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老梧桐树
“阿桓，你怎么了，可是我的容貌……”
阿舒声音颤抖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光滑细腻，并不像毁容了啊。
阿舒刚准备去到铜镜跟前好好看看自己如今的样貌，好搞清楚荣桓突然这副吓人的模样究竟是因为什么。
可她还没来得及动，整个人已经被荣桓死死抱住，再移动不得。
“阿舒，你真美。”
荣桓的脸颊在阿舒的脖颈处轻轻滑蹭，偶有荣桓眼角滚落的热泪沾染到阿舒的脖子，让阿舒的脖颈不觉透着丝丝凉意。
“阿桓，你……没事吧？不要哭了好不好，就算我变得更丑也没关系的。”
只要能和荣桓在一起，变丑，变老对于阿舒来说都没关系的。
荣桓点点头，含泪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
荣桓极少落泪，可见到阿舒原本的沉鱼落雁般的容貌，他便不可控制地想象这么多年来阿舒因为脸上那道伤疤所遭受鄙夷和白眼，便会心疼到落泪不止。
已经无数个日夜没有好好休息过的王询终于得空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简短地跟荣桓和阿舒打了招呼，王询便迫不及待回到济善堂的住处，准备睡上个三天三夜。
荣桓的阿舒是真的恢复了原本的面貌，荣桓用了好几个时辰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眼下正坐在阿舒跟前，死死盯着阿舒看着。
他的小阿舒怎么这么好看呢！外表好看，心里也美。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缺点。
看着看着，荣桓也没什么即将要离阿舒而去的痛苦了，心中就剩下欢喜，忍不住露出笑。
今日的荣桓也太过反常了些，上午的时候他见到恢复样貌的阿舒，哭得涕泗横流，到了下午他又坐在她跟前傻笑，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荣桓精神失常了呢！
“阿桓，虽说现在就你我两个人，但你能不能也注意收敛一下你的情绪，看着怪吓人的。”
阿舒这边话音刚落，荣桓便窜到阿舒跟前，拉起阿舒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
“走，阿舒，我带你去买胭脂水粉去！”
荣桓要把兖州城最名贵、最好用的胭脂水粉买回来给阿舒用，阿舒如今的样貌配得上使用这世间最好用的胭脂水粉。
“我不去，怪浪费钱的！”
阿舒不同意，反对着。但，反对无效。
荣桓双手轻轻一用力便把瘦小的阿舒公主抱起来，然后往屋外走去。
“二位客官，里面请！”
鼎芳斋的店伙计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会因为客户穿着一般就嫌弃客户身上银子不多，买不了什么东西，对待来到鼎芳斋的所有客户，他们都是如一对待。
此刻，面相和善的鼎芳斋店伙计正礼貌地朝着荣桓和阿舒打招呼。
“这里就是兖州城赫赫有名的鼎芳斋了，这兖州城九成的商贾贵族、官宦世家中的小姐夫人们都会到这里买胭脂水粉的。”
荣桓自豪地向阿舒讲解着。
在阿舒治疗脸部伤疤之前，荣桓就已经了解清楚兖州城什么地方的胭脂水粉最好，什么地方的妆品才配得上他家阿舒的容颜。
“阿桓，真的不要了，这地方看上去这么华贵，我们犯不着把钱花在这没用的地方上来。”
荣桓摇头拒绝：“赚钱的事我自有办法，我的女人是该用我赚来的钱享清福的，比如擦擦鼎芳斋的胭脂水粉，每日吃香喝辣，养养猫狗花草。”
荣桓拍着胸脯，一脸笃定，阿舒被荣桓这傲娇的小样儿气笑了，终于决定妥协。
阿舒恢复容貌，她自己个儿也高兴得不得了，既然高兴那就索性放肆一次，钱嘛花光了还能再赚，就算是买看上去并不实用的胭脂水粉，那最后不也是用到了阿舒她自己身上，这样看来这钱花的也不亏。
“好吧，那我们就去……买？”
“走，我们就去买！”
“哟，这鼎芳斋这月是又来新妆品了，还真是不错呢！”
以为贵妇装扮的女子试着鼎芳斋近日新到的胭脂说道。
“可不是，照这样下去，鼎芳斋背后的赵家可有希望成为你们盛家的劲敌啊！”
贵妇身后的一位穿着得体，带着奢华贵气的女子应和着，然后将目光投向同样在挑选胭脂水粉的盛少夫人萧晴这边。
“盛少夫人，我可听说自从假冒的盛婉舒被官府带走，盛老爷就受了打击一病不起，济善堂又丢了一大批价值连城药物，到现在都没追回来。我还听说盛家最近在京城的生意也是处处碰壁，可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话是说给萧晴听的。
这些女人们聚在一起最喜欢明里暗里讲究些什么，对于这种情况，萧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又是哪里传来的胡话？我家老爷今日还去了盛家钱庄，我的夫君昨日还从京城给我寄信回来，说京城一切安好，我们盛家又盘下几条街。至于济善堂的偷药贼，听府上人说也已经有了眉目。倒是薛夫人，身为州判夫人，说话做事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兖州官员的形象，怎可跟着有心小人以讹传讹！”
这位薛夫人被萧晴怼得哑口无言，红了脸，当众向萧晴承认了错误，算是挽回了些颜面。
“二位客官，这二层啊，东西更贵重，平日里都是名门望族过来挑选的，铁定能让二位找到心仪的妆品。”
店伙计引领着阿舒和荣桓上了楼，故意朝着二位这样讲。
店伙计虽然态度友好谦和，但他不是傻子，以阿舒和荣桓两个人的穿着根本没能力负担得起二楼妆品的价格，提前给他们两个人提醒，免得到时候二人因为付不起银钱而难堪。
“你是……”
萧晴觉得眼前这姑娘眼熟，一时间却没叫出她的名字，走到近前又仔细看了看，萧晴才确定，眼前这肤如凝脂，容貌有倾城之姿的女孩儿竟是几天前左边脸上还长着大块伤疤的阿舒。
“阿舒姑娘，你是阿舒姑娘吧？”
“盛少夫人！”
阿舒着实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萧晴，既震惊又欢喜。
“哦，这位是我夫君。”
“盛少夫人好，我叫魏仲，是阿舒的夫君。”
荣桓礼貌地朝萧晴一揖。
“你的脸是？”
比起闭着眼睛想都能知道的荣桓的身份，萧晴更想知道阿舒的样貌是如何能在短短数日内完全恢复，并比从前肌肤还好的。
“是表哥，他研制出了特效药材，外敷于我的脸上，这才让我能这么快就容貌恢复如初。”
萧晴惊诧这世间竟然有这么神奇的药物，一时间手中的胭脂水粉通通暗淡失色，她仔细地端详阿舒的容貌，还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下阿舒刚刚恢复如初的肌肤。
肌肤水嫩，吹弹可破，是真真的肌肤。萧晴的好奇心更重了，追问：“是什么药，竟然有这么大的成效？”
“不过是些山中草药罢了，不值一提的。”
荣桓害怕阿舒多说些什么，抢先回答。
阿舒只以为荣桓害怕萧晴会没完没了问下去，才敷衍回答萧晴，便没有多说什么，又朝着萧晴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开始挑选心仪的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阿舒最终还是买了的，是二楼的只有富贵家小姐夫人才会用的。
本想离开的，可萧晴非要拉着阿舒去盛家做客，说阿舒对她有恩，这恩情不是一两顿饭就能报答得了的。
如今盛老爷烦心事甚多，盛家大少爷盛怀晔又去了京城，偌大的盛家也没什么能和萧晴合得来的人，萧晴寂寞得很。
好不容易在这地方偶遇了阿舒，萧晴想着可得把萧晴带回家，好好说说话。
荣桓对于萧晴的做法倒不反感。女人嘛能够遇到脾气秉性相合的比男人还困难，难得萧晴和阿舒是一类人，让两个女孩子在一起说说话也挺好的。
还有一点就是阿舒现在的容貌已经恢复正常，再次去到盛家，盛家人一定会对阿舒刮目相看的。
荣桓喜欢阿舒被人赞许，被人爱戴，成为众人的中心。
盛家人说济善堂查出了些有关偷药贼的线索，盛雍刚刚去了济善堂，晚饭也不回来吃了。
盛家二少爷盛怀昌现在还在祠堂关着，其他几个庶出的小辈都规矩得很，见到他们的大嫂带着阿舒和荣桓过来还礼貌地朝阿舒问好。
“上次带你过来就只是吃了顿饭，如今得了闲，可得带你在盛家四处走走。”
今日时间还早，萧晴将阿舒带到盛家后主动带着阿舒在盛家四处闲逛。
盛家大是大，也够气派，但它再气派也气派不过皇宫，荣桓并不没多大兴致跟在两个女人身后逛宅子，便偷了个小懒，坐在一处开了花的梧桐树下乘凉，这地方宽敞，人少，鸟语花香，倒是盛家的一处世外桃源。
半个时辰后，阿舒也到了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阿舒是被萧晴特意领到这个地方的，萧晴说这个地方最适合避暑乘凉，疲累的时候到这里歇息歇息，身心都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
“阿舒，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荣桓站起来，乐呵呵地瞧着阿舒。
只见阿舒和萧晴二人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是大热天顶着太阳逛盛府热到了。
“阿舒，这地方可是好，人不多，清净，周围还尽是些花花草草的，空气中都带着香气，快坐过来歇歇！”
还没等阿舒回话，一旁的萧晴噗嗤笑了。
“魏公子倒是会享受，自己个儿就找到我们盛家的老梧桐树，还在树底下坐着休息这么久！”
萧晴说这老梧桐树已经长了数百年了，当年盛家先祖选择在这个地方建房子，就是看中了这老梧桐树，算命的说有这棵老梧桐树庇佑，盛家后代必可平步青云。
“算命的人说的话大多不可信的，不过这次算命的说的倒是很准。父亲认为这树是我们盛家的命门，便下令将树周围种上花草，平日里不准府中众人聚集在老梧桐树这边，免得伤害老树。”
这盛家还真有意思，到底是家大业大，对于一棵树都有这么多讲究，荣桓感慨着，刚想着对阿舒说些感慨的话语，荣桓的面色便渐渐冷了下来。
因为阿舒的神情不对，分明就是心里有什么要紧事。
“阿舒……”
阿舒仿佛没有听到荣桓的话，一双眼死死盯着那个老梧桐树，然后她发疯似的跑到老梧桐树跟前，在树根处一块看似很普通的土地上开始用手挖土。
“阿舒，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荣桓认识阿舒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见到阿舒如此发疯的模样。
“我记得就是在这里，一定是在这里！”
阿舒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阿舒挖土是在找什么东西，若是把阿舒想要找的东西找到，也许就能找到阿舒突然发疯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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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没来得及动，整个人已经被荣桓死死抱住，再移动不得。
“阿舒，你真美。”
荣桓的脸颊在阿舒的脖颈处轻轻滑蹭，偶有荣桓眼角滚落的热泪沾染到阿舒的脖子，让阿舒的脖颈不觉透着丝丝凉意。
“阿桓，你……没事吧？不要哭了好不好，就算我变得更丑也没关系的。”
只要能和荣桓在一起，变丑，变老对于阿舒来说都没关系的。
荣桓点点头，含泪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
荣桓极少落泪，可见到阿舒原本的沉鱼落雁般的容貌，他便不可控制地想象这么多年来阿舒因为脸上那道伤疤所遭受鄙夷和白眼，便会心疼到落泪不止。
已经无数个日夜没有好好休息过的王询终于得空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简短地跟荣桓和阿舒打了招呼，王询便迫不及待回到济善堂的住处，准备睡上个三天三夜。
荣桓的阿舒是真的恢复了原本的面貌，荣桓用了好几个时辰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眼下正坐在阿舒跟前，死死盯着阿舒看着。
他的小阿舒怎么这么好看呢！外表好看，心里也美。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缺点。
看着看着，荣桓也没什么即将要离阿舒而去的痛苦了，心中就剩下欢喜，忍不住露出笑。
今日的荣桓也太过反常了些，上午的时候他见到恢复样貌的阿舒，哭得涕泗横流，到了下午他又坐在她跟前傻笑，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荣桓精神失常了呢！
“阿桓，虽说现在就你我两个人，但你能不能也注意收敛一下你的情绪，看着怪吓人的。”
阿舒这边话音刚落，荣桓便窜到阿舒跟前，拉起阿舒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
“走，阿舒，我带你去买胭脂水粉去！”
荣桓要把兖州城最名贵、最好用的胭脂水粉买回来给阿舒用，阿舒如今的样貌配得上使用这世间最好用的胭脂水粉。
“我不去，怪浪费钱的！”
阿舒不同意，反对着。但，反对无效。
荣桓双手轻轻一用力便把瘦小的阿舒公主抱起来，然后往屋外走去。
“二位客官，里面请！”
鼎芳斋的店伙计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会因为客户穿着一般就嫌弃客户身上银子不多，买不了什么东西，对待来到鼎芳斋的所有客户，他们都是如一对待。
此刻，面相和善的鼎芳斋店伙计正礼貌地朝着荣桓和阿舒打招呼。
“这里就是兖州城赫赫有名的鼎芳斋了，这兖州城九成的商贾贵族、官宦世家中的小姐夫人们都会到这里买胭脂水粉的。”
荣桓自豪地向阿舒讲解着。
在阿舒治疗脸部伤疤之前，荣桓就已经了解清楚兖州城什么地方的胭脂水粉最好，什么地方的妆品才配得上他家阿舒的容颜。
“阿桓，真的不要了，这地方看上去这么华贵，我们犯不着把钱花在这没用的地方上来。”
荣桓摇头拒绝：“赚钱的事我自有办法，我的女人是该用我赚来的钱享清福的，比如擦擦鼎芳斋的胭脂水粉，每日吃香喝辣，养养猫狗花草。”
荣桓拍着胸脯，一脸笃定，阿舒被荣桓这傲娇的小样儿气笑了，终于决定妥协。
阿舒恢复容貌，她自己个儿也高兴得不得了，既然高兴那就索性放肆一次，钱嘛花光了还能再赚，就算是买看上去并不实用的胭脂水粉，那最后不也是用到了阿舒她自己身上，这样看来这钱花的也不亏。
“好吧，那我们就去……买？”
“走，我们就去买！”
“哟，这鼎芳斋这月是又来新妆品了，还真是不错呢！”
以为贵妇装扮的女子试着鼎芳斋近日新到的胭脂说道。
“可不是，照这样下去，鼎芳斋背后的赵家可有希望成为你们盛家的劲敌啊！”
贵妇身后的一位穿着得体，带着奢华贵气的女子应和着，然后将目光投向同样在挑选胭脂水粉的盛少夫人萧晴这边。
“盛少夫人，我可听说自从假冒的盛婉舒被官府带走，盛老爷就受了打击一病不起，济善堂又丢了一大批价值连城药物，到现在都没追回来。我还听说盛家最近在京城的生意也是处处碰壁，可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话是说给萧晴听的。
这些女人们聚在一起最喜欢明里暗里讲究些什么，对于这种情况，萧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又是哪里传来的胡话？我家老爷今日还去了盛家钱庄，我的夫君昨日还从京城给我寄信回来，说京城一切安好，我们盛家又盘下几条街。至于济善堂的偷药贼，听府上人说也已经有了眉目。倒是薛夫人，身为州判夫人，说话做事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兖州官员的形象，怎可跟着有心小人以讹传讹！”
这位薛夫人被萧晴怼得哑口无言，红了脸，当众向萧晴承认了错误，算是挽回了些颜面。
“二位客官，这二层啊，东西更贵重，平日里都是名门望族过来挑选的，铁定能让二位找到心仪的妆品。”
店伙计引领着阿舒和荣桓上了楼，故意朝着二位这样讲。
店伙计虽然态度友好谦和，但他不是傻子，以阿舒和荣桓两个人的穿着根本没能力负担得起二楼妆品的价格，提前给他们两个人提醒，免得到时候二人因为付不起银钱而难堪。
“你是……”
萧晴觉得眼前这姑娘眼熟，一时间却没叫出她的名字，走到近前又仔细看了看，萧晴才确定，眼前这肤如凝脂，容貌有倾城之姿的女孩儿竟是几天前左边脸上还长着大块伤疤的阿舒。
“阿舒姑娘，你是阿舒姑娘吧？”
“盛少夫人！”
阿舒着实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萧晴，既震惊又欢喜。
“哦，这位是我夫君。”
“盛少夫人好，我叫魏仲，是阿舒的夫君。”
荣桓礼貌地朝萧晴一揖。
“你的脸是？”
比起闭着眼睛想都能知道的荣桓的身份，萧晴更想知道阿舒的样貌是如何能在短短数日内完全恢复，并比从前肌肤还好的。
“是表哥，他研制出了特效药材，外敷于我的脸上，这才让我能这么快就容貌恢复如初。”
萧晴惊诧这世间竟然有这么神奇的药物，一时间手中的胭脂水粉通通暗淡失色，她仔细地端详阿舒的容貌，还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下阿舒刚刚恢复如初的肌肤。
肌肤水嫩，吹弹可破，是真真的肌肤。萧晴的好奇心更重了，追问：“是什么药，竟然有这么大的成效？”
“不过是些山中草药罢了，不值一提的。”
荣桓害怕阿舒多说些什么，抢先回答。
阿舒只以为荣桓害怕萧晴会没完没了问下去，才敷衍回答萧晴，便没有多说什么，又朝着萧晴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开始挑选心仪的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阿舒最终还是买了的，是二楼的只有富贵家小姐夫人才会用的。
本想离开的，可萧晴非要拉着阿舒去盛家做客，说阿舒对她有恩，这恩情不是一两顿饭就能报答得了的。
如今盛老爷烦心事甚多，盛家大少爷盛怀晔又去了京城，偌大的盛家也没什么能和萧晴合得来的人，萧晴寂寞得很。
好不容易在这地方偶遇了阿舒，萧晴想着可得把萧晴带回家，好好说说话。
荣桓对于萧晴的做法倒不反感。女人嘛能够遇到脾气秉性相合的比男人还困难，难得萧晴和阿舒是一类人，让两个女孩子在一起说说话也挺好的。
还有一点就是阿舒现在的容貌已经恢复正常，再次去到盛家，盛家人一定会对阿舒刮目相看的。
荣桓喜欢阿舒被人赞许，被人爱戴，成为众人的中心。
盛家人说济善堂查出了些有关偷药贼的线索，盛雍刚刚去了济善堂，晚饭也不回来吃了。
盛家二少爷盛怀昌现在还在祠堂关着，其他几个庶出的小辈都规矩得很，见到他们的大嫂带着阿舒和荣桓过来还礼貌地朝阿舒问好。
“上次带你过来就只是吃了顿饭，如今得了闲，可得带你在盛家四处走走。”
今日时间还早，萧晴将阿舒带到盛家后主动带着阿舒在盛家四处闲逛。
盛家大是大，也够气派，但它再气派也气派不过皇宫，荣桓并不没多大兴致跟在两个女人身后逛宅子，便偷了个小懒，坐在一处开了花的梧桐树下乘凉，这地方宽敞，人少，鸟语花香，倒是盛家的一处世外桃源。
半个时辰后，阿舒也到了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阿舒是被萧晴特意领到这个地方的，萧晴说这个地方最适合避暑乘凉，疲累的时候到这里歇息歇息，身心都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
“阿舒，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荣桓站起来，乐呵呵地瞧着阿舒。
只见阿舒和萧晴二人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是大热天顶着太阳逛盛府热到了。
“阿舒，这地方可是好，人不多，清净，周围还尽是些花花草草的，空气中都带着香气，快坐过来歇歇！”
还没等阿舒回话，一旁的萧晴噗嗤笑了。
“魏公子倒是会享受，自己个儿就找到我们盛家的老梧桐树，还在树底下坐着休息这么久！”
萧晴说这老梧桐树已经长了数百年了，当年盛家先祖选择在这个地方建房子，就是看中了这老梧桐树，算命的说有这棵老梧桐树庇佑，盛家后代必可平步青云。
“算命的人说的话大多不可信的，不过这次算命的说的倒是很准。父亲认为这树是我们盛家的命门，便下令将树周围种上花草，平日里不准府中众人聚集在老梧桐树这边，免得伤害老树。”
这盛家还真有意思，到底是家大业大，对于一棵树都有这么多讲究，荣桓感慨着，刚想着对阿舒说些感慨的话语，荣桓的面色便渐渐冷了下来。
因为阿舒的神情不对，分明就是心里有什么要紧事。
“阿舒……”
阿舒仿佛没有听到荣桓的话，一双眼死死盯着那个老梧桐树，然后她发疯似的跑到老梧桐树跟前，在树根处一块看似很普通的土地上开始用手挖土。
“阿舒，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荣桓认识阿舒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见到阿舒如此发疯的模样。
“我记得就是在这里，一定是在这里！”
阿舒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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