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104_林视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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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04

  被一连串连珠炮一样的介绍糊了一脸的邵雅斯瞠目结舌。

  林阅微牵着顾砚秋的手没松,另一只手将结婚证往前推了推:“要仔细看看吗?”

  邵雅斯:“……”

  缓过神后,她一把将结婚证抽了过去,林阅微提醒她:“小心一点,别给我弄破了,我都是放在保险柜的。”

  邵雅斯一迭声的:“好的好的。”

  邵雅斯一手捧着结婚证,时不时抬头比对一下面前两个人和照片上的两个,放下来,见了鬼的表情:“你真结婚了啊?”

  林阅微:“比真金还真。”她问,“看完了吗?看完了我收起来。”

  邵雅斯:“收起来吧,别让别人看见了。”

  林阅微:“这回你信了吗?”

  邵雅斯:“信了信了。”

  林阅微把结婚证收进包包里,拍了拍。

  顾砚秋全程把自己当成一尊不会说话也没有表情的木雕。

  顾砚秋在场,邵雅斯也不好意思问她为什么那么早结婚,于是重新将话题引到了顾砚秋身上,疯狂彩虹屁,将人家吹得天上有地上无。

  邵雅斯说到她第一次见顾砚秋的时候,林阅微含笑打断她:“你不是第一次见她。”

  邵雅斯:“啊?”

  林阅微提醒道:“节目刚结束,我们不是去了s市么,你见过她。”

  邵雅斯想起来了:“哦哦哦哦哦。”她突然一惊一乍道,“等等,我刚刚忘记看结婚日期了,你再给我看一下。”

  始终没开口的顾砚秋报了一串数字出来,远在节目录制之前。

  林阅微朝顾砚秋看了一眼,顾砚秋淡定地垂下眸子。林阅微手指在她手背上蹭了一下,顾砚秋也没给她一个眼神,耳尖泛起一点点粉色。

  林阅微在心里哦豁了一声,得意地想,顾砚秋害羞了。

  邵雅斯受了惊吓:“我的妈呀。”

  林阅微给她倒了杯茶压压惊。

  邵雅斯由于她这一句话,顿时想起了许许多多的细节,每想起一个就要咋呼一次,等把所有事情捋清楚了,邵雅斯指着林阅微,心服口服地说:“你瞒得真够深的。”

  林阅微摊手笑道:“我不是很早就跟你说过了吗,你不信啊。”

  邵雅斯控诉道:“你才刚大学毕业,这话说给谁谁信啊,我说我结婚了你信吗?”

  林阅微说:“我信啊。”

  邵雅斯词穷道:“你你你你——还有,你在厂里的时候说你有暗恋对象,结果一出来就说自己结婚了,换谁谁信啊。”

  林阅微还是笑着说:“我信啊,我就是这么一个如风一样不羁的女子,怕不怕?”

  邵雅斯趴在桌上,说:“怕啊,怕死了。”

  两人又围绕着这个话题聊了几句,邵雅斯说:“饿了,聊老半天了,点菜吧。”

  林阅微把菜单给顾砚秋,顾砚秋自然地接了过去,林阅微挨着她的肩膀,脑袋离她非常近,呼吸就扑在顾砚秋侧脸上。

  顾砚秋藏在桌底下的那只手在林阅微腰上捏了一下,用眼神提醒她注意一点,林阅微置若罔闻,得寸进尺地将下巴搁在她肩窝里,仰头笑望着她。

  邵雅斯一脸“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吃狗粮”的沧桑。

  席上大部分都是林阅微和邵雅斯在聊天,话语提及顾砚秋她才会开两句口,但整体气氛还算融洽。一开始天南海北聊些八卦,后来就说到了工作上。

  邵雅斯说她马上又要进新剧组了,还说了剧名,那个剧最近溜了不少明星,几家粉丝们已经撕过好几拨了,没想到被邵雅斯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给捞走了,邵雅斯熟悉的迷妹脸上线,说:“我经纪人太厉害啦。”

  林阅微捧场道:“厉害厉害。”

  邵雅斯说:“你知道吗?她真的认识好多人,随便一个都能喊得出名字。”

  林阅微心说这不是当经纪人的基本功吗?在圈子里混久了的都得掌握这个技能,又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她,喊得出她名字,但是在邵雅斯眼里这就跟什么惊才绝艳的天赋似的。

  林阅微习惯了她的滤镜,不去戳穿她,笑着说:“这么牛的吗?”

  “是啊是啊。”邵雅斯听到她的附和笑弯了眼睛,“我觉得我太幸运了,能够遇上晗晗这样的经纪人。晗晗说……”

  顾砚秋和林阅微刚听到这句话的没有想到,她们之后的时间基本都笼罩在“晗晗说”这个句式下,偶尔跑偏也会飞快地被邵雅斯带回来。

  “拜拜,下次见。”

  “下次见。”

  林顾两个人对视一眼,快走了几步,一直到坐进车里,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同样的一言难尽。

  顾砚秋说:“你要是不说晗晗是她经纪人,我以为是她妈妈。”

  林阅微说:“我上次见她她还没有现在这么夸张。”

  顾砚秋往副驾驶的椅背靠了靠,瞥了她一眼,说:“我有一个想法。”

  林阅微说:“巧了,我也有一个想法。”

  顾砚秋沉思状:“我觉得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应该是同一个。”

  林阅微说:“你现在放心了吗?”

  顾砚秋装作没听懂的样子,说:“放心什么?”

  “邵雅斯根本就不喜欢我,她喜欢的应该是她经纪人。”林阅微手压在她搭在身上的手背上,手指在上面绕着圈圈打转。

  顾砚秋被她划得有些痒,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嘴角都翘起来了,尾音上扬道:“也不一定啊,说不定是欲盖弥彰呢,故意在你面前提经纪人降低你的防备心。”

  林阅微:“……”

  顾砚秋凑过来亲了她一口,林阅微手环住她腰,让她来不及撤离,在地下车库昏黄的光线下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越吻越动情,林阅微手指轻轻揉着顾砚秋后颈的肌肤,将顾砚秋整个人都压在了自己坐着的驾驶座上,顾砚秋感觉怪怪的,颈后那小一片皮肤仿佛和其他地方脱节了似的,一阵酸软。

  余光里瞥见一辆车的车灯闪过车窗,两人都惊醒了,林阅微停下了动作,顾砚秋趁机退回了座位,启唇轻轻地询问道:“你……”

  林阅微坦然承认道:“是,我想再进一步,你觉得呢?”

  顾砚秋愣了愣,眉尖蹙了一下,露出思考的表情,片刻后,神态自然说:“我考虑一下。”

  顾砚秋虽然没怎么想过这个进展,但是绝不是对此事避如蛇蝎的人,上次拒绝是因为觉得进展太快,而不是讨厌这件事本身。

  现在算算她们俩在一起有半年左右了,连“女儿”都有了,这件事也应该正式提上议程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顾砚秋说:“我回去学习一下。”

  林阅微说:“我已经学习过了。”

  顾砚秋:“!!!”

  车厢里的温度太高了,林阅微降下了车窗,把车子从地下车库开出去,目光在三个后视镜来回看,清了清嗓子,说:“就……在拍电视剧的时候。你走了以后,我就抽时间研究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顾砚秋问:“难吗?”

  林阅微差点儿被灌进来的风呛了一下,顿了顿,说:“还行。”

  顾砚秋问:“你有资料啊?”

  林阅微回答:“一点点。”

  顾砚秋说:“发给我?”

  林阅微面露犹豫,说:“在我电脑里,我电脑在那个家里。”

  顾砚秋说:“好吧。”

  接下来两人就不说话了,顾砚秋低头摆弄手机,林阅微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往旁瞟了一眼,发现手机桌面一直在主界面上没动过。

  林阅微的手机叫了起来,是消息提示音,听它响起来的频率,恐怕离报废不久。

  林阅微开着车,不方便看,对顾砚秋说:“估计是邵雅斯,她每次都是这个动静,你帮我看看她说了什么。”

  顾砚秋从档位器旁拿起林阅微的手机,林阅微说:“密码是180315。”

  这串数字前不久顾砚秋吃饭的时候还报过。

  顾砚秋唇角一时柔和得不可思议,解开了屏幕。

  【邵邵: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到家了没有啊】

  【邵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和你老婆到底怎么在一起的,从哪里找到的这么好看的媳妇儿,我也能像你一样吗?】

  【邵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居然结婚了!!!】

  【邵邵:我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邵邵:啊啊啊啊啊到家了回我个消息!我要继续跟你八卦!】

  顾砚秋省略了那些“啊啊啊”,把这些消息用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语气地念了出来,问:“要回吗?”

  林阅微信口开河道:“回,你就回py交易。”

  她故意逗顾砚秋这个看起来就不怎么上网看乱七八糟东西的老干部,果然老干部认真地发问道:“py交易是什么意思?朋友交易?”

  林阅微说:“对,就是朋友日久生情。”

  顾砚秋回了这几个字,刚发送出去,邵雅斯一连串的“哈哈哈哈”跟了过来。

  顾砚秋敏锐地察觉这两个字母的组合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感谢万能的搜索引擎,十秒钟后,顾砚秋就知道了这个词的来龙去脉,她叹了口气,问林阅微:“好不好玩?”

  好玩。但林阅微怎么敢说,苦着脸说:“不好玩,老婆我错了。”

  顾砚秋本来就没生气,又被她这个反应取悦了,摇头轻轻地笑了一下。

  林阅微看见了她的这个笑,顿时心痒难耐。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只到了发|情|期的小兽,不管顾砚秋做什么表情什么动作,她都能飞快地联想到某个方面,之前也不这样的。

  车在车库里停稳,林阅微没开车门锁,顾砚秋诧异地挑了一下眉,说:“怎——”

  林阅微已经扑了过来。

  不能做别的,接吻还是可以的。

  顾砚秋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唇瓣红肿,眼睛里充满了未散的雾气,靠着车门站了一会儿,才缓解了腿软,让林阅微牵着她往家里走。

  林阅微不是老实牵着的,而是边牵边晃,两人牵在一起的胳膊忽上忽下地甩着,顾砚秋想起自己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让同学们手拉手去郊游,就是现在的样子。

  别人谈起恋爱像小学生,林阅微谈起恋爱来像幼儿园的。

  幼儿园的小朋友进了家门,啪嗒啪嗒啪嗒地把所有灯都一气儿按亮了,在玄关转了一个圈,地毯被她蹭歪了,顾砚秋:“……”

  林阅微讪讪地蹲下来把毯子摆正了。

  顾砚秋忍俊不禁。

  在林阅微抬头看她之前又飞快敛去了笑意,睫毛下的眼睛闪闪的。

  林阅微站了起来,顾砚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林阅微嘴角挑出一抹笑:“你干吗躲?”

  顾砚秋一本正经地说:“我换鞋,两个人挤一起不好。”

  林阅微歪了歪头,说:“好吧。”

  刚刚在车里当然不止发生了简单的接吻,否则不会顾砚秋一个人腿软,她还好好的。林阅微先前还担心江丛碧说的那两种可能,她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揣摩清楚顾砚秋的心思,结果根本不是,顾砚秋不排斥她的亲近。

  林阅微自信心极度膨胀了,笑眼弯弯地问:“亲爱的,我可以去找薛定谔玩吗?”

  顾砚秋巴不得她此刻离自己远一些,心里松了口气,说:“去吧。”

  林阅微去厨房找到了铁锅炖自己的薛定谔,白天顾砚秋不在家,猫粮是林阅微喂的,这猫果然跟顾砚秋说的那样,有奶便是娘,何况本来就是她娘的林阅微。

  林阅微大约也天生有小动物缘,薛定谔亲近她的速度比顾砚秋快多了,毕竟林阅微不给它减肥,不给它进行魔鬼训练,被抱起来也不挠她了,甚至拿骄傲的小脑袋拱了拱林阅微的掌心。

  林阅微抱着猫在厨房里,小声说:“薛崽,你爸爸好像害羞了呀。”

  亲妈回来第二天就喜提新名字的薛定谔动了动脑袋,朝客厅的方向望去,顾砚秋坐在沙发上发呆,敷衍地:“喵。”

  林阅微又问:“薛崽,你觉得你妈妈什么时候能把你爸爸拿下?”

  薛定谔仰头用蔚蓝色的双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喵都不喵一声了。

  林阅微忍不住在它脑袋瓜上揉了几把,不满道:“不相信你妈妈的能力吗?”

  薛定谔把头颅从她手掌挣脱出来,粉嫩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轻盈地一跃,迈着猫步朝客厅走去了,背部的线条成弓形,非常优美。

  林阅微跟上去,在后面轻轻地喊:“薛崽?”

  顾砚秋低头,薛定谔白绒绒的脑袋在她裤腿上蹭了一下,仿佛是想让她抱,顾砚秋说:“自己跳上来。”

  薛定谔:“……”

  它怎么有个这么冷漠的爸爸!

  林阅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进顾砚秋怀里,关键时刻,为了让顾砚秋尽快适应亲密接触,不管舒不舒服,她可以的。

  顾砚秋望着腿上比她高出半头的人形物体:“……”

  两人大眼瞪小眼。

  林阅微说:“我……”

  她大概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要脸,便要从顾砚秋腿上下来,顾砚秋好不容易等到这样的机会,连忙拉住了她。

  林阅微回头看地上的薛定谔,薛定谔已经两只后腿屈下,蹲坐在地上,幽蓝色的眼眸淡淡,高冷地从下至上睥睨着这对“狗女女”。

  林阅微突然有一种被自己家孩子看着的感觉,脸颊不由得发烫,说:“我们……”

  她嗓音陡然卡在了喉咙里,僵着身子将视线移到了尽头的墙壁上。

  顾砚秋她……

  十几秒后,顾砚秋给她整理好衣服。

  明明什么值得一提的事都没发生,她脸已经红得不能看了,林阅微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半晌,顾砚秋才憋出一句话:“刚刚那样有问题吗?”

  林阅微:“没,没有。”

  薛定谔张大嘴打了一个哈欠,躺倒在地上。

  林阅微低头吻住了顾砚秋,把她刚才对自己做的事还了回去,时间延长了几秒。

  两个人停下来的时候,薛定谔已经睡着了,可能是没看到想看的,无聊得睡着了。

  林阅微从顾砚秋腿上跳下来,说:“我抱薛定谔回去睡觉。”

  顾砚秋笑了出来。

  林阅微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此刻她只想让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一点,她抱着薛定谔上楼,送它到了它自己的小床上,小被子软软的,还有枕头。

  林阅微给薛定谔盖好被子,楼下已经没有顾砚秋的身影了,灯也关了,最后在卧室里找到了顾砚秋。

  顾砚秋站在衣柜前拿睡衣,床上还有一套,是林阅微的,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她也不懂自己怎么愣了一下,反正就是呆住了,才反应过来,说:“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林阅微说:“我……”

  顾砚秋打断她:“我先吧。”

  林阅微张了下嘴,说:“好,你洗完我给你吹头发。”

  顾砚秋拿了睡衣进了浴室,林阅微目光四处看,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笔记本给自己扇风。

  要完,她以为自己会是个面不改色把顾砚秋调|戏得不要不要的人,现在这个怂得在外面扇风降温的人怎么会是自己呢?

  浴室里,莲蓬头里的水从头到脚淋下来,顾砚秋感觉那水还没有自己脸上热。

  她把水温调低了点。

  浴室门打开,林阅微站了起来,抱着睡衣闷头闷脑地往里冲,顾砚秋一只手挡在她额头上,给她调整到正确的方向。

  林阅微条件反射:“谢谢。”

  顾砚秋说:“你怎么……”

  林阅微反应过来:“忘记了,下次不说了。”

  顾砚秋说:“不是要给我吹头发吗?”

  林阅微:“……”

  她把睡衣先放到里面去,走了出来,手指穿梭在顾砚秋发间给她吹着头发上的水滴。顾砚秋身上馥郁的橘子味儿沐浴露的香气不依不饶地往她鼻子里钻。

  林阅微手指蜷了蜷,指腹记忆着方才的细腻触感。

  顾砚秋偏了一下头,轻声说:“烫。”

  林阅微连忙将风筒换了个地方吹。

  吹到半干,顾砚秋就说:“这样就好了,反正不会现在就睡。”

  林阅微忍不住想:不睡?她想干什么?

  顾砚秋轻轻推了一把发呆的林阅微:“快去洗澡啦。”仔细听尾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颤,局促极了。

  林阅微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深深地看了顾砚秋一眼,同手同脚地去了浴室。

  一直到林阅微的背影都消失在门后,顾砚秋才用两只手手背压了压自己温度高得吓人的脸颊,她刚刚怎么会主动做出来那样的事情,现在还觉得玄幻不已。

  顾砚秋呼了口气,偏了下头,看见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的佛珠,想了想,轻手轻脚地下床,哪怕浴室里响起来的淋浴声完全可以将正常的脚步声压下去。

  顾砚秋将佛珠放在了客厅茶几上,默念了两句佛号,刚要上楼,折返回去,从沙发里取了两个冰袋,冰袋很管用,顾砚秋在楼下阳台又敷冰袋又吹风,头脑吹得清醒不已。

  做了就做了吧,迟早要做的。

  顾砚秋咬着唇瓣往楼上看了一眼,隔着垂直距离几十米的空间,她依旧不放心地把阳台门关上,给程归鸢去了个电话。

  响了好一阵,电话才接起来。

  程归鸢打着哈欠的声音传过来:“砚秋,什么事啊?”

  顾砚秋小声道:“你睡了?”

  程归鸢奇怪道:“你听起来怎么跟做贼似的?”又说,“我一条单身狗,没有夜间活动,都十一点多了,不睡还能干什么?”

  顾砚秋打起了退堂鼓,道:“好,那你先睡吧。”

  自己研究是一回事,找人询问这么私密的事情是另一回事。

  程归鸢好歹跟她一起住了那么多年,闻言更不挂电话了,饶有兴致地问道:“到底什么事啊,说呗。”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位老友鬼鬼祟祟的。

  “没什么事,就是……”顾砚秋语速极快,把后面的话含含糊糊地一笔带过。

  程归鸢:“什么玩意儿?”

  顾砚秋:“真没什么,我就跟你说一声,我和林阅微和好了,话都说开了。”

  “恭喜啊。”程归鸢笑着说,“可是这件事我今天上午就知道了。”

  顾砚秋:“……”

  程归鸢鼓励她道:“你放心,不管你说了什么,我肯定一个字都不泄露出去,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顾砚秋就是知道才打电话给她的,但是不是因为知道她是什么人,而是知道她丰富的经验。

  “我……”她做足了心理建设,刚说出一个字,身后的玻璃门被敲响了。

  透明的玻璃门那边映出林阅微疑惑的脸。

  她洗完澡没看见顾砚秋,找下来了。

  顾砚秋慌张道:“不说了,我先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嗨呀!故宫先输了一招

  故宫冲鸭!

  我在后台看到有个读者给我扔了8个深水,加更记上辽o(╥﹏╥)o

  谢谢“懒人一枚”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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