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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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佟佳氏正对着镜子唉声叹气，极其痛苦毁容这件事情，至今还不敢直接面对。
正当佟佳氏顾影自怜之际,嬷嬷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极其慌张的样子，眼神微闪，欲言又止。
见状，佟佳氏挥手示意宫人们都退下,开口道,“嬷嬷有事不妨直说。”
嬷嬷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可为了她家三代单传的唯一血脉，今日她要对不住懿贵妃了。
在佟佳氏的注视下，嬷嬷垂下眼帘,遮住了复杂的眼神，开口说道。
“主子，奴才这些天一直费尽心思调理着您的身子,对症下药,研制出适合您的修复膏。”
见佟佳氏听得认真,嬷嬷摒弃内心那点不忍,继续低声细语,“您当初是因为了美人枯才导致难以有孕。可那时奴才学艺不精,还没能仔细分辨出美人枯的成分。”
“幸好奴才保存了一点美人枯这种密药，这段日子日夜琢磨,偶然间又得了一本记载许多罕见疑难杂症的古书，终于发现这制作美人枯需要一种特殊的材料即龙涎香。”
什么？
龙涎香？
佟佳氏惊骇至极，脸上的神情都扭曲了,仿佛有一道雷劈在她的头上也不为过。
只见她手紧紧地握着，抬眼审视着嬷嬷，“确定是龙涎香？平白无故的，就凭你这这番话，如何能够让本宫相信你？”
要知道，龙涎香可是极其珍稀的贡品，一年也就那么七八两。
因为其香味过于美妙，人们传说只有最尊贵的龙才能孕育出如此绝妙的东西，故而只有当今皇上才有资格享有。
若按照嬷嬷所说，这美人枯有一原料是龙涎香，岂不是在暗指是康熙设计她，不让她有孕？这让佟佳氏如何相信？
嬷嬷摇头，有些事情半分真半分假，就足以让懿贵妃对皇上生疑了。
“主子，奴才确实是没有直接证据，美人枯这种密药的制作太过精妙，极好地融合了龙涎香这种药材，遮盖了它的香味。若不是奴才一时间偶然，可能都发现不了。”
佟佳氏矛盾极了，这只是一个奴才随意推测的，她大可以厉声斥责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也许真的是皇上做的。
越想越害怕，明明此刻殿外阳光普照，佟佳氏却感觉身处在寒冷的冰窟当，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
不敢地去相信这个事实，怎么可能会是她的枕边人在算计她？
若真如此，皇上眼睁睁地看着她多年来苦于没有身孕而各种疯狂，那该是一个多么心狠的男人？
可转而想到自从她容颜有损以来，皇上对她的态度就大不如前，再也没有翻过她的牌子，仅仅是送点东西有什么用，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佟佳氏心灰意冷，示意嬷嬷退下，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屋子里，眺望着远方的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半响，佟佳氏终于动了，在宫人们惊讶的眼神，佟佳氏来到了小厨房。
花了一两个时辰，终于将绿豆糕制作出来，并且派一位宫人将绿豆糕送到乾清宫，请皇上品尝。
夜晚时分，暮色降临，康熙忙完了一天的朝政，正是准备要放松放松的时候。
这时，敬事房的人恭敬地呈上一个银盘，里面摆放着后妃们的绿头牌。
康熙随意地看了一眼，正准备选王氏的时候，突然想到今日佟佳氏给他送了绿豆糕。
也罢，这些日子表妹心情一直不好，不愿意见人。
如今能够给他送东西，想必是已经想通了，于是康熙便翻了佟佳氏的牌子。
等到康熙到达承乾宫时，佟佳氏已经梳妆打扮好，用厚厚的粉墨勉强遮盖住了伤口，笑吟吟地说道，“臣妾恭迎皇上。”
康熙下意识地看向佟佳氏脸上那疤痕，总觉得不自在，别扭极了。
转而温和地说道，“你身子不适，待在屋里就好，不必出来迎接。”
说着，康熙牵着佟佳氏的手一步一步地踏进正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不错，也让康熙整个人有所松懈下来。
用完膳后，佟佳氏命袁嬷嬷端上了几盏温酒，脸上露出娇羞的笑容。
“臣妾也是好些天没有今日这般高兴了。这初春还有些寒意，不妨喝点酒，一来驱寒，二来助兴，如何？”
康熙想着左右无事，表妹难得有兴致，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这便答应了。
喝着小酒，彼此再聊了几句，说着说着，佟佳氏感慨道，“皇上之前南巡，臣妾身子抱恙，没能前去一睹江南风光，真是遗憾。”
“江南地杰人灵，每年都得进贡许多稀罕的物件，引起京城人人追捧。只是这年年进贡，可臣妾总感觉没有从前那般好了。”
康熙点点头，极为赞同地说道，“朕记得今年的贡品苏绣似乎就差了许多，那布料花样都比不得原先好。”
正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贡品的不好，佟佳氏这时提到。
“可不是，还有好些珍品之前还有，现在都没进贡了。臣妾依稀记得早些年每回都还进贡几两龙涎香，供您使用，如今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了。”
康熙这时候也是喝了点小酒，头有点晕乎乎的，自然而然地顺着佟佳氏的话说道。
“龙涎香实在是太过珍稀，专属于朕使用，旁人确实难以得到。尤其是这些年数目有限，朕可都没有将它赐给别人，即便是太皇太后也都没有。”
闻言，佟佳氏的心沉到低谷，难道真的是皇上害她？
这般想着，佟佳氏眼神深邃，转而摆出一副面容凄楚的样子，含着泪水忧伤地说道，“这些年皇上待臣妾很好，一入宫就是妃位，成为承乾宫之主，从此恩宠多年。”
“皇上这般恩典，臣妾却无以为报，不能为您添一个活波可爱的小阿哥。好不容易生下公主，却早夭了，都是臣妾无能。”
提到这，康熙微微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佟佳氏突然说起了这件事情。
其实早些年他确实是以为缘分未到，故而表妹才没能有孕。
可后来随着他对后宫掌控力度的加强，他发现是太皇太后对表妹下手，让她无法生育。
原本他是无所谓的，可在知道额娘的死因，他就不愿意佟佳氏生下皇嗣，更不愿助长佟佳氏一族的气焰，也不想对自己的孩子心生隔阂。
这些年表妹和太皇太后的争斗他一直是冷眼旁观，就这么看着表妹越来越痛苦，满心满眼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他不是没有触动，可终究还是默认了。
看着眼泪流个不停的佟佳氏，康熙缓缓地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你安心抚养着胤祥长大，会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说着，康熙深感疲惫，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佟佳氏，心里有愧有恨，复杂得很，这便离开了承乾宫。
康熙一走，佟佳氏原先迷茫的眼神瞬间明亮。
她现在开始后悔，为什么她要问这一回？为什么她还能这么清醒？
清醒得她能够看清皇上的一举一动，能够看到皇上那愧疚的神情。
佟佳氏一个人喝着酒，越喝心里越苦，原来这些年都是她执迷不悟，剃头挑子一头热。
皇上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怀孕，甚至暗地里设计她，看着她疯狂求子，想来那时他心里在笑话自己。
也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直到现在，才认清楚皇上是多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皇上能够因为忌讳钮祜禄氏一族的势力，损了钮祜禄氏皇后的身子，又怎会看在那点可笑的血缘上对她留情呢？
这些年，先是郭络罗氏，再是乌雅氏，都被皇上开恩搬出了承乾宫，打她的脸。
还有万琉哈氏的孩子胤祹，不管她怎么哀求，皇上就是不允许她抚养，让她受尽别人的暗讽。
如今回头看来，皇上终究是皇上，她一心以为的夫君、表哥根本从始至终就不存在。
佟佳氏越想越恨，心仿佛如刀割一般，戾气充盈着佟佳氏的心神。
望向承乾宫，好似要看透那个人的薄情寡义，佟佳氏此刻心怒火滔天，最后还是和皇上离心。
皇上，既然你不仁在先，就别怪臣妾不义。凭什么你子嗣成群，我就得孤苦伶仃一个人呢？
这几天京城阴雨绵绵，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阴沉沉的天气让人心生烦闷。
这会子胤祐和胤禩正低声抱怨道，“额娘，原先都说好的，今儿个要去放风筝，现在去不成了，真是没意思。”
婉莹慈爱地看着两个小儿子，知道他们整日待在上书房读书，确实无聊得很，好不容易今日有空，天公却不作美。
捏了捏他俩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好啦，别生气了，虽然不能出去，但是好玩的还多着呢。额娘让人打造了一副白玉棋子，不如你俩玩五子棋，对弈一番，切磋切磋。”
谈到比赛，两个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极其有兴趣。
婉莹给他们介绍了规则，在棋盘上进行对弈，不论任何方向，只要谁能够最先组成五子连线的一方就获胜。
胤祐执白子，胤禩执黑子。
胤禩对这种小游戏精通得很，眼珠子一转，说道，“胤祐，你是哥哥，弟弟就尊敬你一番，让你先下。”
胤祐向来直来直去，也没推拒胤禩的意思，这便开始下了第一步。
下着下着，发现后走一步的还是占点优势，连着两盘胤祐都输给胤禩，小嘴撅的都能够挂油瓶了。
婉莹在一旁看得高兴极了，这时许嬷嬷突然进来，说懿贵妃请众位姐妹明日到承乾宫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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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佟佳氏正对着镜子唉声叹气，极其痛苦毁容这件事情，至今还不敢直接面对。
正当佟佳氏顾影自怜之际,嬷嬷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极其慌张的样子，眼神微闪，欲言又止。
见状，佟佳氏挥手示意宫人们都退下,开口道,“嬷嬷有事不妨直说。”
嬷嬷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可为了她家三代单传的唯一血脉，今日她要对不住懿贵妃了。
在佟佳氏的注视下，嬷嬷垂下眼帘,遮住了复杂的眼神，开口说道。
“主子，奴才这些天一直费尽心思调理着您的身子,对症下药,研制出适合您的修复膏。”
见佟佳氏听得认真,嬷嬷摒弃内心那点不忍,继续低声细语,“您当初是因为了美人枯才导致难以有孕。可那时奴才学艺不精,还没能仔细分辨出美人枯的成分。”
“幸好奴才保存了一点美人枯这种密药，这段日子日夜琢磨,偶然间又得了一本记载许多罕见疑难杂症的古书，终于发现这制作美人枯需要一种特殊的材料即龙涎香。”
什么？
龙涎香？
佟佳氏惊骇至极，脸上的神情都扭曲了,仿佛有一道雷劈在她的头上也不为过。
只见她手紧紧地握着，抬眼审视着嬷嬷，“确定是龙涎香？平白无故的，就凭你这这番话，如何能够让本宫相信你？”
要知道，龙涎香可是极其珍稀的贡品，一年也就那么七八两。
因为其香味过于美妙，人们传说只有最尊贵的龙才能孕育出如此绝妙的东西，故而只有当今皇上才有资格享有。
若按照嬷嬷所说，这美人枯有一原料是龙涎香，岂不是在暗指是康熙设计她，不让她有孕？这让佟佳氏如何相信？
嬷嬷摇头，有些事情半分真半分假，就足以让懿贵妃对皇上生疑了。
“主子，奴才确实是没有直接证据，美人枯这种密药的制作太过精妙，极好地融合了龙涎香这种药材，遮盖了它的香味。若不是奴才一时间偶然，可能都发现不了。”
佟佳氏矛盾极了，这只是一个奴才随意推测的，她大可以厉声斥责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也许真的是皇上做的。
越想越害怕，明明此刻殿外阳光普照，佟佳氏却感觉身处在寒冷的冰窟当，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
不敢地去相信这个事实，怎么可能会是她的枕边人在算计她？
若真如此，皇上眼睁睁地看着她多年来苦于没有身孕而各种疯狂，那该是一个多么心狠的男人？
可转而想到自从她容颜有损以来，皇上对她的态度就大不如前，再也没有翻过她的牌子，仅仅是送点东西有什么用，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佟佳氏心灰意冷，示意嬷嬷退下，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屋子里，眺望着远方的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半响，佟佳氏终于动了，在宫人们惊讶的眼神，佟佳氏来到了小厨房。
花了一两个时辰，终于将绿豆糕制作出来，并且派一位宫人将绿豆糕送到乾清宫，请皇上品尝。
夜晚时分，暮色降临，康熙忙完了一天的朝政，正是准备要放松放松的时候。
这时，敬事房的人恭敬地呈上一个银盘，里面摆放着后妃们的绿头牌。
康熙随意地看了一眼，正准备选王氏的时候，突然想到今日佟佳氏给他送了绿豆糕。
也罢，这些日子表妹心情一直不好，不愿意见人。
如今能够给他送东西，想必是已经想通了，于是康熙便翻了佟佳氏的牌子。
等到康熙到达承乾宫时，佟佳氏已经梳妆打扮好，用厚厚的粉墨勉强遮盖住了伤口，笑吟吟地说道，“臣妾恭迎皇上。”
康熙下意识地看向佟佳氏脸上那疤痕，总觉得不自在，别扭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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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康熙牵着佟佳氏的手一步一步地踏进正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不错，也让康熙整个人有所松懈下来。
用完膳后，佟佳氏命袁嬷嬷端上了几盏温酒，脸上露出娇羞的笑容。
“臣妾也是好些天没有今日这般高兴了。这初春还有些寒意，不妨喝点酒，一来驱寒，二来助兴，如何？”
康熙想着左右无事，表妹难得有兴致，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这便答应了。
喝着小酒，彼此再聊了几句，说着说着，佟佳氏感慨道，“皇上之前南巡，臣妾身子抱恙，没能前去一睹江南风光，真是遗憾。”
“江南地杰人灵，每年都得进贡许多稀罕的物件，引起京城人人追捧。只是这年年进贡，可臣妾总感觉没有从前那般好了。”
康熙点点头，极为赞同地说道，“朕记得今年的贡品苏绣似乎就差了许多，那布料花样都比不得原先好。”
正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贡品的不好，佟佳氏这时提到。
“可不是，还有好些珍品之前还有，现在都没进贡了。臣妾依稀记得早些年每回都还进贡几两龙涎香，供您使用，如今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了。”
康熙这时候也是喝了点小酒，头有点晕乎乎的，自然而然地顺着佟佳氏的话说道。
“龙涎香实在是太过珍稀，专属于朕使用，旁人确实难以得到。尤其是这些年数目有限，朕可都没有将它赐给别人，即便是太皇太后也都没有。”
闻言，佟佳氏的心沉到低谷，难道真的是皇上害她？
这般想着，佟佳氏眼神深邃，转而摆出一副面容凄楚的样子，含着泪水忧伤地说道，“这些年皇上待臣妾很好，一入宫就是妃位，成为承乾宫之主，从此恩宠多年。”
“皇上这般恩典，臣妾却无以为报，不能为您添一个活波可爱的小阿哥。好不容易生下公主，却早夭了，都是臣妾无能。”
提到这，康熙微微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佟佳氏突然说起了这件事情。
其实早些年他确实是以为缘分未到，故而表妹才没能有孕。
可后来随着他对后宫掌控力度的加强，他发现是太皇太后对表妹下手，让她无法生育。
原本他是无所谓的，可在知道额娘的死因，他就不愿意佟佳氏生下皇嗣，更不愿助长佟佳氏一族的气焰，也不想对自己的孩子心生隔阂。
这些年表妹和太皇太后的争斗他一直是冷眼旁观，就这么看着表妹越来越痛苦，满心满眼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他不是没有触动，可终究还是默认了。
看着眼泪流个不停的佟佳氏，康熙缓缓地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你安心抚养着胤祥长大，会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说着，康熙深感疲惫，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佟佳氏，心里有愧有恨，复杂得很，这便离开了承乾宫。
康熙一走，佟佳氏原先迷茫的眼神瞬间明亮。
她现在开始后悔，为什么她要问这一回？为什么她还能这么清醒？
清醒得她能够看清皇上的一举一动，能够看到皇上那愧疚的神情。
佟佳氏一个人喝着酒，越喝心里越苦，原来这些年都是她执迷不悟，剃头挑子一头热。
皇上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怀孕，甚至暗地里设计她，看着她疯狂求子，想来那时他心里在笑话自己。
也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直到现在，才认清楚皇上是多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皇上能够因为忌讳钮祜禄氏一族的势力，损了钮祜禄氏皇后的身子，又怎会看在那点可笑的血缘上对她留情呢？
这些年，先是郭络罗氏，再是乌雅氏，都被皇上开恩搬出了承乾宫，打她的脸。
还有万琉哈氏的孩子胤祹，不管她怎么哀求，皇上就是不允许她抚养，让她受尽别人的暗讽。
如今回头看来，皇上终究是皇上，她一心以为的夫君、表哥根本从始至终就不存在。
佟佳氏越想越恨，心仿佛如刀割一般，戾气充盈着佟佳氏的心神。
望向承乾宫，好似要看透那个人的薄情寡义，佟佳氏此刻心怒火滔天，最后还是和皇上离心。
皇上，既然你不仁在先，就别怪臣妾不义。凭什么你子嗣成群，我就得孤苦伶仃一个人呢？
这几天京城阴雨绵绵，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阴沉沉的天气让人心生烦闷。
这会子胤祐和胤禩正低声抱怨道，“额娘，原先都说好的，今儿个要去放风筝，现在去不成了，真是没意思。”
婉莹慈爱地看着两个小儿子，知道他们整日待在上书房读书，确实无聊得很，好不容易今日有空，天公却不作美。
捏了捏他俩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好啦，别生气了，虽然不能出去，但是好玩的还多着呢。额娘让人打造了一副白玉棋子，不如你俩玩五子棋，对弈一番，切磋切磋。”
谈到比赛，两个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极其有兴趣。
婉莹给他们介绍了规则，在棋盘上进行对弈，不论任何方向，只要谁能够最先组成五子连线的一方就获胜。
胤祐执白子，胤禩执黑子。
胤禩对这种小游戏精通得很，眼珠子一转，说道，“胤祐，你是哥哥，弟弟就尊敬你一番，让你先下。”
胤祐向来直来直去，也没推拒胤禩的意思，这便开始下了第一步。
下着下着，发现后走一步的还是占点优势，连着两盘胤祐都输给胤禩，小嘴撅的都能够挂油瓶了。
婉莹在一旁看得高兴极了，这时许嬷嬷突然进来，说懿贵妃请众位姐妹明日到承乾宫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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