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3.第 193 章_学神不做鬼畜文女主
新新小说 > 学神不做鬼畜文女主 > 第9193.第 193 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9193.第 193 章

  二十天后,谭旌的案子结束,他被美国司法判处六年有期徒刑。

  岳家找遍门道也没能把人引渡回国,直到这时才真的开始醒悟,岑溪,早已不是他们眼中只能依附父亲存在的贵公子了。

  坐落在紫禁城旁的岳家大宅里,佣人穿梭不停,神色匆匆。

  岳宗逊紧闭的卧室大门打开,家庭医生带着护士走出,房间里剩下的只有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岳宗逊和岳家男丁。

  “爷爷,您要保重身体。”岳宁上前,为岳宗逊捏好被角。

  “风雨欲来……让我怎么保重身体?当年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人发现,你确定那一批次的都销毁了吗?”岳宗逊问。

  岳秋洋说“都销毁了。”

  岳宗逊点了点头,稍微放了点心。

  他叹了口气“岑氏最近有什么动静?”

  “岑氏在重整股权,现在岑氏父子已经握有公司85的股份。”

  岳宗逊说“岳尊呢?”

  岳宁看向父亲,岳秋洋说“已经通知了,应该要到了。”

  他话音未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岳宁说“请进。”

  岳尊走进卧室,带着一双布满血丝的颓废双眼走到岳宗逊床前“爷爷……”

  “你还有脸叫我爷爷!”

  岳宗逊在床上抓了一把,没抓到东西扔人,瘦鸡爪一样的手在被子上不断颤抖着。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把自己搞成笑话,也让我们岳家面上无光,真是孽障!”

  岳尊神情阴鸷,沉默不语。

  “爷爷,别生气,阿尊也是少年冲动。”岳宁说。

  岳宗逊怒声说“你别替他说话!有二十几岁的少年吗?!”

  他的怒吼在卧室里回荡,岳宁对岳尊说“阿尊,你对爷爷说几句软话,这件事是你莽撞了。”

  岳尊冷笑着看他一眼“不要你假好心。”

  岳家这艘大船已经进入摇晃不稳的时期,岳家局势不稳,人心跟着也就不稳了。

  岳宗逊已经无暇顾及下面两个孙子的明争暗斗,他说“你把所有和岑溪交好的人物名单列出来。”

  岳尊表情变化,那张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警惕“……做什么?”

  岳宗逊看到他这副样子,更是恼火“还能做什么?!你一定要等着岑溪的刀落到你脖子上才明白现在该做什么吗?”

  岳尊神色黯然“……”

  岳宗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阿尊。”

  “是,爷爷。”

  “我让你们一起胡作非为不是为了让岑溪反过来把你感化的。”

  岳尊“可是岑溪……”

  他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他们之前动了手,友情是破裂了,但是如果交出和岑溪交好人员的名单,那就是在向岑溪捅刀子了。

  岳尊已经做好和岑溪各走一边的心理准备,却没想过有一天要捅岑溪刀子。

  可是不这样,又要如何?

  岳尊陷入迷茫,觉得自从岑溪从英国回来后,一切就都变了,如果他们还在英国,如果他们还像以前那样,该多好啊……

  岳宗逊看着岳尊失魂落魄的样子,转头对岳秋洋冷笑“你教的好儿子。”

  岳秋洋沉默不语,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

  ……

  自从那天假面舞会过后,岑念的脑海里就始终转着林家的事,她有一种预感,她能揭开真相。

  岑溪不希望她管这件事,但是她已经无法不管,她想帮岑溪的忙。

  一天后,她决定去图书馆查一些老黄历。

  岑琰珠离开岑家后,她以前的那个司机就去给岑筠连开车了,岑筠连的司机齐佑,开岑筠连新提的宾利,正式成为她的专属司机。

  一大早,她就坐着齐佑开的车去了图书馆。

  下车的时候,齐佑叫住她“……二小姐,您就这么进去?”

  岑念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齐佑从手套箱里拿出一个未开封的3口罩递给她。

  “天赋异禀国际赛的热度还在……注意安全。”

  他说得有道理,岑念接过口罩“谢谢。”

  戴上口罩后,岑念走进图书馆,没有引起任何骚动。

  也许是今天下着蒙蒙小雨的缘故,图书馆里的人比往常要少得多。

  她在报刊室呆了很久,再次筛查了当年的所有报道。

  致癌药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林成周跳崖自杀以证清白后,人民日报刊登了批评网络暴力和以谣传谣的新闻专题报道。

  同年,健康报就报道了越康医药新药研发成功的消息。

  从动机和岑溪的一系列行动来看,岳家就是策划“致癌药”丑闻的幕后黑手,但是这和林茵的死亡似乎没有关系。

  林茵死亡,对岳家有好处吗?

  岑念仿佛陷入了一个迷雾阵,她还缺少拼凑事实的线索,只能雾里看花。

  她走出报刊室的时候,正好碰上成言抱着两本书从隔壁借阅室走出。

  “岑念?”成言停下脚步,试探地叫了一声。

  岑念点头。

  “你也来看书?”成言笑了。

  “看完了,我先走了。”岑念说“再见。”

  岑念心里有事,在图书馆呆不住,和成言道别后就匆匆离开了。

  成言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图书馆大门,苦笑一下,转身继续往图书馆二楼走去。

  岑念走出图书馆,在大门口给齐佑打了电话后,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念念?”成熟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想见林兰。”她说。

  ……

  岑念到达约定的咖啡馆时,意料之中地见到了站在林兰身旁的侯予晟。

  他虽然跟来,但还算识趣,主动说“你们聊,我去给你们点餐,念念想喝什么?”

  “拿铁。”

  “林兰呢?”

  林兰朝他扔去一个白眼“老样子。”

  侯予晟离开后,林兰对岑念说“看见没?打电话哄我出来的时候一口一个兰兰,现在你来了,我又成了林兰了。”

  岑念不想和她聊侯予晟。

  “我想问你林茵的事。”她开门见山。

  “林茵?”林兰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林茵和岳家的关系。”

  “我姑姑和岳家?”林兰露出疑惑表情“她和岳家的唯一联系就是你父亲——你知道你父亲和岳秋洋交好吧?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姑姑高中的时候和他们读一个学校,除此以外……”她摇了摇头“我觉得没别的了。”

  “那就和我说说你姑姑吧,什么都可以。”岑念说。

  林兰沉吟片刻,目光落到正在餐台点单的侯予晟身上“看在你让我们见了面的份上,告诉你也没关系,不过我知道的不多,只能告诉你我还记得的。”

  “可以。”

  “我姑姑是爷爷唯一的女儿,从小就被当做掌上明珠长大,那时候生命制药是国内第一制药大厂,我姑姑七八岁的时候,想和我姑姑订娃娃亲的人家能从东城排到西城,不过我爷爷很烦娃娃亲这种事情,全都回绝了,说是我姑姑结婚的人选,一定要是她自己喜欢的。不过,这些都是我从二叔那里听说的,我姑姑七八岁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我姑姑结婚在当年不算早,她好像是二十二三岁的时候结婚的,那时候我才几岁,但是还记得我姑姑结婚后经常回娘家来住。我每次看见她,她都不开心。”林兰看了一眼岑念。

  林兰回忆当年,叹了口气“你父亲,当年爱惨了我姑姑,我听说,岑筠连是从高中起追求我姑姑的,他追求了好几年,我姑姑都要大学毕业了才终于松口,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愿望,居然是以后嫁一个像你父亲那样的人。最先知道岑筠连有私生子的时候,我们都还在想是不是一个误会。”

  林兰看了岑念一眼,说

  “我说句实话,你和岑琰珠虽然不是我姑姑的孩子,但我对你们没有恶感,我能理解你父亲,一年如一日的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太累了。我一直都觉得……林茵不爱你父亲。她可能喜欢过岑筠连,但从不是爱。”她顿了顿,说“我觉得,她一直都还爱着高中交往的那个男朋友。”

  岑念直觉这是一个重要线索“她高中的男朋友是谁?”

  “我忘了。”林兰耸了耸肩,说“我听到二叔和她关着门说话,我二叔问她是不是还忘不了高中交往的那个男生,她不说话。那个男生的名字,好像是两个字的。”

  话匣子打开了,林兰说得随意多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二叔直到现在都为当年支持妹妹下嫁的事情后悔……他是一个好男人,是我唯一知道的对妻子忠诚如初的男人。其实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当年要嫁给岑筠连,是我姑姑一意孤行,其实我们家是看不上你父亲的,他就一暴发户,要不是岳秋洋几次上门劝说我爷爷,给岑筠连又是担保又是说好话,我爷爷哪会给你父亲好脸色?”

  岑筠连娶亲不利,居然是岳秋洋上门为他说好话拉拢岳父?

  这到底是朋友还是家长

  岑念心中疑惑,觉得岳秋洋对岑筠连未免太好了。

  难道他是个热心的义气人?

  林兰看出岑念所想,笑着说“岳秋洋对你父亲是真的没话说,我姑姑刚嫁到你家的时候,他们来吃回门饭,我亲耳听到你父亲说,他能娶到我姑姑还要多亏岳秋洋为他说好话。”

  “为什么你爷爷和姑姑要听岳秋洋的话?”岑念问。

  “因为他有这个份量啊!”林兰毫不犹豫“岳秋洋是岳家的独苗,显而易见的唯一继承人,岳家底蕴又厚,即使是我们林家,也不敢在岳家面前称一句世家——岑家就更不行了,在岳家看来,岑家大概只能算泥腿子吧。岳秋洋说岑筠连是好人,值得托付终身,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爷爷怎么也要多看岑筠连几眼。”

  岑念沉默片刻,问“你知道他们三人读的哪所高中吗?”

  “我姑姑读的高中……好像是京……对,京大附中。”

  “我哥哥问过你这些吗?”岑念问。

  “他一定调查过,但从没问过我。”林兰笑道“岑溪看着随和,实际上,他谁都不信,包括林家。不过……我猜,他现在应该有信任的人了。”

  “为什么?”

  “如果他不信任你,你也不会坐在这里调查这些陈年旧事了。”

  岑念正在回味她说的话,她忽然问道“你怎么看道德不允许的感情?”

  “……什么意思?”

  “同性恋、恋物癖、血亲相爱……这些,你怎么看?”

  “为什么要我发表看法?”岑念说“这和我无关。”

  “你说的正好是我想说的。”林兰说“没有骗婚的同性恋、没有偷盗他人物品的恋物癖、没有打算产生下一代的血亲相爱,和世人,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要说自私——”她低声嘲笑“连他人的心脏为谁跳动也要指手画脚的旁观者才最是自私,他们指责,仅仅因为对方超出了自己的三观想象,仅仅是因为自身因为这惊世骇俗的感情而不快厌恶。实际上,别人喜欢谁,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岑念惊讶地看着她,她说的这通话可以用离经叛道来形容,要是坐在这里的是个老古板,一定会被她这些话给活活气死。

  林兰为什么要忽然对她说这些话?

  “我说了这么多,你的看法呢”林兰问。

  “我说了,和我无关。”岑念说。

  “如果对象是你身边亲近的人呢?”林兰追问。

  “我尊重他们的个人选择。”

  油盐不进。林兰丧气地挥挥手“木头脑袋,他看上你什么?”

  岑念“?”

  “点单”点了半个小时的侯予晟终于端着一托盘的食物归来。

  “你们聊完了?”他刚准备在岑念身边坐下,岑念飞快滑到中间,占据大半条卡座,与此相反,林兰往里坐去,还朝侯予晟抛了个媚眼。

  侯予晟神色无奈地在林兰身边坐下。

  他也不顾忌身旁的林兰,直截了当地说“岑溪感染了你,你也怀疑林茵的死不是自杀?”

  岑念看向两人的表情,侯予晟和林兰同样平静,说明他们早就知道岑溪怀疑林茵的死亡真相。

  “你知道什么?”岑念问。

  “我知道的比你多,但是我依然认为林茵是自杀。”侯予晟把三杯咖啡依次放到各人面前,“糖精要么?”

  “不用。”

  “林茵患了胰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中期了,像胰腺癌这种病,除非早期发现切除,否则一扩散就和晚期无疑。林茵每天承受癌痛,止痛药从一开始的曲马,到后来的吗啡和杜冷丁,剂量越来越大。这种阿片类止疼药,用得多了会成瘾,用得少,会疼死人……林家觉得,比起疼死人,还是成瘾好上一些。”他沉默片刻,说“林茵死前,过得很痛苦。”

  “她多次请求林家带她去瑞士安乐死,每次都被拒绝了。这件事,林家许多人都知道。”

  林兰睨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侯予晟说“我有自己的门道。”

  “我知道,你就差把上京世家的门墙钻穿了。”林兰笑骂。

  “林茵一心想死,她求过许多人,你回去问问你母亲,说不定她也被林茵求过。对那时候的林茵来说,活着比死去更痛苦。她选择激烈的跳楼轻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侯予晟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岑念沉默半晌,说“我会参考你说的话。”

  ……

  岑念离开后,侯予晟给岑溪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好像电话的主人并不在身旁,侯予晟耐心地等待着,始终没有先行挂断。

  侯予晟知道岑溪对自己没有好感,一直都没有。

  他甚至怀疑,岑溪知道当年的串珠事件中,是他亲手拆下了串珠放在楼梯口,协助侯婉完成了一次陷害。

  可是岑溪从来没有问过,等到侯婉被赶出岑家后,他也依然没有提起过。

  侯予晟这就懂了。

  不愧是亲父子,用人的策略一模一样,工具人能用就用,即使从前有些小龃龉,那也暂时当忘记了。

  现在他没用了,自然就被岑家两父子毫不留情一脚踢开。

  终于,这场耐性的较量结束,岑溪接起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低沉平静。

  “你知道岑念在调查林茵的死吗?”侯予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问出了关键。

  “……”

  侯予晟扬起嘴角“你不知道?”

  “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止。”侯予晟笑道“现在我也参加不了股东大会啦,闲得慌就爱说话,还最爱和旧人说话。”

  身旁拿着马芬杯吃得嘴唇染上巧克力的林兰轻轻掐了他一把。

  “能让岑念心甘情愿为你调查走访,你确实厉害。我一直以为我最大的对手是岳尊,没想到,最后的赢家居然是你。”

  “……你们在哪儿?”

  侯予晟避而不答,笑着说“岑溪啊,我跟你说过的,你忘了吗?”

  “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世界上最不可能拥有这个宝贝的人就是你和你父亲。你知道吗?你现在——在做禽兽。”

  “你看不起我,现在却成了和我一样的人,这份滋味,如何?”

  许久之后,岑溪说

  “好得很。”

  电话在侯予晟的哑口无言中挂断了。

  林兰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岑溪的回答,她笑着把腿翘到侯予晟腿上当作脚垫,舒服地靠在卡座椅背上,说

  “想赢我那成了精的表弟,你还早着呢。”

  ……

  岑溪挂了电话,立即拨给齐佑。

  “你们在哪里?”

  电话那边闹哄哄的,过了一会,齐佑说“京大附中。”

  岑溪挂断电话,起身拿起衣架上的西服外套就往外走。

  “岑总?”助理正好开门走进。

  “转告李秘书,之后的行程给我推了。”

  岑溪和他擦肩而过。

  坐在车里往京大附中赶去的时候,他依然冷静不下来。

  岑念好大的胆子,她明明已经猜出里面有条人命,居然还敢四处调查,如果她有个万一……

  红灯将他的车堵在十字路口,岑溪心不在焉地数着上面的数字等待绿灯。

  她这么冒险,还不是因为想给他帮忙吗?

  因为把他当做真正的哥哥……

  如果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哥哥,如果她知道自己对她……

  岑溪满腹苦涩。

  ……

  陈文亮从那辆锃亮的宾利车里下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脚步虚浮。

  他以前坐过最贵的车就是一百来万的奔驰,车还是别人的,他自己总是开一辆二十多万的大众。

  忽然坐了崭新的宾利,金钱腐蚀了他的双脚,想让他病倒在宾利清香柔软的真皮车厢里。

  这事还要从头说起。

  他在十几分钟前接到岑念的电话,面对这位宝贝活招牌、当红掌中宝、甜甜心头肉的召唤,他二话不说就撂下牌友们来到路边等着人来接。

  这辆锃亮锃亮的宾利停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岑念的脸从玻璃窗后露了出来,她皱着眉头“还不上来?”

  陈文亮连忙上车,颤抖的手拉了车门三次才拉开。

  上车后,他才知道,岑念要找京大附中的校长。

  他立马就急了,连忙问她是不是六中哪里不好,她想转学了。

  “只要你说!你想要什么!六中都给你配备!”

  岑念说她不转学,只是想调查一些陈年旧事。陈文亮这才得知她父亲以前读的是京大附中。

  管她想调查什么,不转学就好。

  不转学,她提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于是,陈文亮做了她和京大附中校长之间的中间人,把来意一说,和对方约好了在京大附中的校长办公室里见。

  他们来到京大附中的时候,京大附中校长先来,校门敞开就等着他们。

  岑念进入校长办公室时,京大附中校长已经烧好水,准备好茶叶了,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应该是林茵读高中时的班主任。

  “欢迎欢迎。”京大附中校长无视陈文亮,热情地和岑念打着招呼“这是你第二次来京大了,上次七校联盟没机会好好参观,一会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参观一下校园吧?”

  陈文亮这老贼,光天化日挖我墙角!

  陈文亮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京大附中校长伸出的手,用力握着,满面笑容“嗨呀,我早就听说你们学校的操场比我们的大,上次我确实没来得及参观,既然您这么热情,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走走,我们这就去操场上走两圈——”

  “谁说和你——我——”

  “走吧,走吧,和我客气什么——我们哥俩今天一定要走个一万步出来……”

  陈文亮抓着在他怀里扑腾的京大附中校长远去了,还不忘贴心地关上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岑念看着一脸尴尬的老教师,主动开口“你好,我叫岑念。”

  “你好……我姓赵,已经退休了,你就叫我赵老师吧。”

  岑念点点头,直接说明了来意

  “赵老师,听说你是林茵的班主任,我想向你打听关于林茵、岑筠连、岳秋洋三人的事。”

  “你想打听什么呢?”

  “他们当年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啊。”赵老师回忆着“他们三人是个小集体,平时都是一起吃饭一起放学。”

  “他们三个人里,岳秋洋的成绩最好,偶尔我还看见他给两人课后补习,岳秋洋是个优秀的,高二的时候,他还竞选成学生会主席了,在学校里人气一直很高。”

  “你爸爸呢,长得好看,有许多女生给他写情书,还有其他学校的女生逃学过来,躲在门口偷偷看他呢。我记得,有一次我没收了他的漫画书,那本书是他不知道从哪儿寄来的,就连书里也夹着一张情书。不过他不跟其他女孩玩,天天都当你妈妈的小尾巴。”

  赵老师仿佛想到当日情景,忍俊不禁。

  “还有你妈妈——”

  他似乎不知道林茵不是她的生母,岑念也没去纠正他。

  “你妈妈家世好,长得又漂亮,学习不错人缘也好,谁都挑不出错。她读书那会,大家都说她是京大附中的金花。”

  岑念听完,问“在你看来,林茵喜欢岑筠连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赵老师避开她的目光。

  “赵老师,一个人不敢与人对视,在心理学上来讲有心虚的嫌疑。”岑念说“你在心虚什么?”

  赵老师沉默一会,说

  “不是我故意拿乔……实在是有些话不好对当事人的女儿说。”

  “请你告诉我。”岑念坚定地迎着他的视线“我是当事人的女儿,也该有知晓事实的权利。”

  “……我确实不太清楚,他们都是三人一起行动,就算有人落单,落单的也是岳秋洋。”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只知道当年班里有传闻,岑筠连在追林茵,但是林茵不答应。”

  “你个人怎么看?”岑念继续追问“林茵对岑筠连有好感吗?”

  “男女好感……应该没有吧。林茵有些高傲,应该看不上那时候的岑筠连。”

  “那她看上了谁?”岑念问。

  赵老师“这……”

  岑念盯着他的面部表情,不放过一丝变化“岳秋洋吗?”

  赵老师连忙摆手“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到底是拉家常还是审讯啊?他都快出汗了!

  眼前的少女只有十七岁,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思变化完全被她看破,有心将某些问题含糊带过,她一个眼神扫来,他就觉得心慌,实话不知不觉就出来了。

  “你是怀疑——你怀疑的根据是什么?”她问。

  赵老师顿了顿,找不到话来搪塞,只得老实说道“当时班里传过他们是三角恋的绯闻,林茵总喜欢缠着岳秋洋,但是岳秋洋对她爱理不理,林茵愿意和岑筠连来往,也是因为中间有个岳秋洋的缘故。”

  岑念沉思了一会,房间里只剩下时钟滴答走动的声音。

  赵老师这才有时间在心里细想了一下她提出的这些问题,越想越心惊。

  她是怀疑林茵和岳秋洋……

  岑念忽然的又一个提问打断了他的思路。

  “林茵在高中时期交了个男朋友,你知道吗?”

  “我不清楚。”赵老师摇了摇头,铁了心要尽快从这桩家丑中抽身而出,他说“我可以给你找找林茵高中时期最好的女性朋友电话,你自己打去问吧。”

  ……

  岑溪赶到京大附中校门的时候,岑念正坐在宾利里等他。

  “岑念——”

  他有心端出哥哥的架子教训她一顿,看到她干净的眼眸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念念,你做这些事,怎么不先问问我?”岑溪神色无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岑溪说“我怕你有危险。”

  岑念本想说自己能保护自己,忽然心念一转,说

  “难道你不会保护我吗?”

  岑溪愣住,片刻后露出挫败表情“……说不过你,但是下次要做什么,先和我说一声,别让我担心。”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岑念惊讶之余,在心中对诸宜表达感谢。

  看来她苦口婆心传授给“御男秘籍”还是有些用的。

  就是诸宜应该想不到,她会用在哥哥身上。

  岑溪来了,她也就不需要司机了,让齐佑打车回家后,岑溪开着宾利送她回家。

  回家后,她把岑溪拉到自己卧室,把今天一天的收获都告诉了他。

  别的岑溪都已经知道,但是岑念却探索到一条他不知道的新线索——

  “高中时期的男朋友?”

  “我给林茵高中时的好友打了电话,她告诉我,林茵对这个人忌讳莫深,从不带出来和她们见面。”

  岑念说的这些都是岑溪不知道的事情。

  他一叶障目,专心调查林茵死之前那一段时间的事,却疏忽了她遥远的过去。

  “那么,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不,她没有见过那个人,却偶然听到过林茵和那个人打电话,她说,林茵叫他单海——读音是这样,但具体是不是这两个字她不清楚。林兰也说偷听到林茵和林赞关于那个人的对话,她忘记了对方的名字,但是记得是两个字,和单海不谋而合。”

  岑念说完今天的所有收获,等着岑溪消化。

  过了一会,岑溪终于开口。

  “我会派人调查这件事。”

  岑溪看着她,眼中含义不言而喻。

  “我还会插手。”岑念说。

  “念念——”

  “如果是我遇到困难,你也会乖乖听我的话,在一旁袖手旁观吗?”岑念问。

  岑溪“……”

  她是越来越会说服他了。

  他喜欢她的聪慧和坚定,有的时候,却又希望她像个好哄的傻白甜,乖乖呆在他建造的温室里。

  可是这样,她也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岑念了。

  岑溪叹了口气,说“你可以继续查,但是你必须把自己的安危放到第一。”

  “好。”

  “傻念念。”他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我可以失去线索,但不能失去你啊。”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

  请收藏本站:https://www.xinxin001.com。新新小说手机版:https://m.xinxin001.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