乎也不觉得可惜,只是心烧未退,他绯红的眼瞳打量着苏焦的每一寸,视线渐渐露骨。

  蓬松的头发,沾着灰尘的卫衣下面,是纤细的腰,白嫩的皮肤,柔软的红唇——每一分都合乎心意。

  苏蕉即使背对着血腥天灾,也如芒在背,电话接通,他看了一眼旁边没意识的顾西楚,跟救护车联系后,又要给苏迟眠打电话。

  但还没来及打,手机就被祂抽走了。

  苏蕉急了,一回头就看见血腥天灾笑脸。

  祂仗着长得高,高高把手机举起来,不让他抓,苏焦无语:“你干嘛?”

  那是顾西楚的手机。

  祂说:“我送你回去吧。”

  苏蕉:“……”

  苏蕉:“你怎么送我回去?”

  祂唔了一声,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捏捏苏蕉的卫衣帽子,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很快的把苏蕉带走。

  苏蕉立刻把自己的帽子从祂手里摘出来,礼貌的说:“你把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让人开车接我,不用麻烦你……”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场景忽然一阵光怪陆离,一个闪动,苏蕉就来到了自家别墅门前。

  “为您效劳而已,什么麻不麻烦的。不用不好意思。”

  祂弯起眼:“你看,这不是很快吗?”

  苏蕉:“……”

  苏蕉想到了还在安全通道那躺着的,失去意识的顾西楚。

  他手机还不在身上。

  苏蕉:“算了,你把人手机给我,我回去了。”

  血腥天灾插着兜,食指和中指夹着手机,“你想要这个?”

  手机在他手中摇摇欲坠,非常危险。

  苏蕉伸手要拿,然而对方却忽然把手机攥住,在苏蕉眼前,微一用力——

  “嗑嚓。”

  伴随着细微的电流声,手机碎片哗啦啦从祂手里掉出来。

  苏蕉:“……”

  苏蕉被祂不要脸的操作惊到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苏蕉:“你干嘛!!那不是我的!得还回去的!”

  血腥天灾:“所以还回去不是很麻烦吗?”

  祂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我帮你解决了麻烦,怎么也应该说声谢谢吧?”

  苏蕉:“你……你……”

  血腥天灾:“高兴的说不出话了?”

  苏蕉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到他手里的手机,就没一个能善终的。

  苏蕉生生咽下了这口气,他觉得人不能跟傻逼计较:“谢谢你,账单我会让顾西楚发给你的,好了,我回家了。”

  然而他的帽子又被对方拽住了:“等等。”

  苏蕉立刻把自己的帽子从对方手里扯下来:“干什么!别扯我帽子!”

  苏蕉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穿任何带帽子的衣服了。

  “不做什么,但是……”

  高个子的少年露出了笑来,红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十分危险:“不要再用其他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不然,”祂捏着苏蕉帽子的手微微收紧,布料细微撕裂的声音让人牙齿发酸:“我容易不高兴。”

  眼看苏蕉眼底闪过的慌张,祂又露出笑来:“慌什么,我可是很听话的。”

  祂舔舔唇,像是食髓知味似的,把人拽进怀里,贴在他耳边,“你不是知道吗……”

  “我是臣服你的天灾,只要你呼唤我的「名」,我可以无处不在,为你无所不能。”

  他这样很优雅的讲着,捏着帽子的手却不知不觉,越来越接近苏蕉的脖颈,最后甚至已经放在了上面,有点色气的抚摸着那片莹白的皮肤,指尖触感极其细腻——

  苏蕉被祂抱在怀里,只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像山野流浪的风,黑夜绯红的月,顿时心慌意乱:“你把手放开!!”

  ——把人逼急了就不好了。

  血腥天灾心情很不错的放开了手。

  苏蕉扯好自己的帽子,瞪他一眼,转头人脸识别后,拉开了铁艺门进了别墅。

  祂倒也没追上去,盯着苏蕉离开的背影,红眼睛光芒微动,半晌,祂察觉了什么,抬起眼。

  不远处别墅二层的房间里,男人冷冷望过来。

  祂这时候想起来自己的人类身份,于是对着男人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祂虽然是灾厄。

  但一向很有礼貌。

  男人的脸更是绷紧了,眼神深寒。

  苏焦还不知道苏迟眠在别墅里。

  虽然苏焦对苏迟眠有着满腹怨气,但是他的行程,苏焦还是了解一些的。

  苏迟眠是有些工作狂属性在身上的,一天到晚工作不离手,如果苏焦去上课,或者去别的地方,那他肯定会去公司。

  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有次苏焦上课课本忘记带了,中午临时打车回来找课本,发现苏迟眠不在,就随口问了管家一声。

  “周末的话苏先生肯定会优先回来陪您,”管家这样说,“但您如果不在,苏先生一定会在公司的。”

  所以苏焦默认人不在家,回来之后直奔房间浴室,把身上又脏又破的衣服换了下来,美美的冲了个澡,用浴巾随便擦擦身上,从衣柜里抽出件舒服的短袖套头睡衣套好,把浴巾披在背上。

  这睡衣丝绸的,很薄。

  他的身体没完全擦干,头发还有点滴水,睡衣被浸湿了些,但他也不是很在乎。

  苏焦打开窗,晚风凉凉的一吹,特别舒服。

  他一边吹风一边想,不知道顾西楚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柳涵一,好好的怎么又会跟机械天灾扯上关系?

  苏焦在思考的时候,屋门被人敲响了。

  笃笃笃。

  是轻重缓急控制的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管家吗?

  苏焦一开门,正对上了苏迟眠。

  苏迟眠也没能想到一开门会看见衣衫不整的弟弟,俊脸表情一凝。

  少年显然也没能想到苏迟眠居然在家,眼睛微微睁大。

  苏迟眠看到他还在滴水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有几缕不太听话的翘了起来,睡衣也是不太爱穿好的样子,湿漉漉的,透了一大片,隐约透出了皮肤雪白的颜色。

  一颗水珠从衣摆下的小腿滑下,滑过细嫩脚踝,最后落入地毯中。

  雪白的脚陷在厚厚的地毯上,留下了浅浅的水痕,让地毯颜色更深了些。

  似乎因为主人有些惊讶,那如同蔷薇花苞似的脚趾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脚趾盖上的小月牙像是在微笑。

  苏迟眠知道自己这样盯着苏焦看很奇怪。

  但不知为何,却一动也动不了。

  苏焦倒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也没察觉苏迟眠眼里的不对。

  他以前身上有烧伤的疤痕,洗完澡总会火速把长睡衣套在身上,挡住有疤的地方,湿不湿干不干的倒也不在乎,他很讨厌那些疤痕暴露在空气中。

  现在虽然没有疤了,坏习惯倒是留了下来。

  “你在家啊,”苏焦撇撇嘴,“发什么呆,你敲我门干嘛。”

  苏迟眠终于把视线从少年脚上挪开,“怎么不穿鞋?”

  过会又说:“头发也不吹干。”

  苏蕉用浴巾胡乱擦擦头发,敷衍说:“懒得穿,懒得吹,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苏蕉想,肯定是找他算账,他去科技展的时候故意把苏迟眠派来跟过他的人甩了……

  谁知回答他的,是苏迟眠拿走浴巾的手。

  少年的脖颈白白的,有些水渍,头发更是该擦干的地方一个都没碰,发尾还在湿哒哒的滴水。

  苏迟眠用浴巾把他的头发裹起来,把水一点点给他揉干。

  他的手修长有力,力气也适中,刚好把头发里的水压进浴巾里,也不会让苏蕉疼。

  “多大了。”苏迟眠低声斥责:“头发都不会擦。”

  苏蕉根本没设想过这个发展,身体僵住了。

  苏迟眠:“进去。”

  苏蕉呆在原地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苏迟眠一边给苏蕉擦头发,一边带着苏蕉进了房间,把人放到了沙发上,去柜子里找了吹风机,在沙发后面给他吹头发。

  少年的发丝不像他的脾气,很软。

  苏迟眠听人说过,发丝软的人总是心软。

  他开的是低档,柔软温暖的风吹得苏蕉紧张的神经都放松了,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纤细雪白的少年抱着腿,窝在灰色的沙发里,像一小团,套头的睡衣卷了一些上去,露出雪白的大腿。

  少年却对此没什么自觉的样子,因为困了,眼皮子还有点打架,长卷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像蝴蝶在扑闪翅膀。

  苏迟眠看少年露的大腿直皱眉,他捞过来一边乳白色的毛毯,盖在了苏蕉腿上。

  他忽然意识到,他这个弟弟,似乎不太懂得与人的距离感……或者说,不太知道避嫌。

  不,也不是这样。

  他是没关系,因为是哥哥。

  但是得教教他,在其他人面前不可以这样。

  还有,还要问,门口送他来的那个人……

  心里是这样想着,但等苏迟眠关上了吹风机,苏蕉已经睡着了。

  少年大概是太累了,蜷成一团,抱着乳白色的小毯子,小小的打呼,气息浅浅的。

  于是苏迟眠望着弟弟恬静的睡颜,教训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

  算了。

  他想。

  小孩跑了一天,也累了,有什么话可以明天讲,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

  他把吹风机收到原来的位置,目不斜视的把少年身上半湿的睡衣剥下来,随后又拿了浴巾,給他把身上擦干,才裹了个厚毯子,放到了床上,又把空调调到了合适的温度。

  苏蕉并不知道自己被摆弄了。

  这种事苏迟眠做起来驾轻就熟。

  在苏蕉生病没有意识的那段时间,苏迟眠每天都这样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

  苏蕉睡醒的时候,天光大亮。

  他感觉睡得很舒服,一夜无梦,但比起这个,更让他惊喜的是——

  系统:“早啊,殿下。”

  苏蕉:“!!”

  苏蕉:“你活了!”

  系统:“啊……太不容易了,还好殿下您及时收到了新的供奉者,不然我真是很难恢复正常状态呀。”

  苏蕉高兴的起床,却蓦的发现毛毯下自己除了内衣,什么都没穿:“……”

  苏蕉一下又把自己裹住:“!!”

  什么情况,他记得自己是穿了睡衣睡的啊,家里没提供这种服务的仆人吧??

  苏蕉很快想到了昨天,苏迟眠给他吹头发,因为太舒服,他不一会就睡着了。

  难道?不,不会吧?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苏蕉的皮肤一下从耳朵红到了脖子,前所未有的羞耻感一下笼罩了他。

  苏蕉其实对同性没多少刻意的距离感,反而对异性会有距离感,他不过17岁,对自己的取向也不太明了——具体表现为,洗个澡出来的话,如果室友是个男的,他就没什么不自在的,但如果是个女孩子,他肯定会不好意思。

  懵懵懂懂喜欢上了兔子神,也是无关性别的喜爱。

  对于苏迟眠,他更没有什么多余的念头。

  ——但这种没有多余的念头,只能说可以接受大家光着膀子的程度,可万万不包括擦身体,换内衣……

  再加上……他现在都17岁了,还要哥哥帮忙换衣服!!他又不是巨婴!!

  苏蕉感觉自己简直没脸见人了。

  系统:“殿下,您该起来上学了,今天周一哦。”

  苏蕉在被窝里憋半天,最后咬牙憋出一句:“他……他怎么能这样!!”

  系统:“他是哥哥呀,哥哥照顾弟弟是应该的,殿下不用太在意啦。”

  这怎么能不在意!

  苏蕉深吸一口气,终于战胜自己,从床上慢吞吞的起来,换上校服准备去上课。

  苏迟眠依然浏览者平板上的讯息,顺便等他起床吃早餐——一般苏蕉是会坐下来吃掉早餐再走的。

  苏迟眠不忙的话就会送他上学接着去公司上班,忙的话就会让司机送他。

  但是这次,苏蕉直接把盘子里的三明治拿起来,丢下一句:“今天让司机送我。”

  匆匆走了。

  一眼也没给他。

  管家目不斜视,眼角余光却还是瞥到了苏迟眠脸颊微微绷起,眼底瞧不出情绪的样子。

  因为科技馆的意外,顾老师理所当然的请了假。

  而苏蕉身后的宴怜也没来上课。

  苏蕉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总归是松了口气。

  后来这几天,苏蕉有意无意和苏迟眠保持了距离。

  苏迟眠一旦靠他太近,都会随机引起他的炸毛反应。

  “你离我远点!”

  少年像受惊的兔子,一下蹦远了,“别碰到我!”

  苏迟眠拿着梳子皱眉:“你头发乱了。”

  苏蕉:“这是发型!最近就流行这样的!那什么,凌乱美……我又不是小姑娘,梳什么头,你别过来!”

  苏迟眠:“不行。”

  苏蕉就把梳子抢过来,“那我自己梳。”

  睡觉前绝对把门锁得死死的。

  就是苏迟眠想教训他,也连半点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连苏蕉最近放学都是司机接,一旦苏迟眠来接,他就不上车,两个人在校门口大眼瞪小眼。

  最后往往是苏迟眠面无表情的开车走,换司机开另一辆车过来。

  苏蕉才会上车。

  ……

  就这么整几天,苏迟眠终于忍无可忍。

  在周末,苏蕉再一次目不斜视的路过苏迟眠回房间要把门锁起来自闭的时候,苏迟眠顶住了门,不让苏蕉把门关上。

  他有着一双与苏蕉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瞳,但与苏蕉的眼神不同,他看人的时候总是清清冷冷的,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就是现在,他抵着门,低头看苏蕉的时候,眼里好像也很平静。

  苏蕉:“你干嘛?”

  苏迟眠:“谈谈。”

  苏蕉试图用力关门:“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要回去洗澡睡觉了。”

  但是失败了,苏迟眠力气显然不小。

  苏蕉:“。”

  苏蕉:“你放手。”

  苏迟眠不疾不徐的给他条件:“谈,我放手;不谈,我们耗着。”

  苏蕉:“……”

  苏蕉难以置信:“苏迟眠你多大了啊,欺负我一个小孩你要不要脸啊你!”

  苏迟眠沉默一下,认真的解释:“我没欺负你。”

  随后他又想了想,17岁算不算小孩。

  过了一会,他觉得,确实是小孩。

  “你没欺负我?”

  “你扒着我的门不松手这不是欺负我力气小吗?”苏蕉大声说,用力指责:“你就是欺负我!以前不管我,现在欺负我!!”

  少年瞪着他,很生气的样子。

  在生气。

  苏迟眠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门在他眼前重重关上——

  “砰——”

  “唔……”

  苏蕉:“!!”

  苏蕉一下把门拉开了。

  苏迟眠的手被门夹到了,那苍白瘦削的手很快浮起了一道青紫的肿痕,极其显眼。

  苏蕉:“你……”

  苏迟眠低声说:“对不起。”

  苏蕉的手指无意识蜷了蜷:“你跟我道什么歉。”

  “因为,以前曾经看过一本书。”

  苏迟眠说:“说在一段不太好的关系里,总得有人学会道歉,这段关系,才能走的长远。”

  虽然隐忍着疼痛,但苏迟眠的声音依然很平静,“蕉蕉受了很多委屈,我没有说过对不起。”

  “所以,以后的对不起,都由我来说。”

  苏蕉:“……”

  苏蕉想,搞什么……

  他拿起苏迟眠的手:“我看看。”

  少年的手白嫩又细,碰了碰淤伤。

  苏迟眠没吭声,只是脸颊微微绷紧了。

  “算了。”

  苏蕉:“进来吧。”

  苏蕉找了跌打喷雾,给他喷了一层,然后给揉开。

  少年的手力气不大,即使很用力了,感觉还是软软的。

  苏迟眠垂眸望着苏蕉,没觉得疼,只感觉心口微微的暖。

  他想了想,问:“这几天,为什么生气?”

  他刚问完,就感觉那轻软的力道猛然加重,苏迟眠的手整个陷在了沙发里,手骨都有种要被少年摁裂开的错觉。

  苏迟眠:“……”

  苏蕉面无表情说:“想生气就生气呗,要什么理由。”

  苏迟眠没觉得苏蕉说的是实话,其实他大概能猜到原因:“因为我帮你换衣服?”

  他把自己琢磨了几天的猜测,迟疑的说出来:“你是在……害羞吗?”

  苏蕉:“。”

  作者有话说

  国际惯例,防盗3k补6k(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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