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哥哪有这么可爱12_佛系撩汉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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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我哥哪有这么可爱12

  项野阔坐在打工的店里,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发呆,想起自己这两年来的努力、假期为了赚学费打工留下的汗水,眼底洇出一片血红。

  他没有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到现在他也还在期待看到高晁痛哭流涕、惶然无措的样子,最好是被收养他的家庭赶出来,失去拥有的一切。

  人在悲惨的时候,如果有人能陪着自己一起受苦,心中的痛苦就会减轻一点。但项野阔想要的不是高晁跟他一样惨,而是比他要惨上十倍、百倍。

  这样当他出现在高晁面前把手伸过去的时候,才显得那么可贵,犹如一个英雄。

  但事情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池家宛如末日临头般闹个天翻地覆,父母和儿子反目成仇,把养子赶出家门……池家很安静,高晁一如既往地幸福快乐,前天还跟老爸出去钓鱼捡石头,什么不好的事都没有发生。

  好像有个人,把即将塌下来的天稳稳抗住,让高晁依旧在蓝天白云下过着愉快的日子。

  等项野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无意识地抓着左臂上陈旧的伤疤,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临近开学的日子就要到了,高晁收起玩乐的心思,想在家里多陪陪爸妈。不过最近池久都没有回来,甚至给他发短信也不回了,大概是在爷爷的监管下忙起来了吧。

  高晁在原本的人生里,只见过池家老爷子两次,一次是吕春望想让老公他们父子俩消除隔阂,一家人聚一聚,于是在某个新年的时候,一家四口去给老爷子拜年。

  那时候高晁也就十三四岁,怯生生地跟在老妈身后,探出小脑袋打量那位老人家。池家老爷子长得特别年轻,那时候看上去竟然跟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差不多,棱角分明的面庞透着一股英气和与生俱来的威严,看着不怎么好说话。

  池依山眉眼温润,跟他爸长得没有相像之处,反倒是池久,看上去跟爷爷很像。当时高晁就想,隔代遗传的基因真强,等池久老了,也一定是个英俊潇洒的老头子。

  那次相聚很不愉快,除了池久,老爷子看谁都不顺眼,对他们家收养的小孩更是看都没看一眼。不欢而散之后,吕春望也就放弃她原本的想法了。

  第二次见面是池久宣布他要去爷爷的集团,池依山很生气,要去找老爷子谈一谈。高晁担心老爸太过激动,就开车陪着他去的。

  那时池老爷子刚刚打猎回来,在充满禅意的唯美庭院里解剖一只鹿。池依山吐得稀里哗啦,憋了一肚子的话也吐了出去。老爷子擦着他手里沾满血的刀,说池久这把刀,是池依山拿不起来的。

  池依山很气地说,你不要把我儿子说的好像一件工具一样。

  老爷子讽刺地说,每个人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工具,人和人就是要互相利用,才能达成目的。池久懂这个道理,对他来说,我也是一把衬手又好用的工具,而你只是个好看的装饰品。我孙子的头脑那么好,你说他会选什么?

  那天离开的时候,池老爷子无意间瞄了高晁一眼,高晁感觉冷嗖嗖的,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挺怕这位老人家,好在除此之外他们再无交集。

  准备离开家的前一天晚上,高晁正在睡觉,手机突然响了。他被吵醒,气呼呼抓起手机,哼唧地说:“谁啊,大半夜的……”

  “是我,抱歉吵醒你了。”

  高晁怔了怔,闭上眼睛微笑说:“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最近很忙吧,爷爷是不是很严厉啊?”

  电话另一端,池久的声音很温和:“嗯,你要不要来体验一下?”

  “免了吧,我可受不了。”高晁夹着小被子滚了滚,“再说你是想彻底气死老爸吗。”

  电话里传来池久低沉的笑声,隔了一会儿他说:“要去学校了吧。”

  高晁嗯了一声,把这段时间家里的事跟池久唠叨了一通,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琐事,想到哪里说哪里,然后是跟上学有关的事,爸妈都要去送他,其实没必要的,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坚持要去。

  池久在另一边静静地听着,好像很爱听这些没营养的话,兄弟俩聊了一个多小时,手机都发烫了。

  “好好照顾自己,”池久突然说,“记得按时吃饭,最好早上起来跑跑步。”

  高晁又想起每天早上被池久夺命连环call的日子:“你不会还想每天早上叫我起床吧,小心我拉黑你。”

  话筒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池久笑了笑:“快睡吧,明天一路顺风。”

  高晁跟池久说了晚安,便挂断了电话,他觉得池久有点怪怪的,但也没多想,早上还要早起,他两眼一闭就着了。

  K大历史悠久,环境很美。吕春望和池依山陪着高晁报道、办理住宿手续,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一家三口找个地方吃了个饭。

  吕春望给高晁夹了很多菜,欲言又止地说:“宝贝儿啊,照顾好身体,交了女朋友记得告诉妈啊。”

  高晁嘿嘿嘿地笑了几声,心里却是很歉疚。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让爸妈失望,但他不喜欢女孩子,也不想做一个骗婚的混蛋。

  “对了,”吕春望顿了顿,心不在焉地拨弄碗里的几根黄瓜丝,“你哥出国了。”

  高晁的筷子差点捅到喉咙:“啊?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没跟我说啊!”

  池依山没好气地说:“被他爷爷派去海外分公司了,也不跟我们商量,还是跟以前一样,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就跑了,真是……”

  老爸脾气挺好的,再生气也只是抱怨几句。相对于他喋喋不休的吐槽,母子二人都是十分安静。

  高晁没有留意吕春望,还在意外池久的不告而别。前几天晚上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就是委婉的“再见”吗,为什么不直说呢,搞得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算了,这就是池久,一辈子我行我素惯了。他不是不顾及周围人的心情,而是压根就不懂凡人的七情六欲。

  高晁很快又恢复了精神,反过来劝了老爸几句。

  等到父母依依不舍地离开,高晁跟宿舍的兄弟们认识了一下,然后就迫不及待给李梦樵打电话,把他约了出来。两人在大学城街上一家奶茶店见了面,出乎高晁意料的是,小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惊讶。

  高晁:“难道没有吓你一跳?好失望啊。”

  李梦樵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幽幽地说:“我只是现在信命了。”

  高晁哈哈大笑,请他喝金钻奶茶压压惊:“对了,你跟大项有联系吗?”自从那次项野阔去他家找过他之后,两人就彻底失联了。高晁还去他家找过他,结果得知他已经搬家了。

  李梦樵摇摇头:“我跟他关系很一般,从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高晁有些惊讶:“怎么会呢,高三那一年我们仨基本上天天放学都在一起学习,怎么说也算是一起奋斗过的战友啊。”

  李梦樵不屑地笑了一声:“也就是你,把谁都当战友。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跟项野阔连话都不会说,他那人看起来阴沉沉的,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高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就不见了,手机也停机了。”

  李梦樵嗤了一声:“忘恩负义白眼狼,没有你他能考上狗屁大学?!连个谢谢都没有,真特么不要脸。不过人各有命,你以后别老操心别人的事了。”

  高晁听了忍不住笑:“亲爱的李,你现在还真的信命了啊。”

  李梦樵也笑了。有的事,一半是缘分,一半是人为,互相作用之下,就演变成了奇妙的人生。

  晚上高晁睡不着,拿起手机拨通了池久的号码,话筒里很快传来机械的人工女声,这个号码已经停机了。他凶神恶煞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愤愤地把池久拖进了黑名单。

  “这是咋地了,”高晁跟统哥嚷嚷,“一个两个的都玩失踪,不约而同嫖到失联吗?我擦,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有一个靠得住,我跟你说嗷,统哥,你可别给我突然一声不吭就跑了,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统哥:“干哈啊,急赤白脸的,跟谁俩呢!我是那种统吗?我告诉你把心放肚子里,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高晁被逗笑了:“别用东北话说这么深情的句子好吗,降低煽情效果一百倍。”

  跟统哥贫了半天,高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架不住失落。大项也就算了,池久真是让他无发可说。那些好哥哥的温柔果然都是惺惺作态吗?就这么跑去国外了,都不跟人家说一声、见一面,真叫人越想越心塞。

  高晁在失眠十八分钟后,进入了睡眠状态。然后就开启了造作的大学生活。

  回到家的吕春望感觉空落落的,池久不在家也就算了,那就是个捂不化的大冰块,有他没他家里都差不多,但高晁这么一走,顿时冷清许多,叫她感到很不适应。

  前阵子池依山又有了新爱好——瓷器,兴冲冲跑去瓷器之乡玩泥巴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其实吕春望知道他是在因为池久的事难受,但还是很气,凭什么你老是不着家、到处玩耍,本少女今天也要玩失踪,看你怎么办。

  眼看着池依山下班的时间就要到了,吕春望藏进了地下室,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地下室里闷热潮湿,她在阴暗的光线里摩挲着手机,眉头一点点皱起,犹豫许久打开邮箱,点开了让她做了好几天噩梦的照片。

  虽然拍摄时光线很暗,那个亲吻高晁的人也只有个模糊的侧影,可哪有当妈的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呢。收到照片的第一眼,吕春望就认出了池久,当时她的心脏好像突然被一只手狠狠捏住提起,血液都凝固了。

  在池久很小的时候就展露出了与同龄人不同的成熟和聪慧,吕春望和池依山特别高兴,觉得他们的儿子是个天才。可是后来,池久不正常的地方逐渐暴露出来,他不会哭,不会笑,没有同情心,也没有亲情,好像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们带着儿子去看心理医生,听到确定的答案后心沉谷底。作为父母,其实他们不求儿子有多聪明、多厉害,反倒是身体健康、快乐幸福就足够了。然而这个孩子却异于常人,甚至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可怕的人,这让夫妻俩忧心不已。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池久还是跟原来一样,倒是学会了如何揣摩人心,按照别人的期待来表现自己,虚伪的微笑,虚伪的礼貌,虚伪的感情,吕春望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却是难受的很。

  后来他们又收养了高晁,那么多年来没能在池久身上体会到的天伦之乐都在小炒晁身上得到了,他们是真的把他当成亲儿子。

  吕春望不知道池久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她只觉得揪心。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儿子,在她眼里他们是亲兄弟,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呢。

  那时她迟疑很久,还是拨通了池久的电话,想跟儿子聊一聊。没想到池久接起电话,很直截了当地说“你也收到照片了吧”。

  池久没有给她任何解释,只是说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高晁喝多了,根本不知情。然后,他就出国了。

  吕春望知道能让池久乖乖离开的,只有老爷子,想必是那边也得知了这件事。老爷子是要把池久培养成接班人的,怎么可能容许他走这么一条路。想到这里,她都害怕那恐怖的老头子会对高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但池久离开之前最后一句话是,妈你放心,我不会让高晁受到任何伤害,一切交给我处理,不过这些事不要告诉他。

  吕春望相信池久自有分寸,暂时松了口气,只是她真不知道要拿这样的儿子怎么办。

  在地下室里呆了很久,再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吕春望无名火起,回到屋里,发现池依山正在画室里画鸟。

  “你回来了?”池依山看着妻子站在门口,抬头笑眯眯地说,“怎么你电话都打不通啊。”

  吕春望微笑着说:“池先生,那你没想过去找找我吗?”

  池依山茫然地说:“啊?我以为你跟同事出去吃饭了。”

  吕春望:“那我手机打不通,你都不担心吗?”

  池依山:“哦,我觉得应该是没信号吧,嘿嘿。”

  吕春望:“……”凑合过吧,还能离是咋的。

  高晁在中文系过得如鱼得水,写作课的老师很欣赏他的文章,把他推荐给了杂志社。他开始陆续在杂志上发表作品,渐渐小有名气,大二时候写了一本书也顺利出版,之后开始有出版社跟他约稿了。

  大三这一年,他们K大竟然成立了一个电竞专业,造成了很大的轰动。为此外联部要组织一次活动,请知名的电竞选手来演讲。活动声势浩大,文娱部、宣传部等各部门全都参与进来,还要拍微电影和纪录片。

  高晁被学长叫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也是外联部的成员,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去报道了。他被要求参与写剧本,顺便还要写个专访。

  稍后他跟李梦樵说起这件事,小李比他这个当事人兴奋一万倍。

  “卧槽,你要做谁的专访啊?”李梦樵兴致勃勃地问。

  他们邀请的选手有好几个,高晁负责的那个叫CHO。他一脸菜色地说:“我都不认识这个人啊,还得去查资料。”

  李梦樵五指一张:“不用了,我给你讲就行了。”

  多年来浸淫游戏领域,李梦樵对这些事十分了解,把这位艺名CHO的大神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包括此人16岁成为电竞选手之后拿过的大小奖项也是如数家珍。

  高晁听得一脸懵逼:“你对你女朋友都没这么了解吧。”

  李梦樵:“……我靠,你不说我都忘了,她约了我一小时前在步行街见面!”

  小李跳起来野狗脱肛一样飞速溜了,高晁已经预见到他即将迎来又一次失恋的情形了。

  那天晚上,他在外联部开会到很晚,会议期间不慎睡着,直到散会才垂死病中惊坐起般醒了。学长很难受,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想的,非得拉这货进来,只能单独又跟他说了说重点。

  高晁往宿舍走的时候快十点了,外面静悄悄的,偶尔能看到几对互相依偎拉着小手的情侣发狗粮。

  他呵欠连天地走着,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回头看了看。一个人影倏地一晃,闪到了一旁的教学楼后。

  高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头皮发凉,赶紧加快脚步,小跑着回了宿舍。到了楼上,他站在走廊的窗户往下看,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是第一次他感到有人跟着自己了。大一的时候有过两次,大二的时候也有过几次,他还丢过一次手机,不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联,总之叫人提心吊胆的。

  “统哥,这个刁民有病吧,”高晁回到宿舍后躲进被子里,“以前还挺干脆利落的,现在怎么改成鬼鬼祟祟的了?”

  统哥:“可能是觉得直接neng死你不解气,想看你被吓到发疯才开心吧。”

  高晁毛骨悚然:“卧槽,这人是精神病吗?!”

  统哥:“别怕,我已经发动所有牌友一起调查999了,一旦获取它的相关信息,就有可能追踪到它。”

  高晁真想抱抱统哥:“我坠爱你了呢!”

  统哥:“不过也别抱太大希望,我们中心还是很严密的,像上个世界那种特殊情况实在罕见。”

  高晁:“哦,那我睡了。”

  统哥:“……”爱情来得快,去得更快。

  学校的活动如期举行,年轻的职业选手们做演讲的时候,大礼堂里座无虚席,门外还站了不少人。高晁挤在工作人员那一堆观望,CHO登台的时候下面一片欢呼仿佛迎接英雄。

  据说这位大神实在很火,还跟明星一起打过游戏做过直播,再加上长得很帅,想跟他谈恋爱的迷妹可是很多。不过因为他手速超快,粉丝一致认定他从没交过女朋友。

  高晁在底下看着这个人,莫名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CHO谈起自己的电竞生涯,说起初中那会儿不务正业就知道打游戏,竟然被一个低年级的小学弟教育启发了。不过他一开始没有当真,直到被一位大哥教训之后,才开始奋发图强……

  好不容易等到演讲结束,高晁去了后台找到CHO,很客气地做了自我介绍。专访是提前就说好了的,高晁很自然就在一旁坐下,准备开始干活。

  CHO看着他一直乐个不停,高晁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认识我了啊?”高高帅帅的电竞大神一挑眉,颇有些失望和不满。

  高晁装模作样地说:“认识认识,你是CHO嘛,久仰大名。”

  CHO叹了口气:“亏我还特别期待这次见面。原以为师徒重逢会爆头痛哭,没想到小徒弟早把师父忘光了。”

  高晁愣了半天,突然认出了对方:“铁锤师父?!”

  王贺永差点吐血,他这么多年来的光辉形象瞬间碎在了这一声“铁锤”里。

  两个人的采访地点迅速转移到了学校附近的饭店,高晁要了一桌子菜,特别激动地说:“师父你好厉害啊,真的成了电竞职业选手了。当年你一声不吭就转学,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王贺永笑得很灿烂:“首先得感谢你,当时如果不是你对我说了那些话,我也不会开始认真想以后的事。”

  高晁:“嘿嘿嘿,我就知道你行的。”

  王贺永:“其次要感谢你哥。”

  高晁愣住:“蛤?我哥怎么了?”

  王贺永把当年败给池久的事说了,挺不好意思地笑道:“他让我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让我知道了坐井观天的青蛙是个什么样子。其实听了你那些话之后,我的想法挺可笑的,就想彻底放弃学习,等以后有机会就专门打游戏。但你哥分析得更透彻,他说暂且不提一个人的学识和阅历是多么重要,电竞这一行你认为能做多久,25岁就是极限了吧?那之后状态走下坡路不能再打比赛,你初中文化水平想干什么?”

  高晁张着嘴:“我哥,去网吧,打游戏?”

  王贺永点点头:“嗯,大哥太厉害了,我输得心服口服。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自制力,就决定转去封闭式住宿学校了。后来虽然成绩一般吧,但好歹也是大学毕了业,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也算是高学历了,哈哈哈。”

  高晁听着王贺永爽朗的笑声,还是很难想象池久会做那样的事。

  王贺永说了些自己的事,随后就饶有兴致地问起高晁这些年怎么样。高晁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除了被老哥监督学习,就是监督同学学习。这么一回忆,感觉自己真是品学兼优的好少年。

  “没谈恋爱吗?”王贺永笑着问。

  高晁摇摇头:“没啊,我太沉迷于学习了。”只有学习使我快乐。

  王贺永很认真地看着他说:“那考虑一下我吧。”

  高晁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王贺永笑了笑:“我说,考虑一下我。”

  高晁抿起嘴唇,难以置信地说:“师父你不厚道啊,久别重逢竟然调戏我。”

  “没调戏你,这么多年了,一直想着你呢。”王贺永又气又好笑地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别急着拒绝我,我已经等了很久,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至少给我个机会追你。”

  高晁目瞪狗呆,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让他更没想到的是,王贺永还真的开始追他了。从那天之后,两人的短信和通话日渐频繁,只要王贺永训练不忙,就一定会过来看他,时不时还有小礼物。

  高晁叫李梦樵跟他们一起吃过饭,小李当时特别高兴能跟电竞大神坐在一起扯淡,但是他很快就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过后,李梦樵非常警惕地说:“王贺永是不是看上你了?”

  高晁:“哦吼,被你发现了。”

  李梦樵:“你喜欢他吗?”

  高晁想了想:“还……行吧,暂时没有感觉。”

  李梦樵恶狠狠地说:“他要退役了吧,以后有什么打算,你跟他有共同语言吗,在一起能幸福吗?”

  高晁:“……亲爱的李,如果不是跟你认识太多年,知道你是个钢铁直男,我就要怀疑你暗恋我了。”

  李梦樵:“……”

  在他过生日的那一天,王贺永特意陪他出去玩了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又一次表白了。

  高晁也又一次拒绝了:“师父啊,换个人吧,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王贺永说:“那你喜欢的人是谁,让我见见,如果他很好的话,那我就死心了。”

  高晁无语,他拿不出来他喜欢的人。

  晚上王贺永把他送回学校,一直目送他进了宿舍才走。高晁上楼的时候手机响了,心不在焉地接起来“喂”了一声,对方轻笑着回答“生日快乐”。

  高晁停下脚步,站在寂静的走廊里,皱起眉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池久无奈地说:“我是你哥。”

  高晁气愤地说:“我有哥吗?做哥哥的,会连说都不说一声就出国,然后就杳无音信吗?我觉得不会,所以我没有哥哥!”

  池久:“是我不好,高先生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吗?”

  “呵,做梦。”高晁握紧电话,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池先生,你什么时候回家?”

  池久:“快了,我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高晁:“那你回来可别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愤愤地挂掉电话,心说国际长途很贵的,不要说话慢悠悠的浪费小钱钱。

  忙忙碌碌从大学毕业后,高晁专心写起了小说,跟原本的人生一样,他的书卖得很火,逐渐成了知名作家,有了一大群粉丝。

  他其中一本小说要被改编拍成电影,在他去制作公司谈合作和剧本改编事宜的时候,顺便跟导演和编剧碰了个面。

  没想到又是一次惊喜,他立刻认出了那位在圈子里很有名的年轻编剧。

  “大项?!”高晁真是不敢相信,他失联多年的同学,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次见面。等谈完事情,他得好好问问项野阔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

  项野阔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再是那个阴沉冷漠的瘦竹竿,身材结实挺拔了不少,还戴了一副眼镜,看上去风度翩翩的。

  高晁独自一个人惊喜着,然而项野阔却不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高晁。而他对于跟高晁合作的事知道的更多,早就有了准备,神情要淡定得多。

  “又见面了。”项野阔深深地看着高晁,握手的时候微微用力。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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