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问你服不服_陛下,我能三个月平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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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就问你服不服

  就在高杰抛下九江,西进武昌的路上。

  千帆争渡,将宽阔的江面挤了个水泄不通。是实实在在的水泄不通,前方的江水流过来,平白便抬高了几尺水位!

  瞿式耜哪怕再不通兵事,此时也看出来了,高杰治军无方!

  他不是没有试过劝谏,然而,高杰总是能找出证据来,将他的耳光扇得啪啪作响。

  “老头儿,你看好自己就行了。吃好穿好喝好,打仗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

  “高都督,别怪我没提醒你,此处风急浪高,你这么多船拥在一起,容易翻船!”

  “翻了又怎地?”高杰问到。“捞起来就是了!”

  瞿式耜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将自己的部下不当数的人。

  这是真的嫌自己的兵太多了啊!

  多到一个个都成了累赘,恨不得送一波的节奏吗?

  “老头儿,我可告诉你吧!这兵太多了其实没啥鸟用,吃饭个顶个的强,打起仗来一跑,收都收不住。我正发愁呢!——那边凉快,你去那边!”

  高杰拉着瞿式耜往船尾走,瞿式耜口中大叫着不从,可是哪里有挣扎得脱,被高杰找了一根绳子往他身上绕了一圈,假装将他捆了一下。

  便在此时,看见自家的船队后面,好像跟着几艘陌生的船只。

  高杰取出身上的宝贝望远镜一看,那不是被他丢在九江的那一拨人马吗?

  怎么又跟上来了?

  连忙着人去问,过了小半刻,才有人回报了上来,说是九江的守将堵胤锡,心向大明,愿附骥尾,随高将军西征!

  只是江上风高浪急,不便前来相见,所以只能遥遥跟着,待过了武昌,再登船来面见高将军。

  “哈哈!”高杰大笑了起来,转头对瞿式耜说:“老头儿,看明白了没?”

  瞿式耜又一次被颠覆了三观,只觉得这厮莫非真是福将?

  大名鼎鼎的君子营,竟然就这么屈服了?

  本来还是腹背之患的九江城,就这么解决了?

  “高将军,小心有诈?”他本能地说到。

  “你这老头儿是见不得我好是吧?”高杰大咧咧地说到:“我告诉你吧,这就叫跟庄!懂不懂?”

  高杰又开始耍起了嘴皮子,说到:“如今这天下,看似乱七八糟,其实已经分出了胜负手。咱家陛下,如今就是最大的庄家!只要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怎么打就怎么赢!你明白不?”

  在这西征一路上,高杰可谓是顺风顺水,瞿式耜早已经被现实打了好几次耳光,被高杰嘲讽得都快没自信了,此时也没有什么底气来反驳。

  只能悻悻地默认,可能自己的确是无能吧?

  “这一路上,你多写点诗就行了!”高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用意不言自明。

  他可是注定要名垂青史的大人物了!

  若非这老头还有这个功用,他才不会带着他西征呢!

  瞿式耜心底叹了口气。

  昨日大军停在黄州,高杰命他连写了十首诗,命人錾刻在江边崖壁上,落款是“大明西征总都督高杰”!

  瞿式耜对于这种公然剽窃的行为义愤填膺,但也无可奈何。

  “对了,捷报写好了没有?”高杰突然想起这件事来,问到。

  瞿式耜一愣,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

  现在连武昌城都没有见着,这位高大将军便命他写攻克武昌的捷报了?

  打死他也不会写的!

  这算他被高杰PUA了一路,最后所能坚持的底线了!

  好在高杰此次也没有太过分,只冷哼了一声,“耽误事儿!”

  便自己掏出家伙,迎风放起水来。

  那船上的丘八们有样学样,一时之间,几十股水柱便稀里哗啦地比赛了起来!

  ……

  跟着后面的那几艘船,的确便是堵胤锡的君子营。

  在他做出要尾随高杰大军西进的时候,三千君子营不出意外地分裂成了几十支。

  有要誓死守卫九江的;

  有要自告奋勇回长沙招募流亡的;

  有要一腔热血去江北开辟新天地的;

  有要去金陵怒斥昏君的;

  有要去武昌求何腾蛟发兵救援的……

  堵胤锡和他们依依惜别,泪洒当场。车轱辘诗一首接一首地往外飚,连他自己都有些厌恶自己了。

  直到晌午,那几个愿意跟着他走的学生才依依不舍地登船,自然,又有几个不舍得同窗,改变了主意。

  迁延又迁延,耽误又耽误,几条乌篷船,这才往西而去了。

  到了船上一清点,他才发现,自己所率领的这一拨人马,竟然是以昨日搜罗来的降兵为主。

  这也真让他哭笑不得!

  原本他还担心,自己这船小,怕是追不上高杰大军。

  也是莫名其妙,最后竟然还真让他追上了!

  闹了半天才明白,那位高大将军诗兴大发,这沿途的崖壁上,都遭了大殃!

  堵胤锡闻言,不由自主地便令手下放慢了船速。

  这位高将军,瞧着不像是个能打仗的样子啊?

  幸好,此时的堵胤锡,70分的政治能力解锁,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一门心思只想撞死在北京城下的堵胤锡了。

  他此时率船缀在高杰大大军后面,向高杰说,愿意率军西征,将九江拱手相让。

  却又给武昌的上官何腾蛟写了信,说他佯装假降,混入了高杰船队之中,一旦武昌战斗酣热之时,他将率兵响应,中心开花!

  有此两策,他自身便可左右逢源,料已是自保无虞。

  却又在临出发之时,令人向金陵的故旧史可法送去一封信,说大同总兵姜瓖,自降顺之后,又复降清,在清廷降臣一系中颇受排挤,手握重兵却郁郁寡欢,若能派一使者前往,或有招降之机!

  有此一策若是能成,便是他将来晋身之阶,即便不成,也是一片忠心,溢于言表。

  如此三策之后,堵胤锡才安然登船,急速西进。

  不得不说,此人的目光的确算得上是狠辣。

  以此时的交通及通讯速度,北地的变化即使是有探子,传到南边也需要花上大半个月的时间。

  而堵胤锡做出关于姜瓖的这一判断,却完全是出于自己的臆测,盲猜了一把。

  在那个他并不知道的历史上,大同总兵姜瓖,的确在顺治六年,终于忍无可忍,举起了反旗。

  史称“戊子之变”!

  这位姜总兵,世代皆明将,一门三总兵。

  本以为抛弃了明廷,便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却万万没有想到,大顺和大清,一个不如一个。

  反到头来,还是当初那个明廷最好。

  只是到了甲申之变五年后,他悔悟得已经是晚了。

  最后起兵失败,拉着大同满城被满清阿济格屠了个干净,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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