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事带
有了第一次独立站立之后，荣桓的腿伤好得更快了，不过一周左右的光景，荣桓已经能够借助一支拐杖，或者手扶着墙壁，通过双脚缓慢行走。
阿舒每日都欢喜得紧，一天中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荣桓身边，见证着荣桓双腿痊愈的时刻。每日给荣桓下厨做好吃的是必不可少的，然后就是做一个谦虚可爱的学生跟着荣桓学习认字。
阿舒觉得自己笨，学东西慢，便加倍刻苦地努力学习，学习认字也没多久，阿舒已经会写出好多好多字，字体娟秀，一点也没有初学认字的影子。
临近年关，青塘县里的书馆基本都关了，不再需要誊抄好的书籍，这两日杨霖也没有派人去给荣桓带来需要誊抄的空白书籍。
虽得了闲，但这段日子荣桓靠抄书着实赚了不少银钱。年关岁尾，即便北疆这地界普遍贫困，但家家也都拿出攒了一年的钱欢欢喜喜地开始置办年货。
荣桓对于置办年货这种事情没有经验，甚至觉得没有必要。过了一年长了一岁，寿命少了一年，有什么好庆祝的，吃顿好的意思意思就够了，非要买那么多冲场面的物件有什么用！
可阿舒却不这么认为。这一年是她和荣桓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自然要过得体面又隆重些的，大鱼大肉是一定要多买的，新衣裳也要买，从里到外都要新的，糖果蜜饯瓜子之类的小食也是要买的，乡下新年最时兴串门子，阿舒可不想到时候没有吃的东西招待客人。
既然是阿舒想做的，荣桓心里也就没那么抵触了，不仅如此，他还非要跟着阿舒一起进城采买。
“阿桓，买年货这种事我一个人就能做好的，你腿刚好些，还是留在家中比较好。”
阿舒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奈何荣桓从来都是个倔强不听劝的，阿舒越不想让荣桓同去，荣桓就越要唱反调，竟是扔掉拐杖，瞬间将阿舒公主抱起来。
“你看看，我现在抱着你，下盘都是稳稳当当的，我还能抱着你向前走。”
荣桓说话的功夫已经抱着阿舒走到房门口。小猫小狗也是有智商的，看着荣桓这般亲昵地抱着阿舒以为他们要做什么妙事，纷纷兴奋地朝着他们叫喊，颇有种故意起哄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答应与你一块儿进城还不行嘛！”
见着阿舒终于同意，荣桓总算将阿舒放下来，一直到出门都难掩的兴奋，坐在炕上，随意晃荡已经有了知觉，可以被他随意掌控的腿，笑盈盈地看着正在梳妆的阿舒。
阿舒的脸上虽然有块疤，但并不妨碍她身为女孩儿爱美的天性。
她梳下一缕头发，试图让头发遮住脸上的伤疤，然后梳了个漂亮的发髻，涂了些刘婶儿送给她的胭脂粉，还有荣桓送给她的手脂。
女人要是美起来可是不得了，给她一整天的时间拾掇自己恐怕也是不够用的。
从前荣桓还是太子的时候，他父皇宫里的女人们就整日整夜的拾掇自己，把自己打扮得像天仙似的，好得到皇上的宠爱。
不过嘛，她们那些女人长得好看，妆容和服侍都是一顶一的棒，荣桓却觉得她们美得千篇一律，心中起不了半点波澜，甚至连她们的样貌都不能记住半分。倒是眼前这个小阿舒，时而楚楚可怜，时而灵动俏皮，当真让荣桓心里痒痒的。
什么时候阿舒才能长大呢，荣桓又往阿舒前面凸起的部分瞧了瞧，感觉也不小了，怎么就没动静呢！
“哎。”
荣桓大概是太过郁闷了，竟口无遮拦，发出了叹息的声音。
“阿桓，你别急，我就快好啦！”
阿舒以为荣桓是等得太久不耐烦了，连忙回应着，然后急忙扣上扣子，准备与荣桓出门。
“我不急，也……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荣桓简短解释了一下，却觉得自己越描越黑，连忙转移话题。
“我们要买的东西不少，靠我们两个人用手提着，恐怕很困难，我听说来福兄有辆驴车，不如我们借过来用用，也好省去不少力气。”
荣桓这提议阿舒当然是应允的，随即跟着荣桓去到来福的家，靠着荣桓的好口才，并不费力便借到了驴车。
荣桓会骑马，对于驾驭小毛驴这种事也轻车熟路，坐在毛驴后面的木板上，有板有眼地驱使驴车前行。
阿舒坐在荣桓身边，幸福自在得很，想着若是先前想到管来福哥借驴车进城，她也不会因为担心荣桓而被土匪绑了去，还害得荣桓进了大牢。
荣桓驾车的技术相当不错，即便是经过崎岖不平的道路，荣桓也都能让驴车平稳经过。就这样，二人顺顺利利进入了青塘县。
年关岁尾，青塘县里又热闹不少，摆摊的人也多，买年货的人更多，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阿桓，我想再去买些糖果来。”
阿舒爱吃糖，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想找那个卖糖果的老大爷，再去买几包糖果。当然，阿舒也希望荣桓能陪着她一块儿去买糖。
“哦，你先去吧，我有些累了，就在此处等你就好，驴车我就停在此处，免得逛街的时候难照料。”
荣桓这话说的不错，这驴车虽不算大，但进入到两边都是小商贩的街道，被来往行人包围着，难免不让人分心，更很难采买好的。
而荣桓赶了一路的驴车，累很正常，留在这里歇息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听了荣桓说出这话，阿舒这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低着头，轻轻应了荣桓，然后离开了。
荣桓当然不是乖乖在这里守着个破烂驴车了，他得给阿舒买点有用的物件。只是不知道那么私密的东西，这街面上能不能买得到。
荣桓将驴车停到这里是有原因的，因为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个名叫漱玉斋的楼阁，这里面卖的都是跟女性有关的物品，上次那个手脂就是荣桓从此处买到的。
荣桓想着这么大的商铺应该会有他需要的物件的，接着他鼓足了勇气，一步一步缓慢进入了漱玉斋。
漱玉斋虽是卖女子物品的店铺，但大多女子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这里买东西的有很多都是女子的夫君，是以招呼客人的女郎见到荣桓进来并未惊讶，而是悉心询问和引导着。
“公子想挑选些什么物件？这边有新到的胭脂、面脂，这边还有簪子、凤钗。”
荣桓被女郎引领着，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却没半点喜色。
“公子还没见到称心如意的？”
女郎问这话的时候态度已经有些变了。
先前她这般热情，也是看了荣桓相貌不凡，气质出众，虽穿着粗布麻衣，看着也像是某个富家公子隐瞒身份，出来历练。
如今看荣桓的反应，分明就是嫌弃这里的东西昂贵，付不起银子。
“公子若没寻到称心如意的物件，便尽早回家去吧，想来这青塘县里怕是寻不到您中意的物件了。”
女郎态度转变很快，说这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分明就是暗讽荣桓是个没银子的穷光蛋。
荣桓心中厌恶此女，但想着好男不跟女斗，他来这也不是与人吵架找气生的，便并不过多理会那女郎的话。
“你们这有卖那种东西的吗？就是你们女人都会用到的东西。”
荣桓并没亲眼见过那东西，但因从小是太子，身边伺候的宫女嬷嬷多，虽没亲眼见过，但多少还是听说过的。
就是这女人来月事的时候总要准备些月事带的，月事带里面装些棉花或者草木灰一类的东西。
荣桓口中说的东西指的就是月事带。
那女郎没想到荣桓懂得还挺多，顿时露出了笑模样，脸颊也微微红了起来，将荣桓引领至一个私密的小房间。
“想不到公子懂的还真不少，您看看这边这些东西可有您需要的？”
荣桓顺着女郎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面前张开着的木箱子里摆着许多琳琅满目，奇形怪状，在市面上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物件。
就连荣桓这样见多识广的，都不能叫出它们任何一个物件的名字。
“这些行房事才用到的物件平日里我们是不让顾客知晓的，奴家瞧着公子气度非凡，也是诚心来此采买，故而将公子带到了这里。”
话说到这个份上，荣桓终于明白了这些物件的用途，原来是行男女之事的辅助用品。
几年前，是有宫里的嬷嬷教荣桓男女之事方面的知识，但荣桓毕竟没成亲，在这事上面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他就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用途。
荣桓也没心思去研究这些东西如何使用，他只想赶紧拿了月事带，赶紧走人，要不阿舒买完糖回来见不到他，她该着急的。
“我要的不是这些，是你们来月事的时候都会用的。”
荣桓一着急，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将白话说出来，话音刚落，耳根也不受控制变得通红。
“哦，原来是那东西啊，我们这里也有的，您稍等。”
女郎很快就把一沓月事带递到荣桓手中，让他随意挑选。这些月事带做工精美，每个月事带上面都绣着精美的纹样。荣桓觉得每个月事带都极好看，便随便选了五条，交了银钱，赶忙离开了漱玉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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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每日都欢喜得紧，一天中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荣桓身边，见证着荣桓双腿痊愈的时刻。每日给荣桓下厨做好吃的是必不可少的，然后就是做一个谦虚可爱的学生跟着荣桓学习认字。
阿舒觉得自己笨，学东西慢，便加倍刻苦地努力学习，学习认字也没多久，阿舒已经会写出好多好多字，字体娟秀，一点也没有初学认字的影子。
临近年关，青塘县里的书馆基本都关了，不再需要誊抄好的书籍，这两日杨霖也没有派人去给荣桓带来需要誊抄的空白书籍。
虽得了闲，但这段日子荣桓靠抄书着实赚了不少银钱。年关岁尾，即便北疆这地界普遍贫困，但家家也都拿出攒了一年的钱欢欢喜喜地开始置办年货。
荣桓对于置办年货这种事情没有经验，甚至觉得没有必要。过了一年长了一岁，寿命少了一年，有什么好庆祝的，吃顿好的意思意思就够了，非要买那么多冲场面的物件有什么用！
可阿舒却不这么认为。这一年是她和荣桓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自然要过得体面又隆重些的，大鱼大肉是一定要多买的，新衣裳也要买，从里到外都要新的，糖果蜜饯瓜子之类的小食也是要买的，乡下新年最时兴串门子，阿舒可不想到时候没有吃的东西招待客人。
既然是阿舒想做的，荣桓心里也就没那么抵触了，不仅如此，他还非要跟着阿舒一起进城采买。
“阿桓，买年货这种事我一个人就能做好的，你腿刚好些，还是留在家中比较好。”
阿舒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奈何荣桓从来都是个倔强不听劝的，阿舒越不想让荣桓同去，荣桓就越要唱反调，竟是扔掉拐杖，瞬间将阿舒公主抱起来。
“你看看，我现在抱着你，下盘都是稳稳当当的，我还能抱着你向前走。”
荣桓说话的功夫已经抱着阿舒走到房门口。小猫小狗也是有智商的，看着荣桓这般亲昵地抱着阿舒以为他们要做什么妙事，纷纷兴奋地朝着他们叫喊，颇有种故意起哄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答应与你一块儿进城还不行嘛！”
见着阿舒终于同意，荣桓总算将阿舒放下来，一直到出门都难掩的兴奋，坐在炕上，随意晃荡已经有了知觉，可以被他随意掌控的腿，笑盈盈地看着正在梳妆的阿舒。
阿舒的脸上虽然有块疤，但并不妨碍她身为女孩儿爱美的天性。
她梳下一缕头发，试图让头发遮住脸上的伤疤，然后梳了个漂亮的发髻，涂了些刘婶儿送给她的胭脂粉，还有荣桓送给她的手脂。
女人要是美起来可是不得了，给她一整天的时间拾掇自己恐怕也是不够用的。
从前荣桓还是太子的时候，他父皇宫里的女人们就整日整夜的拾掇自己，把自己打扮得像天仙似的，好得到皇上的宠爱。
不过嘛，她们那些女人长得好看，妆容和服侍都是一顶一的棒，荣桓却觉得她们美得千篇一律，心中起不了半点波澜，甚至连她们的样貌都不能记住半分。倒是眼前这个小阿舒，时而楚楚可怜，时而灵动俏皮，当真让荣桓心里痒痒的。
什么时候阿舒才能长大呢，荣桓又往阿舒前面凸起的部分瞧了瞧，感觉也不小了，怎么就没动静呢！
“哎。”
荣桓大概是太过郁闷了，竟口无遮拦，发出了叹息的声音。
“阿桓，你别急，我就快好啦！”
阿舒以为荣桓是等得太久不耐烦了，连忙回应着，然后急忙扣上扣子，准备与荣桓出门。
“我不急，也……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荣桓简短解释了一下，却觉得自己越描越黑，连忙转移话题。
“我们要买的东西不少，靠我们两个人用手提着，恐怕很困难，我听说来福兄有辆驴车，不如我们借过来用用，也好省去不少力气。”
荣桓这提议阿舒当然是应允的，随即跟着荣桓去到来福的家，靠着荣桓的好口才，并不费力便借到了驴车。
荣桓会骑马，对于驾驭小毛驴这种事也轻车熟路，坐在毛驴后面的木板上，有板有眼地驱使驴车前行。
阿舒坐在荣桓身边，幸福自在得很，想着若是先前想到管来福哥借驴车进城，她也不会因为担心荣桓而被土匪绑了去，还害得荣桓进了大牢。
荣桓驾车的技术相当不错，即便是经过崎岖不平的道路，荣桓也都能让驴车平稳经过。就这样，二人顺顺利利进入了青塘县。
年关岁尾，青塘县里又热闹不少，摆摊的人也多，买年货的人更多，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阿桓，我想再去买些糖果来。”
阿舒爱吃糖，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想找那个卖糖果的老大爷，再去买几包糖果。当然，阿舒也希望荣桓能陪着她一块儿去买糖。
“哦，你先去吧，我有些累了，就在此处等你就好，驴车我就停在此处，免得逛街的时候难照料。”
荣桓这话说的不错，这驴车虽不算大，但进入到两边都是小商贩的街道，被来往行人包围着，难免不让人分心，更很难采买好的。
而荣桓赶了一路的驴车，累很正常，留在这里歇息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听了荣桓说出这话，阿舒这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低着头，轻轻应了荣桓，然后离开了。
荣桓当然不是乖乖在这里守着个破烂驴车了，他得给阿舒买点有用的物件。只是不知道那么私密的东西，这街面上能不能买得到。
荣桓将驴车停到这里是有原因的，因为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个名叫漱玉斋的楼阁，这里面卖的都是跟女性有关的物品，上次那个手脂就是荣桓从此处买到的。
荣桓想着这么大的商铺应该会有他需要的物件的，接着他鼓足了勇气，一步一步缓慢进入了漱玉斋。
漱玉斋虽是卖女子物品的店铺，但大多女子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这里买东西的有很多都是女子的夫君，是以招呼客人的女郎见到荣桓进来并未惊讶，而是悉心询问和引导着。
“公子想挑选些什么物件？这边有新到的胭脂、面脂，这边还有簪子、凤钗。”
荣桓被女郎引领着，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却没半点喜色。
“公子还没见到称心如意的？”
女郎问这话的时候态度已经有些变了。
先前她这般热情，也是看了荣桓相貌不凡，气质出众，虽穿着粗布麻衣，看着也像是某个富家公子隐瞒身份，出来历练。
如今看荣桓的反应，分明就是嫌弃这里的东西昂贵，付不起银子。
“公子若没寻到称心如意的物件，便尽早回家去吧，想来这青塘县里怕是寻不到您中意的物件了。”
女郎态度转变很快，说这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分明就是暗讽荣桓是个没银子的穷光蛋。
荣桓心中厌恶此女，但想着好男不跟女斗，他来这也不是与人吵架找气生的，便并不过多理会那女郎的话。
“你们这有卖那种东西的吗？就是你们女人都会用到的东西。”
荣桓并没亲眼见过那东西，但因从小是太子，身边伺候的宫女嬷嬷多，虽没亲眼见过，但多少还是听说过的。
就是这女人来月事的时候总要准备些月事带的，月事带里面装些棉花或者草木灰一类的东西。
荣桓口中说的东西指的就是月事带。
那女郎没想到荣桓懂得还挺多，顿时露出了笑模样，脸颊也微微红了起来，将荣桓引领至一个私密的小房间。
“想不到公子懂的还真不少，您看看这边这些东西可有您需要的？”
荣桓顺着女郎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面前张开着的木箱子里摆着许多琳琅满目，奇形怪状，在市面上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物件。
就连荣桓这样见多识广的，都不能叫出它们任何一个物件的名字。
“这些行房事才用到的物件平日里我们是不让顾客知晓的，奴家瞧着公子气度非凡，也是诚心来此采买，故而将公子带到了这里。”
话说到这个份上，荣桓终于明白了这些物件的用途，原来是行男女之事的辅助用品。
几年前，是有宫里的嬷嬷教荣桓男女之事方面的知识，但荣桓毕竟没成亲，在这事上面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他就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用途。
荣桓也没心思去研究这些东西如何使用，他只想赶紧拿了月事带，赶紧走人，要不阿舒买完糖回来见不到他，她该着急的。
“我要的不是这些，是你们来月事的时候都会用的。”
荣桓一着急，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将白话说出来，话音刚落，耳根也不受控制变得通红。
“哦，原来是那东西啊，我们这里也有的，您稍等。”
女郎很快就把一沓月事带递到荣桓手中，让他随意挑选。这些月事带做工精美，每个月事带上面都绣着精美的纹样。荣桓觉得每个月事带都极好看，便随便选了五条，交了银钱，赶忙离开了漱玉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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