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梦里仙境
老猴向李洛做揖，传音道：“多谢相助！”
李洛隐隐猜出老猴的来历：“你来自花果山？”
老猴点头，好遥远的一个名字，那是梦里遥不可及的仙乡，又是一个让它撕心裂肺的地方。
“快带我去，我要见你们大王！”
老猴懵住：“大王，他不是被压在五行山下？”它蓦地全身颤栗，莫非，大王他逃出五行山了。
李洛微一点头，回应老猴的猜测。
若是大王自由，他第一时间必定回花果山，毕竟，那里是他的家。
老猴激动地一窜三尺高：“走，我们回花果山，五百年了，我还没有回去过！”
什么意思？李洛微愣，提着老猴，施展神通，上了一朵云。
老猴站在李洛的肩膀上，给他指路。
“东南方向。”
“再向东，前行一百里。”
说着，说着，老猴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回过头，老猴两眼红肿，抹着眼泪。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触目所及，没有灵山秀水，没有三千桃树，更没有人间仙境！
有的，只是一片死灰和破败，放眼看去，死气沉沉。
没有一只飞鸟，愿意在花果山的上空逗留。
悲从中来，老猴放声大哭，肠子似要寸寸断裂。
心头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越压越低，李洛迟疑：“你确定没有指错路？”
老猴尖锐地笑了两声：“我怎会指错路，大王跳入水帘洞时，我还是一只小猴子呢。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啊！”
终是忍不住悲伤，面对满目疮痍的花果山，老猴厉喝一声：“告诉大王，我，不悔生在花果山！”
就此气绝，掉下云头。
李洛飞速下降，抱住老猴，心中百感交集。
找了一处地方，李洛挖坑将老猴埋掉。
默然站了一会儿，神念展开。李洛发现，花果山上还有生灵。
一处遮蔽的山洞，顺着山洞向下走了很远，阴冷潮湿。
几只毛皮脱落的猴子，用胆小怯惧的目光，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他们手里拿着武器，更像是握着一根救命稻草。
“花果山已经被夷平了，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吗？”
“好个天庭，好些个高高在上的仙人！”
“终有一天，大王归来，必会为我们雪此深仇！”
一只老猴举着残破的“齐天大圣”旗帜：“战，花果山誓不投降！”
李洛明白为何孙悟空会问那样奇怪的问题：如果有天，你知道你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功，你还会去努力吗？
此刻，李洛会给出肯定的回答：会，一定会！
是的，一定会！
收摄心神，看着花果山剩余的猴子，李洛沉喝一声：“你们不要误会，我是来找你们大王的。”
乍然听到这个好消息，猴子们先是愣住，继而大喜，欢呼雀跃。
等大王归来，这一天等得实在是太久了。他们相信，终有一天，大王会带着他们，重新战天斗地，谱写一曲不屈战歌！“大王，回来了？”
“我没有听错吧，等了五百年，他回来了！”
“你没骗我们吧？”
等了五百年，没有人知道这群猴子在暗无天日的岁月里，那份执拗的等待。
终有一天，等待变成现实，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洛温和笑着，神念没有发现孙悟空，不代表孙悟空不在花果山。
仔细一想，孙悟空若是回花果山，应该会去水帘洞。
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花果山唯一一处屏蔽神念的地方，就是那里。
“你们大王应该在水帘洞，知道怎么去吧？”
众猴点头，在前面带路。
水帘洞原来居住的不知是何方神圣，孙悟空恰巧发现了它。
跟着猴子们来到水帘洞，洞前的瀑布早就干涸，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孤零零地矗立。
熟门熟路，群猴灵敏地跳入水帘洞内。
跟着猴子们进入水帘洞，宽敞洞腹内空空如也，落针可闻。
正前面的石座上，坐着孙悟空，幽暗的光线下，似行将石化。
“真得是大王！”
“大王，你终于回到花果山了！”
“前部猴先锋跪见，小的等着跟你再战天庭！”
一声声呼喊，孙悟空充耳不闻，双眼无神。
良久，他站起来：“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和李洛说。”
众猴退下，小声议论大王好像变了。
空寂的山洞内，留下李洛和孙悟空。
孙悟空语音低沉：“你也看到了，这就是做英雄的后果，好好的一座花果山，变成如今这样。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做齐天大圣！”
“你也问过，如果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功，我还会努力吗？现在我回答你，会！”
李洛声音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他们再等大圣归来，而不是一个懦夫自怨自艾。你有想过，你的猴子猴孙们，哪怕连性命也不要，拼命是为了什么？”
头一次，李洛说了这么多的话，胸口像积郁着一股喷薄的岩浆，使他冲口而出。因为，他也在等大圣归来啊！
孙悟空大叫一声：“住口！”全身颤抖，双拳紧握，逐步走下台阶，双眼逼视李洛。
“你真得以为，天庭就那么点实力吗？不说天庭四御，光是玉帝，修为深不可测。九个取经人，全是被他吃了。”
“那又如何？”李洛目光平静：“不管诸天神佛有多强大，他想让我做棋子，我就反抗到底！”
“你注定要拉着大唐所有人陪葬！”
李洛的语气坚定无比：“我会亲眼让你看到，大唐脱离神佛的控制，成为一个自由之国！”
现在的李洛与当年的自己何其相似，充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斗志。只要能力够强，一切的法则都会被踩在脚下。
孙悟空沉沉一叹，李洛注定螳臂当车的结局。
“努力过了，我只想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佛门不错。”
李洛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落寞：“大圣，永远不会归来了。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沉睡的人。”
孙悟空别过头，清晰听到咬牙的咯嘣声。
心中燃烧的斗志，就这么让它变成一团死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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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隐隐猜出老猴的来历：“你来自花果山？”
老猴点头，好遥远的一个名字，那是梦里遥不可及的仙乡，又是一个让它撕心裂肺的地方。
“快带我去，我要见你们大王！”
老猴懵住：“大王，他不是被压在五行山下？”它蓦地全身颤栗，莫非，大王他逃出五行山了。
李洛微一点头，回应老猴的猜测。
若是大王自由，他第一时间必定回花果山，毕竟，那里是他的家。
老猴激动地一窜三尺高：“走，我们回花果山，五百年了，我还没有回去过！”
什么意思？李洛微愣，提着老猴，施展神通，上了一朵云。
老猴站在李洛的肩膀上，给他指路。
“东南方向。”
“再向东，前行一百里。”
说着，说着，老猴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回过头，老猴两眼红肿，抹着眼泪。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触目所及，没有灵山秀水，没有三千桃树，更没有人间仙境！
有的，只是一片死灰和破败，放眼看去，死气沉沉。
没有一只飞鸟，愿意在花果山的上空逗留。
悲从中来，老猴放声大哭，肠子似要寸寸断裂。
心头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越压越低，李洛迟疑：“你确定没有指错路？”
老猴尖锐地笑了两声：“我怎会指错路，大王跳入水帘洞时，我还是一只小猴子呢。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啊！”
终是忍不住悲伤，面对满目疮痍的花果山，老猴厉喝一声：“告诉大王，我，不悔生在花果山！”
就此气绝，掉下云头。
李洛飞速下降，抱住老猴，心中百感交集。
找了一处地方，李洛挖坑将老猴埋掉。
默然站了一会儿，神念展开。李洛发现，花果山上还有生灵。
一处遮蔽的山洞，顺着山洞向下走了很远，阴冷潮湿。
几只毛皮脱落的猴子，用胆小怯惧的目光，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他们手里拿着武器，更像是握着一根救命稻草。
“花果山已经被夷平了，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吗？”
“好个天庭，好些个高高在上的仙人！”
“终有一天，大王归来，必会为我们雪此深仇！”
一只老猴举着残破的“齐天大圣”旗帜：“战，花果山誓不投降！”
李洛明白为何孙悟空会问那样奇怪的问题：如果有天，你知道你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功，你还会去努力吗？
此刻，李洛会给出肯定的回答：会，一定会！
是的，一定会！
收摄心神，看着花果山剩余的猴子，李洛沉喝一声：“你们不要误会，我是来找你们大王的。”
乍然听到这个好消息，猴子们先是愣住，继而大喜，欢呼雀跃。
等大王归来，这一天等得实在是太久了。他们相信，终有一天，大王会带着他们，重新战天斗地，谱写一曲不屈战歌！“大王，回来了？”
“我没有听错吧，等了五百年，他回来了！”
“你没骗我们吧？”
等了五百年，没有人知道这群猴子在暗无天日的岁月里，那份执拗的等待。
终有一天，等待变成现实，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洛温和笑着，神念没有发现孙悟空，不代表孙悟空不在花果山。
仔细一想，孙悟空若是回花果山，应该会去水帘洞。
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花果山唯一一处屏蔽神念的地方，就是那里。
“你们大王应该在水帘洞，知道怎么去吧？”
众猴点头，在前面带路。
水帘洞原来居住的不知是何方神圣，孙悟空恰巧发现了它。
跟着猴子们来到水帘洞，洞前的瀑布早就干涸，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孤零零地矗立。
熟门熟路，群猴灵敏地跳入水帘洞内。
跟着猴子们进入水帘洞，宽敞洞腹内空空如也，落针可闻。
正前面的石座上，坐着孙悟空，幽暗的光线下，似行将石化。
“真得是大王！”
“大王，你终于回到花果山了！”
“前部猴先锋跪见，小的等着跟你再战天庭！”
一声声呼喊，孙悟空充耳不闻，双眼无神。
良久，他站起来：“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和李洛说。”
众猴退下，小声议论大王好像变了。
空寂的山洞内，留下李洛和孙悟空。
孙悟空语音低沉：“你也看到了，这就是做英雄的后果，好好的一座花果山，变成如今这样。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做齐天大圣！”
“你也问过，如果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功，我还会努力吗？现在我回答你，会！”
李洛声音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他们再等大圣归来，而不是一个懦夫自怨自艾。你有想过，你的猴子猴孙们，哪怕连性命也不要，拼命是为了什么？”
头一次，李洛说了这么多的话，胸口像积郁着一股喷薄的岩浆，使他冲口而出。因为，他也在等大圣归来啊！
孙悟空大叫一声：“住口！”全身颤抖，双拳紧握，逐步走下台阶，双眼逼视李洛。
“你真得以为，天庭就那么点实力吗？不说天庭四御，光是玉帝，修为深不可测。九个取经人，全是被他吃了。”
“那又如何？”李洛目光平静：“不管诸天神佛有多强大，他想让我做棋子，我就反抗到底！”
“你注定要拉着大唐所有人陪葬！”
李洛的语气坚定无比：“我会亲眼让你看到，大唐脱离神佛的控制，成为一个自由之国！”
现在的李洛与当年的自己何其相似，充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斗志。只要能力够强，一切的法则都会被踩在脚下。
孙悟空沉沉一叹，李洛注定螳臂当车的结局。
“努力过了，我只想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佛门不错。”
李洛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落寞：“大圣，永远不会归来了。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沉睡的人。”
孙悟空别过头，清晰听到咬牙的咯嘣声。
心中燃烧的斗志，就这么让它变成一团死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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