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余爱雅（五）
余家父母在军区只住了半年就要离开,这还是余爱雅留了再留的结果呢。
余父余母只说呆在老家更舒服。
好吧，大包小包的送走了余父余母，又将半岁大的小革|命送去托儿所,余爱雅开始备考高中。
一来二往的,余爱雅与刘玲还真成了朋友,当然不会是交心的那种,是能谈得来又有点利益关系的朋友。
有了点利益关系，余爱雅便好心的提醒刘玲可以让她丈夫往工农兵大学生的推荐名额上努力。
有种人特别的聪明,只要一句点拨便成。
刘玲还真是个好老师，听说她晚间开始给丈夫补课呢，那个汉子,余爱雅见过——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是那种拿笔比拿枪要难十倍的粗汉子。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晚间，余爱雅与丈夫这般感慨着。
“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王爱军不爱听小妻子在床上提别的男人，说了一句,便亲自堵她的嘴，向来不习惯亲吻的他,慢慢的被小妻子带歪了，唉,习惯的力量真可怕啊……
“怎么又领来了？”王爱军见到兄弟又被套住,不由的兴致大减……
“不是马上要断小革|命的母乳了吗？……”余爱雅没好气的提醒道，要不是男人总抢儿子口粮,十个月就要断了，现在已经快一周岁……想想被儿子用乳牙咬的滋味,便愈发怨念起来。
“那你是要去省城呆一周吗？”断母乳,对孩子而言,是很痛苦的，只有分开才是上上策，这方面王爱军是有经验的，当初刘丽和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哭的惨呢。
“哦，对，我要给自己放个假……辛苦了你了。”余爱雅亲了亲他下巴。
“……”王爱军觉得自己与儿子是同病相怜了。
……
刘玲夫妻努力的方向是正确的。
在1972年，她丈夫成功被推荐上工农兵大学……
“你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有什么需要就言语啊？”余爱雅也替刘玲高兴。
“还早呢，我娘要过来陪我两月……到时候还要请你帮我代一个月的课呢……”刘玲笑道，为了这个名额，刘家可是搭进去不少好东西呢，自然不想让婆家人过来占便宜。
“我？不行不行……都是自学的……没得耽搁了学生……你啊，还是让学校领导出面安排吧。”余爱雅可不想给自己揽活呢。
“我不是怕被人给取代了位置吗？”刘玲也便直言了，丈夫去上大学，那便少了一份工资，而她又是大手大脚惯了的……向来没有存钱的习惯。
“你啊，缺钱，就向我借啊，正好给婆家的孝敬钱给暂停了……让她知道知道哪个儿子比较孝顺……”老了老了，脑子也糊涂了，月月寄钱的成了老人口中的不孝子，月月从老人手里拿钱的反而成了大孝子。
“……阿姨，你可真行啊……”刘玲看通了这一节，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来，回去就给丈夫去信，工作让人暂代了，工资也便没了，那不能跟老家寄孝敬钱的事，自然让丈夫去说啊。
余爱雅只是笑笑，不就是想看看戏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自从这个刘玲出现在王家，王忆苦便没再喊过自己娘。
……
“王爱军同志家属，门口有人找……”
“哎，来了来了……”余爱雅正给秋收后的菜园子翻地呢，放下锄头，就跑出来。
“余爱雅同志，是你老家来人，去认一认，接一接吧……”小战士先敬礼，然后说明情况。
“哦，那走吧。”余爱雅不知道是谁，不过还是没问，锁上门就跟上了。
是一对母子。
儿子十七八岁，站那边像小白杨般，白皙且挺拔；而母亲，四十来岁，局促不安，可一见余爱雅便激动起来，道：“小弟妹，几年不见，你咋还那么年轻啊？”过得好就好……
“你是石垒的大伯娘？”从记忆中巴拉巴拉，这位便是后来占她屋子的前大嫂了，来啦？她等了很久了呢？
“是啊是啊，小弟妹，有件事跟你说……”四下望望，好像这里很不安全的样子。
“石垒他伯娘，你还是喊我爱雅吧……”余爱雅只当没瞧出来她想进军区说话。
“爱雅，你瞧，这里说话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关于小叔子的……”
“石垒他爹啊，是多年未去上坟了，可他还小呢，等他再长大些吧……”
“不是……”
“那是什么？”
“我知道小叔子咋死的？”
余爱雅心道来了，立马露出吃惊的表情，反问道：“什么？他爹不是病死的吗？”
“爱雅，你不记得了吗？可我还记得呢？是你用老鼠药毒死了他……只要你帮我大儿子拿下一个大学生名额，我就当不知道，不然就送你进监狱……你想想你军官老公，想想两个儿子……”石大伯娘不敢大声，她压低了声音道。
她过来可不是为了替小叔子伸张正义的，而是为了儿子的前途，儿子明年就高中，要一个工农兵大学名额，这不过份吧？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等等……”余爱雅立马制止了她，接着跑去跟站岗的小战士说：“小同志，那位大姐说自己的小叔子被人用老鼠药毒死了，快给公安打电话……”
“什么？出人命了啊。”小战士身边就有一个电话亭，着急摇几下，就拔了一个号，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接下去，余爱雅回了趟王家，给王爱军留下一封信，又将钥匙托给了花大姐，接着，她和石家母子被当地公安带走。
被单独问话时，余爱雅低垂着眉眼，不悲不喜的说：“我一直以为自己第一任丈夫是病死的，我跟他的感情不大好……我知道他有病后，便知道被骗婚了，一直在闹离婚，可是男方不同意，这婚就离不了……如果不是娘家嫂子不让我在娘家生孩子，我是不会回那个有病人的家……我娘帮我做满了月子，便回了余家，而我暂时被留在石家，可我不想面对他，炕也是画了线，用炕柜拦了，吃饭也只管自己的，他是他老娘送来的……今天，前大嫂为了一个大学生名额过来威胁我，我是想请同志们帮我查清楚事实真相，还我清白……还有，我也怀疑是前大嫂害死我前夫，目的是为了我那间新屋……见我过得好了，她又有了新的需求了，就又要反咬我一口……前夫死后，我带着儿子住的好好的，本来要招个女婿上门养儿子的，可是前婆婆一天三顿骂……我是过了三个多月后，才带着儿子离开的……”
而，那个小白杨般的少年却是一问三摇头：“不知道，我娘让我陪着从家里走到军区……我不知道我娘是为了让我上大学而来的……我觉得高中毕业后，回家务农也应该的，那么多知识青年都下乡了呢……”
石家大伯娘却是一口咬死看到余爱雅用老鼠药毒死了小叔子。
问她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她便支吾起来……问她这一回为什么又过来军区？她更是不好说出口，她哪知道余爱雅这个贱人那么大胆，敢招公安过来，她是想着，没有大学生名额，就要两百块钱也行啊，给大儿子换个临时工也是好的。
……
公安打电话回老家当地派出所要求协助调查。
老家派出所次日就安排挖坟，骨头都是黑的，是被毒死的。
可是，到底是谁毒死的呢？
妻子还是大嫂？
谁有动机？
妻子有，她不想过这种日子了，丈夫一死，她便可以再嫁……大嫂也有，病叔子占了家里最好的屋子，病叔子一死，小寡妇就会回娘家，那自然便能得到那屋子……
这个案子不好判……时间太久，证据早便没了……
人证？
这个大嫂自己也十分可疑，而其他石家人说的话也不能当证据……
邻居们？都说石家婆婆天天骂，可是余爱雅都没有走，将儿子养得白白胖胖的，还是那么懒，没有下地……一开始是娘家嫂子们不让回娘家，后来让了，她也没有马上走，在屋里住到了第二年才去省城大伯家……
大伯娘说侄女勤快上进。
初中校长也说那学生懂事上进。
又问到了军区，邻居花大姐满口是赞，刘玲也说阿姨是个好后母，对两个继女真心好……
问到现任丈夫，王爱军说：“我相信她是个善良正直的女同志，我不会跟她离婚的……”她离开前给自己留下了一封协议离婚，以及请求他认石头为养子。
王思甜和王忆苦都哭着要阿姨回来。
石头和革|命两个亲生的，一人抱住爸爸一只大腿，喊着要妈妈回来。
……
唉，这个案子，是个悬案啊！？没有有力的人证。
物证？
老鼠药，哪家都有。
一时之间，查不出来……
余爱雅这个嫌疑人在拘留所呆了三个月才被放出来，这个时候，余爱雅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而，最后的结论是——前夫是自杀的，为了解脱痛苦，也为了不拖累老婆儿子。
余爱雅很坦然，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她还回了一趟余家庄大队呢，去上了前夫的坟。
对着那小坟，余爱雅当众说道：“没有想到啊，你是为了不连累孩子啊，那还是让石头恢复之前的姓名吧，那是你取的……之前，是婆婆对我们太狠心了，要敢走我们孤儿寡母的，石家连个落脚地也不给，当时，我就想着还是跟着我的姓，我养他到十八……十八岁之后，他要不要改就由他……”
……
“谢谢你，不然我只有送农场的命……”回了军区，余爱雅依在王爱军怀里是这样说的。
“你是我的妻子，过去的便忘了吧……”那么聪明的妻子，是不会喂老鼠药这般简单粗暴的法子。
“你真的不离婚，我进了一回公安，名声不大好，对你会有影响的……”余爱雅以退为进的道。
“唉……是有影响……你就多给我生两个儿子吧……”王爱军搂紧了怀里的女人，不过三个月不见，几乎是时时想念啊，孩子们也想吃她的饭菜……
“你当我是母猪啊……女人生育，很伤身的……”余爱雅嗔怪一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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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父余母只说呆在老家更舒服。
好吧，大包小包的送走了余父余母，又将半岁大的小革|命送去托儿所,余爱雅开始备考高中。
一来二往的,余爱雅与刘玲还真成了朋友,当然不会是交心的那种,是能谈得来又有点利益关系的朋友。
有了点利益关系，余爱雅便好心的提醒刘玲可以让她丈夫往工农兵大学生的推荐名额上努力。
有种人特别的聪明,只要一句点拨便成。
刘玲还真是个好老师，听说她晚间开始给丈夫补课呢，那个汉子,余爱雅见过——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是那种拿笔比拿枪要难十倍的粗汉子。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晚间，余爱雅与丈夫这般感慨着。
“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王爱军不爱听小妻子在床上提别的男人，说了一句,便亲自堵她的嘴，向来不习惯亲吻的他,慢慢的被小妻子带歪了，唉,习惯的力量真可怕啊……
“怎么又领来了？”王爱军见到兄弟又被套住,不由的兴致大减……
“不是马上要断小革|命的母乳了吗？……”余爱雅没好气的提醒道，要不是男人总抢儿子口粮,十个月就要断了，现在已经快一周岁……想想被儿子用乳牙咬的滋味,便愈发怨念起来。
“那你是要去省城呆一周吗？”断母乳,对孩子而言,是很痛苦的，只有分开才是上上策，这方面王爱军是有经验的，当初刘丽和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哭的惨呢。
“哦，对，我要给自己放个假……辛苦了你了。”余爱雅亲了亲他下巴。
“……”王爱军觉得自己与儿子是同病相怜了。
……
刘玲夫妻努力的方向是正确的。
在1972年，她丈夫成功被推荐上工农兵大学……
“你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有什么需要就言语啊？”余爱雅也替刘玲高兴。
“还早呢，我娘要过来陪我两月……到时候还要请你帮我代一个月的课呢……”刘玲笑道，为了这个名额，刘家可是搭进去不少好东西呢，自然不想让婆家人过来占便宜。
“我？不行不行……都是自学的……没得耽搁了学生……你啊，还是让学校领导出面安排吧。”余爱雅可不想给自己揽活呢。
“我不是怕被人给取代了位置吗？”刘玲也便直言了，丈夫去上大学，那便少了一份工资，而她又是大手大脚惯了的……向来没有存钱的习惯。
“你啊，缺钱，就向我借啊，正好给婆家的孝敬钱给暂停了……让她知道知道哪个儿子比较孝顺……”老了老了，脑子也糊涂了，月月寄钱的成了老人口中的不孝子，月月从老人手里拿钱的反而成了大孝子。
“……阿姨，你可真行啊……”刘玲看通了这一节，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来，回去就给丈夫去信，工作让人暂代了，工资也便没了，那不能跟老家寄孝敬钱的事，自然让丈夫去说啊。
余爱雅只是笑笑，不就是想看看戏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自从这个刘玲出现在王家，王忆苦便没再喊过自己娘。
……
“王爱军同志家属，门口有人找……”
“哎，来了来了……”余爱雅正给秋收后的菜园子翻地呢，放下锄头，就跑出来。
“余爱雅同志，是你老家来人，去认一认，接一接吧……”小战士先敬礼，然后说明情况。
“哦，那走吧。”余爱雅不知道是谁，不过还是没问，锁上门就跟上了。
是一对母子。
儿子十七八岁，站那边像小白杨般，白皙且挺拔；而母亲，四十来岁，局促不安，可一见余爱雅便激动起来，道：“小弟妹，几年不见，你咋还那么年轻啊？”过得好就好……
“你是石垒的大伯娘？”从记忆中巴拉巴拉，这位便是后来占她屋子的前大嫂了，来啦？她等了很久了呢？
“是啊是啊，小弟妹，有件事跟你说……”四下望望，好像这里很不安全的样子。
“石垒他伯娘，你还是喊我爱雅吧……”余爱雅只当没瞧出来她想进军区说话。
“爱雅，你瞧，这里说话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关于小叔子的……”
“石垒他爹啊，是多年未去上坟了，可他还小呢，等他再长大些吧……”
“不是……”
“那是什么？”
“我知道小叔子咋死的？”
余爱雅心道来了，立马露出吃惊的表情，反问道：“什么？他爹不是病死的吗？”
“爱雅，你不记得了吗？可我还记得呢？是你用老鼠药毒死了他……只要你帮我大儿子拿下一个大学生名额，我就当不知道，不然就送你进监狱……你想想你军官老公，想想两个儿子……”石大伯娘不敢大声，她压低了声音道。
她过来可不是为了替小叔子伸张正义的，而是为了儿子的前途，儿子明年就高中，要一个工农兵大学名额，这不过份吧？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等等……”余爱雅立马制止了她，接着跑去跟站岗的小战士说：“小同志，那位大姐说自己的小叔子被人用老鼠药毒死了，快给公安打电话……”
“什么？出人命了啊。”小战士身边就有一个电话亭，着急摇几下，就拔了一个号，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接下去，余爱雅回了趟王家，给王爱军留下一封信，又将钥匙托给了花大姐，接着，她和石家母子被当地公安带走。
被单独问话时，余爱雅低垂着眉眼，不悲不喜的说：“我一直以为自己第一任丈夫是病死的，我跟他的感情不大好……我知道他有病后，便知道被骗婚了，一直在闹离婚，可是男方不同意，这婚就离不了……如果不是娘家嫂子不让我在娘家生孩子，我是不会回那个有病人的家……我娘帮我做满了月子，便回了余家，而我暂时被留在石家，可我不想面对他，炕也是画了线，用炕柜拦了，吃饭也只管自己的，他是他老娘送来的……今天，前大嫂为了一个大学生名额过来威胁我，我是想请同志们帮我查清楚事实真相，还我清白……还有，我也怀疑是前大嫂害死我前夫，目的是为了我那间新屋……见我过得好了，她又有了新的需求了，就又要反咬我一口……前夫死后，我带着儿子住的好好的，本来要招个女婿上门养儿子的，可是前婆婆一天三顿骂……我是过了三个多月后，才带着儿子离开的……”
而，那个小白杨般的少年却是一问三摇头：“不知道，我娘让我陪着从家里走到军区……我不知道我娘是为了让我上大学而来的……我觉得高中毕业后，回家务农也应该的，那么多知识青年都下乡了呢……”
石家大伯娘却是一口咬死看到余爱雅用老鼠药毒死了小叔子。
问她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她便支吾起来……问她这一回为什么又过来军区？她更是不好说出口，她哪知道余爱雅这个贱人那么大胆，敢招公安过来，她是想着，没有大学生名额，就要两百块钱也行啊，给大儿子换个临时工也是好的。
……
公安打电话回老家当地派出所要求协助调查。
老家派出所次日就安排挖坟，骨头都是黑的，是被毒死的。
可是，到底是谁毒死的呢？
妻子还是大嫂？
谁有动机？
妻子有，她不想过这种日子了，丈夫一死，她便可以再嫁……大嫂也有，病叔子占了家里最好的屋子，病叔子一死，小寡妇就会回娘家，那自然便能得到那屋子……
这个案子不好判……时间太久，证据早便没了……
人证？
这个大嫂自己也十分可疑，而其他石家人说的话也不能当证据……
邻居们？都说石家婆婆天天骂，可是余爱雅都没有走，将儿子养得白白胖胖的，还是那么懒，没有下地……一开始是娘家嫂子们不让回娘家，后来让了，她也没有马上走，在屋里住到了第二年才去省城大伯家……
大伯娘说侄女勤快上进。
初中校长也说那学生懂事上进。
又问到了军区，邻居花大姐满口是赞，刘玲也说阿姨是个好后母，对两个继女真心好……
问到现任丈夫，王爱军说：“我相信她是个善良正直的女同志，我不会跟她离婚的……”她离开前给自己留下了一封协议离婚，以及请求他认石头为养子。
王思甜和王忆苦都哭着要阿姨回来。
石头和革|命两个亲生的，一人抱住爸爸一只大腿，喊着要妈妈回来。
……
唉，这个案子，是个悬案啊！？没有有力的人证。
物证？
老鼠药，哪家都有。
一时之间，查不出来……
余爱雅这个嫌疑人在拘留所呆了三个月才被放出来，这个时候，余爱雅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而，最后的结论是——前夫是自杀的，为了解脱痛苦，也为了不拖累老婆儿子。
余爱雅很坦然，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她还回了一趟余家庄大队呢，去上了前夫的坟。
对着那小坟，余爱雅当众说道：“没有想到啊，你是为了不连累孩子啊，那还是让石头恢复之前的姓名吧，那是你取的……之前，是婆婆对我们太狠心了，要敢走我们孤儿寡母的，石家连个落脚地也不给，当时，我就想着还是跟着我的姓，我养他到十八……十八岁之后，他要不要改就由他……”
……
“谢谢你，不然我只有送农场的命……”回了军区，余爱雅依在王爱军怀里是这样说的。
“你是我的妻子，过去的便忘了吧……”那么聪明的妻子，是不会喂老鼠药这般简单粗暴的法子。
“你真的不离婚，我进了一回公安，名声不大好，对你会有影响的……”余爱雅以退为进的道。
“唉……是有影响……你就多给我生两个儿子吧……”王爱军搂紧了怀里的女人，不过三个月不见，几乎是时时想念啊，孩子们也想吃她的饭菜……
“你当我是母猪啊……女人生育，很伤身的……”余爱雅嗔怪一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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