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特调处沦陷
回到家的东方泋并不开心，她曾天真的以为，这次的剧情可以随意改变，或许，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让最后的结局不要那么悲伤，或许大家都可以好好的，就算不好好的也不要那么痛那么绝望。
可她还是太天真了，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看遍了如此多的人情世故之后，她依然天真的觉得或许这次她真的可以改变些什么，可刚刚夜尊的回答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她所有的天真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积累了万年的怨与恨，痛苦与不甘，是不会随着她几次的插科混打几次莫名其妙的搅局就能够烟消云散的。
东方泋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渺小而单纯的想法感到惭愧，也许所有的人还未明真相，可知道真相的她也没有任何资格去插手那些扎根于他们心底深处支持他们奋斗至今的执念。
或许，就这样算了吧……
“您怎么了？”大概是看出东方泋这次回来之后的情绪并不高，空麒端着沏好的茶过来放到茶几上，坐到了东方泋的身边，“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空麒最怕自家主人露出这副表情，身为时空商人，见多了利益纠葛和情感变幻，尤其是东方泋还要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中扮演者各种角色，对于隐瞒身份全靠演技的时空商人来说，真情实感这种东西，已经很难在她的脸上看到了。
也正是如此，一旦某一天，时空商人的脸上反映出了她内心情感的真实写照，那么必定是没有办法更改的，哪怕强行挽回也无济于事的事情。
“我心疼。”东方泋说着倒在了空麒的身上，闻着地方身上略带腥味的草木香气，感觉稍稍安心了点儿。
“心疼谁？”这个回答依旧令空麒不明所以，于是白色的麒麟只得耐着性子柔声的继续追问，并抬手开始给自家主人按摩头部。
“不是。”东方泋摇了摇头，给刚才的话重新断句，“我心，疼。”
于是按摩头部的双手来到了东方泋的心口处，轻轻按压着她心脏的部位，“感觉好点吗？”
“……好的吧。”东方泋无奈的叹了口气，被空麒这么一折腾心中那点不畅快消散了很多，她一口将杯中的茶都喝尽，起身对仍旧一脸担忧的空麒露出个略显苍白的笑脸，“洗洗睡吧，明天大概还要忙活一整天。”
空麒闻言没在多问，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体贴的为对方铺好床褥，二人第一次在零点之前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东方泋接到赵云澜发的信息说是先跟沈巍出去办事儿，让她一个人先去特调处上班，时空商人刚开着十一路走进特调处内部大本营，就见老楚披着平时围在脖子上的那条黑色围巾，以一个新颖的造型迎了出来。
“小泋~早上好呀~”楚恕之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翘起的兰花指差点戳瞎了东方泋的眼。
“早啊……”东方泋差点没绷住，给老楚的脸上贡献点儿自己的唾沫星子。
“这几天你们都辛苦了呢，我特意做了早餐要不要吃呀~”楚恕之每句话都自带语气尾音，让人听了忍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好啊，你做了什么？”东方泋像是没发现楚恕之的异常一样走在他身后，却在对方转身的一瞬间笑的捶胸顿足，楚淑芝姐姐您终于上线了！！千呼万唤始出来啊！！！功德笔主个干的最好的事情大概就是特调处的群体泥塑了！
REALGOODJOB！
“我做了紫菜卷呢，长城喜欢吃这个，不过他不喜欢吃胡萝卜我用了青笋代替，你尝尝~”楚淑芝说着捧起了餐盒，将一盒精致的紫菜包饭端到了东方泋的面前。
好奇了的拿了一个送入嘴中，东方泋忽然发现，老楚的手艺竟然意外的不错，这难道就是单身不知道多少年的单身狗必备技能？
这个时候，郭长城拿着黑色的资料夹从后面走了出来，老楚见状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长城，吃早餐，我特意为你做的。”说着，楚淑芝亲自拿起一个举到郭长城嘴边，“来，张嘴，啊——”
郭长城嫌弃的看了看楚淑芝递过来的紫菜卷，意外的将其叼在了嘴里，“就会做这些没用的，好好查案子，别这些有的没的！”
暴脾气的郭长城说完嚼着紫菜卷看了过来，见到东方泋眼神变得更加凶狠，“你，就你，跑哪儿去了昨天一天见不着人？不知道处理缺人手？”
“额……”没想到战火会波及到自己身上，东方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泥塑了的小郭童鞋，只得尴尬的对他笑了笑。
“笑笑笑，就知道笑！”郭长城说着突然将黑色的资料夹甩到了对方身上，“好好看看，这是昨天整理出来的案件资料，别偷懒！”
“哦，好，知道了。”时空商人不敢怠慢，拿着资料夹坐到了楼梯上，挡住了自己越来越接近失控的面部表情，然后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忍了半天的她彻底破功。
“长城你好MAN哦，人家好喜欢哦~”
救命啊，她也想被泥塑，生存在沙雕特调处是一件比打倒面面还要艰难的事情……气氛向诡异的方向持续升级，东方泋坐在楼梯上看着资料一动不敢动，生怕惹哭了楚淑芝惹怒了郭长城，到时候鸡飞狗跳的，她又不能把那两个劈了完事儿，不然影响她看戏，怎么想都不划算。
好在这时候救星回来了。
赵云澜和沈巍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赵处长一门心思都在案子上，忘了他这片一亩三分地已经变成了精神病院后备区。
“别睡了，醒醒，起来给我查个人！”赵云澜带着几分怒气踢了踢沙发，将在沙发上休息的郭长城踢醒了。
“有病吧你！”MAN了的小郭童鞋给了赵云澜一靠背，成为了特调处里二次袭击了赵云澜的男人，“别吵老子睡觉！”
跟在赵云澜后面的沈巍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用了万年才维系住的表情管理差一点失败，在被别人发现之前赶忙又整理好。而一旁的赵大处长显然没想到人格分裂就分裂吧，竟然还敢跟他炸刺儿，立刻就要大招伺候，结果被楚淑芝的兰花指拦下了。
“嘘……”楚姐姐嘘声拦住了赵云澜的动作，语气哀怨又心疼，“赵处，您是不知道啊，长城他这几天心情特！别！不！好！想想也是，这段时间，处里头压了这么多案子，功德笔主的事情，到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唉，谁心里头不着急啊，这些天我看着长城，我都心疼了，我心疼啊赵处，呜哇——”
“苍天啊！”终于惹哭了楚淑芝，看着对方又是跺脚又是扭捏的身姿，赵处长只想结束他这籍籍无名的一生……
只听赵云澜一声狂吼，东方泋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在文件后面笑出了‘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的声音……
“大姐，别告诉我你也……”被沈巍拽到了后方，赵云澜看着在他眼前不断抖动的黑色文件夹就有些发憷。
“你就当我也中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东方泋捂着肚子笑倒在冰凉的楼梯上，“我也不想正常了，看你发疯真的是太好玩了！”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不是？！”大概是东方泋的态度并不严重，赵云澜郁闷的心情好了些，他又看了还在那里嚎啕大哭的楚淑芝一眼，一脸崩溃的对沈巍道，“恶心啊这人，太恶心了，你当初如果送了这么个货过来，我打死都不能同意。”
“让楚恕之那么扭捏作态，比杀了他还残忍。”沈巍收敛起心情，从他逐渐严肃起来的表情上看，很显然此次的黑袍大人也没能预料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严重，地星人亚兽族无一幸免，倒是几个人类至今的表现还算正常。
“我问过成医生了，人格分裂是不能传染的。”赵云澜将昨天查到的结果讲了出来，然后歪着头看向东方泋问，“哎，你倒是说说，人格分裂到底怎么分？一个人的身体里能不能容纳下九十九种人格？”
“别说九十九种了，就是一百九十九种，精神分裂者说自己有，那也得有啊。”东方泋合上资料看了过来，“可问题是，人格可以无限分裂，人类的精神容量又能有多少呢？”
“那他能不能通过传染给别人，将人格分裂到别人身上，从而减少自己的精神压力？”赵云澜又问。
“普通人不行，黑能量可以。”东方泋想了想，回答道，“所以，这起案件百分百是功德笔主的杰作，可我仍旧要提醒一句，虽然幕后黑手是功德笔主，可拥有人格分裂的这人未必就是地星人。”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沈巍听后转身问道。
“前几次的受害者都是人类被加持了黑能量，让咱们无从下手，我估计这次八成也是用的同样的计量。”东方泋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猜测，“还有啊，我看过这个资料夹上的案件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合并过来这么多案子，而且作案方式又极其相似，我怀疑这么多起案子其实是一个人做的，再结合赵处说的那么多人格，备不住我们抓到人格分裂者的源头，就能一鼓作气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
“是个思路。”赵云澜点点头，“既然这样，当务之急我应该再去见见朱豪，我觉得从他那里应该还能查到什么线索。”
“我也马上回地星一趟，去查查有关这类异能的资料。”沈巍说完冲赵云澜点点头，转身就想走，结果却被对方揽住了胳膊。
“黑袍哥哥您慢走哦~人家在海星等你回来哦~”赵处长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亦或是被刚刚东方泋的那句‘我也不想正常了’激发了某种灵感，娇媚的拉住了沈巍的手臂，声音比楚姐姐竟然还要阴柔几分。
“省省吧你。”哪知沈老师根本不领情还附送了白眼一记，“谁中招你都不会中招的。”
翻完了赵云澜之后，沈老师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只不过东方泋却注意到了，沈巍走的时候，嘴角是翘着的……
“这人真没劲。”赵云澜帅帅手，尴尬的看向了一旁饶有兴趣的观众，打算寻找共识，“你说，黑老哥是不是太古板，太没情趣了？”
“他有没有情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心里心在是不是挺失望的呀？”东方泋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云澜，语气仿佛另有所指似的。
“失望什么？我能失望什么？”赵云澜一挑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找夜尊干嘛去了？”
“呀！小黑竟然真和你打了小报告？！”东方泋闻言有些惊讶，她本以为沈巍会替她隐瞒的，没想到啊！这人真是见……那什么……
“不是他打小报告，沈巍心里藏不住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逼他说的。”赵云澜走了过来，挨着东方泋在楼梯上坐下，认真的看着她，“你和夜尊之间谈了什么？他是不是让你来特调处做卧底？”
“他让我杀了你和沈巍。”见赵云澜一本正经，东方泋自然不再忽悠他，老实的将某些能够透露的信息告诉了一脸郑重，却仍旧带着想要信任的表情的赵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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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吧你！”MAN了的小郭童鞋给了赵云澜一靠背，成为了特调处里二次袭击了赵云澜的男人，“别吵老子睡觉！”
跟在赵云澜后面的沈巍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用了万年才维系住的表情管理差一点失败，在被别人发现之前赶忙又整理好。而一旁的赵大处长显然没想到人格分裂就分裂吧，竟然还敢跟他炸刺儿，立刻就要大招伺候，结果被楚淑芝的兰花指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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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楚恕之那么扭捏作态，比杀了他还残忍。”沈巍收敛起心情，从他逐渐严肃起来的表情上看，很显然此次的黑袍大人也没能预料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严重，地星人亚兽族无一幸免，倒是几个人类至今的表现还算正常。
“我问过成医生了，人格分裂是不能传染的。”赵云澜将昨天查到的结果讲了出来，然后歪着头看向东方泋问，“哎，你倒是说说，人格分裂到底怎么分？一个人的身体里能不能容纳下九十九种人格？”
“别说九十九种了，就是一百九十九种，精神分裂者说自己有，那也得有啊。”东方泋合上资料看了过来，“可问题是，人格可以无限分裂，人类的精神容量又能有多少呢？”
“那他能不能通过传染给别人，将人格分裂到别人身上，从而减少自己的精神压力？”赵云澜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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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沈巍听后转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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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思路。”赵云澜点点头，“既然这样，当务之急我应该再去见见朱豪，我觉得从他那里应该还能查到什么线索。”
“我也马上回地星一趟，去查查有关这类异能的资料。”沈巍说完冲赵云澜点点头，转身就想走，结果却被对方揽住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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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吧你。”哪知沈老师根本不领情还附送了白眼一记，“谁中招你都不会中招的。”
翻完了赵云澜之后，沈老师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只不过东方泋却注意到了，沈巍走的时候，嘴角是翘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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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情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心里心在是不是挺失望的呀？”东方泋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云澜，语气仿佛另有所指似的。
“失望什么？我能失望什么？”赵云澜一挑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找夜尊干嘛去了？”
“呀！小黑竟然真和你打了小报告？！”东方泋闻言有些惊讶，她本以为沈巍会替她隐瞒的，没想到啊！这人真是见……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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