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有九个社恐
出人命。
舒瑶有点想问一下，他口中的出人命是哪一种。
究竟是少一条还是多一条呢？
可惜她不敢再问。
有句话说的好，“正是因为你戴了黄色眼镜，所以看什么都是黄的”，舒瑶担忧自己黄者见黄，也不敢再窥探梁衍反应。
脚稳稳地落在地上，梁衍没有一上来就粗暴地把她的脚推开，而是采用这样温和的方式。
刚刚还灵巧嚣张、疯狂搞事情的一双脚，现在动也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放在地板上。
面前的糯米鸡顿时也不香了。
梁衍将方才触碰到她的那方餐巾折成一个方块，若无其事地问：“考虑好了吗？”
舒瑶的脑子缓慢转动，终于反应过来。
“……嗯。”
“如何？”
“我同意。”
不等梁衍说话，舒瑶一鼓作气，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暂时假扮你女友可以，但是我希望我们不要有太多的呃……肢体接触。”
梁衍眉头未皱一下：“好。”
“也不可以有‘在一个房间中过夜’这种事情，”舒瑶说，“我可以陪你去见父母或者朋友，或者吃饭，但不能去很过分的场合。”
后面的这个要求让梁衍失笑：“譬如？”
“譬如酒吧夜店这种地方。”
“不会。”
舒瑶这才松了一口气。
最近一直困扰她的这件大事终于得到了解决，舒瑶拿起小勺子，开开心心地尝了一口小樱桃。
樱桃被细心地挖去了核，内里加的糖不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做的，泛着点微酸，又软糯的恰到好处。
舒瑶很喜欢。
吃樱桃的以后，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看梁衍。
梁衍换了一个坐姿。
他只是一直在喝凉茶，已经没了热气，也不让人换，一杯接一杯。
再未吃东西。
舒瑶不敢再去细究他言语中的意思，余光中只窥见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瓷白的杯壁，露出指腹上的茧子。
她忍不住想到方才的触感，耳朵尖尖忍不住红了一下。
打住打住。
再多想下去，她的纸片人老公们会吃醋的。
愣神中，梁衍问：“明天有时间吗？我妹妹却葵生日，我希望你能陪我参加她的生日聚会。”
舒瑶惊愕：“啊？”
太突然了。
还没见她家长呢，怎么就先见起梁衍的家人了？
他妹妹过生日的话，说不定还要见他的父母朋友亲戚，等等等等；而舒瑶的原计划中，明晚准备美滋滋地玩一会《洪荒》，种种草药钓钓鱼，然后蹲守零点的新番更新……
梁衍补充：“只是私人聚会，就我和你，却葵。”
还好。
只有一个陌生人还好，而且，对方还是个妹子。
舒瑶点头。
她看着梁衍只是喝水，好奇问：“你怎么不吃东西啊？是不合胃口吗？”
“最近火气有点大，”梁衍平静开口，“降降温。”
舒瑶哦了一声。
难怪刚刚他的手那么烫。
她还以为所有男人体温都偏高呢。
等到艾蓝和秦扬两人进来的时候，梁衍也开口说约好的朋友到了，要先离开。
舒瑶和他谈妥了“交易”，此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一份玫瑰樱桃炖奶上面，她先前在其他地方也吃到过这道甜品，但都不如这一道味道好。
正吃着，她忽然间想到一件事，好奇地问秦扬：“你手上有茧子吗？”
秦扬习惯了她经常冒出来的怪问题，给她看中指：“喏，这里有一个，写字磨出来的。”
舒瑶凭借着记忆，伸出右手，指着那几个位置：“就是这里，还有无名指、小指上。”
秦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问舒瑶：“你看到谁手上有了？”
舒瑶老老实实：“梁衍。”
秦扬面色凝重：“我有一个表哥，在装甲连队里做狙击手，他手上的茧子就在这几个位置。”
舒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试探着问梁衍手上茧子的来历，次日又发生了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蔡栝竟然拿着瑶柱菌的账号，主动去了当红女歌星洛锦央微博评论区下赞美，试图互动——
「瑶柱菌：好喜欢你的声音，我的愿望有朝一日能和你合作//@洛锦央：早，你的愿望是什么？」
岂料洛锦央立的就是桀骜不驯人设，完全不给蔡栝面子，对着瑶柱菌一顿冷嘲热讽。
「洛锦央：算了吧，就你这撕X骂街的气势，我和你能合作什么？听你弹棉花？」
粉丝更是群起而攻之，嘲讽瑶柱菌这是想红想疯了，什么热度都想往上蹭。
虽然账号早已不在舒瑶手中，可看着“瑶柱菌”这个名字被洛锦央粉丝拉出来骂了五六七八、九十遍，她自己心里面也不是个滋味。
像是她小心翼翼呵护着长大的花朵，都舍不得摘下来，却被人拿去任意践踏，恨恨地踩在脚下。
舒瑶心中憋着一口气，这口气在蔡栝发微信暗示她去参加酒局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舒瑶噼里啪啦地回复：「不去」
舒瑶：「少拿合同来压我，那里面可没有规定说要我去干这种事情」
蔡栝：「你不想火了？不想转型？」
舒瑶：「转型你个大冬瓜」
舒瑶：「你脸保养的可真好，一层皮刀戳不破枪捅不烂的」
蔡栝气急败坏地打了电话过来，舒瑶懒得看，直接把号码加入黑名单。
早知蔡栝断然不会轻易解约，如今合约期还剩下不到几天，舒瑶也不怕她再压榨。上次去花篮娱乐，舒瑶已经看出来蔡栝的意思，与其和她在这里干耗着，还不如省些力气，将事情全盘交给律师。
舒瑶原以为梁衍和他妹妹会在家中庆生，却未想到，最终到达的地点是一座苏式风格的庭院中。
蓑竹丛生，曲径游廊，抵达时刚好是个黄昏，她刚上完一百分钟的高数课，还有点迷迷糊糊，精神不振。
梁衍正站在游廊尽头等她，夕阳的斜晖为他的发丝镀上一层朦胧的光，眼下美人痣几乎要被那温暖的光给融化掉。
美色过于惑人，舒瑶呆怔片刻，才叫出一声：“梁先生”。
梁衍低头看她：“这个称呼有点生硬，你可以换一个。”
换一个称呼？
舒瑶想了想：“阿衍？阿梁？梁哥？衍哥？你觉着哪个好？”
啊，最后一个不太好。
衍哥，听起来和阉割差不多。
她想不出。
梁衍停顿三秒：“不如叫哥哥，怎么样？”
哥哥？
这么带感的称呼，亏你想的出来！
没想到你看上去这么正经，竟然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舒瑶如听到天方夜谭看着他，一句“汝之骚甚矣”险些出口，又被她硬生生压下去。
她诚实地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梁衍凝视着旁侧一株单薄瘦弱的樱花树。
樱花树十分羸弱，哪怕树主人精心呵护，但当初移植来的时候伤到了根茎，如今仍就是细细小小的，枝条也弱，好不容易才活下来，连花都开不了。
这样娇贵的东西，栽种本就不易，挪个地方，要调养好久才能缓过来。
能好好地在阳光下生长就已经万幸了，又怎能奢求它开满花朵。
梁衍淡淡开口：“随你。”
洛锦央上午刚刚怼完营销大户“瑶柱菌”，神清气爽外，又接到一个邀约。
梁却葵请她过去唱几首歌，言明是私人聚会，价格开的很高。
她的经纪人有些不安：“锦央，你这么看？”
洛锦央混的不错，正当红，在公司中话语权也足，她浑然不在意，吩咐经纪人：“下午的通告都给我推了，这个我必须得去。”
洛锦央不傻，她旁敲侧击问到了，今天是梁却葵的生日，那么这个私人聚会上，她的哥哥梁衍势必也会参加。
洛锦央早就知道梁衍。
早在三年前，她还未出道的时候，这位私生活向来低调的大佬被人偷录到一段视频。
中式包厢中，梁衍西装革履，坐的端正，怀中却坐了一个绿裙子的少女，脸很小，长头发，皮肤雪白，一手揪着他的领带，把那条领带揪的乱七八糟仍旧不肯放手。
似乎在闹脾气。
视频是离的很远才录下来，没有声音，只能看到梁衍似乎叹了口气，揽着她，低头亲了亲她脸颊，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捏着汤匙，一勺又一勺地喂她吃去了核的清蒸樱桃。
耐心又温柔。
这段视频在网络上迅速流传，然而不到半天，就悄无声息地消失掉。
所有备份都被和谐。
洛锦央有幸在未删除前看到过一次，画面上女孩的脸看不清楚，但两人之间那股自然而又亲密的氛围，让人看着都觉着心里甜的咕噜咕噜冒泡泡。
疯狂地想谈恋爱，想要成为被他耐心哄着的那个女孩。
当初发掘洛锦央的星探无不遗憾地说，第一眼看到洛锦央的时候，还以为她就是视频中的女孩。
因为她和视频中女孩身高体形相仿，乍一看，还真的有点神似。
如梁衍这样的人物，洛锦央平日里势必是遇不到。
只是那个女孩再未出现在梁衍身边，与梁衍相近的人也都知道，梁衍仍旧是单身。
那姑娘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除了那段被偷录下来的视频外，再没有其他痕迹。
与其他人不同，梁衍极少会参与带点桃色性质的聚会。他不喜女色，谈生意时也不愿意有佳人作陪，时间久了，但凡有他在的场合，旁人都默契地不带那些莺莺燕燕。
这还是洛锦央和梁衍的第一次正面交际。
一直到踏进门之前，洛锦央的心情都激动的如同潮水奔涌。
而这种激动的心情，在见到梁衍身边坐着的女孩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那段视频模糊不清，年代久远，洛锦央仍旧是一眼看出来，舒瑶极像那视频中的绿衣女孩。
同样瘦瘦弱弱，同样的皮肤雪白。
脸……也极其神似。
洛锦央心中不免泛着嘀咕，这难道是梁大佬找来的替身？
还是他就好这一口？
心里想归想，她完全不敢说出来。
房间中的音响设施齐全，梁却葵先点了一首她的成名曲，洛锦央心中忐忑，又频频看向梁衍，心中一紧张，难免错了几处调子。
梁衍似乎并没有察觉。
他本人要比洛锦央设想中要更加的俊美，毫无瑕疵。而气质过于清高疏离，令人心生臣服，唯独眼下的那粒美人痣却让他鲜活起来，沾了点人间烟火气。
梁衍始终在看旁侧的舒瑶，舒瑶未察觉他的目光，好奇地打量着洛锦央。
在舒瑶这样热切的注视下，一首歌唱完之后，洛锦央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旁边的梁却葵和舒瑶都很给面子地鼓鼓掌，唯有梁衍一言不发，轻轻地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洛锦央微怔。
梁衍毫无波动，端起旁边的茶盏，饮了一口，面容无波。
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从洛锦央开始唱歌到现在，梁衍一眼也未看过她。
洛锦央不知道他是何用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梁衍没有看她，而是问梁却葵，似在追责：“你怎么让她过来了？”
梁衍待人接物向来温和，极少会愠怒。
尤其是在家人面前，梁衍从不会发脾气。
梁却葵还未见过他如此不悦的模样，一时惊住，讷讷不敢言。
洛锦央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鼓起勇气问他：“梁先生，您是觉着我唱歌不好听吗？”
梁衍终于掀眼看她：“亚马逊雨林里猴子打架的声音都比你嗓子好听，建议你趁早改行去当动物管理员，找头熊打一架，或许能提高你自我认知的准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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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有点想问一下，他口中的出人命是哪一种。
究竟是少一条还是多一条呢？
可惜她不敢再问。
有句话说的好，“正是因为你戴了黄色眼镜，所以看什么都是黄的”，舒瑶担忧自己黄者见黄，也不敢再窥探梁衍反应。
脚稳稳地落在地上，梁衍没有一上来就粗暴地把她的脚推开，而是采用这样温和的方式。
刚刚还灵巧嚣张、疯狂搞事情的一双脚，现在动也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放在地板上。
面前的糯米鸡顿时也不香了。
梁衍将方才触碰到她的那方餐巾折成一个方块，若无其事地问：“考虑好了吗？”
舒瑶的脑子缓慢转动，终于反应过来。
“……嗯。”
“如何？”
“我同意。”
不等梁衍说话，舒瑶一鼓作气，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暂时假扮你女友可以，但是我希望我们不要有太多的呃……肢体接触。”
梁衍眉头未皱一下：“好。”
“也不可以有‘在一个房间中过夜’这种事情，”舒瑶说，“我可以陪你去见父母或者朋友，或者吃饭，但不能去很过分的场合。”
后面的这个要求让梁衍失笑：“譬如？”
“譬如酒吧夜店这种地方。”
“不会。”
舒瑶这才松了一口气。
最近一直困扰她的这件大事终于得到了解决，舒瑶拿起小勺子，开开心心地尝了一口小樱桃。
樱桃被细心地挖去了核，内里加的糖不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做的，泛着点微酸，又软糯的恰到好处。
舒瑶很喜欢。
吃樱桃的以后，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看梁衍。
梁衍换了一个坐姿。
他只是一直在喝凉茶，已经没了热气，也不让人换，一杯接一杯。
再未吃东西。
舒瑶不敢再去细究他言语中的意思，余光中只窥见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瓷白的杯壁，露出指腹上的茧子。
她忍不住想到方才的触感，耳朵尖尖忍不住红了一下。
打住打住。
再多想下去，她的纸片人老公们会吃醋的。
愣神中，梁衍问：“明天有时间吗？我妹妹却葵生日，我希望你能陪我参加她的生日聚会。”
舒瑶惊愕：“啊？”
太突然了。
还没见她家长呢，怎么就先见起梁衍的家人了？
他妹妹过生日的话，说不定还要见他的父母朋友亲戚，等等等等；而舒瑶的原计划中，明晚准备美滋滋地玩一会《洪荒》，种种草药钓钓鱼，然后蹲守零点的新番更新……
梁衍补充：“只是私人聚会，就我和你，却葵。”
还好。
只有一个陌生人还好，而且，对方还是个妹子。
舒瑶点头。
她看着梁衍只是喝水，好奇问：“你怎么不吃东西啊？是不合胃口吗？”
“最近火气有点大，”梁衍平静开口，“降降温。”
舒瑶哦了一声。
难怪刚刚他的手那么烫。
她还以为所有男人体温都偏高呢。
等到艾蓝和秦扬两人进来的时候，梁衍也开口说约好的朋友到了，要先离开。
舒瑶和他谈妥了“交易”，此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一份玫瑰樱桃炖奶上面，她先前在其他地方也吃到过这道甜品，但都不如这一道味道好。
正吃着，她忽然间想到一件事，好奇地问秦扬：“你手上有茧子吗？”
秦扬习惯了她经常冒出来的怪问题，给她看中指：“喏，这里有一个，写字磨出来的。”
舒瑶凭借着记忆，伸出右手，指着那几个位置：“就是这里，还有无名指、小指上。”
秦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问舒瑶：“你看到谁手上有了？”
舒瑶老老实实：“梁衍。”
秦扬面色凝重：“我有一个表哥，在装甲连队里做狙击手，他手上的茧子就在这几个位置。”
舒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试探着问梁衍手上茧子的来历，次日又发生了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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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少拿合同来压我，那里面可没有规定说要我去干这种事情」
蔡栝：「你不想火了？不想转型？」
舒瑶：「转型你个大冬瓜」
舒瑶：「你脸保养的可真好，一层皮刀戳不破枪捅不烂的」
蔡栝气急败坏地打了电话过来，舒瑶懒得看，直接把号码加入黑名单。
早知蔡栝断然不会轻易解约，如今合约期还剩下不到几天，舒瑶也不怕她再压榨。上次去花篮娱乐，舒瑶已经看出来蔡栝的意思，与其和她在这里干耗着，还不如省些力气，将事情全盘交给律师。
舒瑶原以为梁衍和他妹妹会在家中庆生，却未想到，最终到达的地点是一座苏式风格的庭院中。
蓑竹丛生，曲径游廊，抵达时刚好是个黄昏，她刚上完一百分钟的高数课，还有点迷迷糊糊，精神不振。
梁衍正站在游廊尽头等她，夕阳的斜晖为他的发丝镀上一层朦胧的光，眼下美人痣几乎要被那温暖的光给融化掉。
美色过于惑人，舒瑶呆怔片刻，才叫出一声：“梁先生”。
梁衍低头看她：“这个称呼有点生硬，你可以换一个。”
换一个称呼？
舒瑶想了想：“阿衍？阿梁？梁哥？衍哥？你觉着哪个好？”
啊，最后一个不太好。
衍哥，听起来和阉割差不多。
她想不出。
梁衍停顿三秒：“不如叫哥哥，怎么样？”
哥哥？
这么带感的称呼，亏你想的出来！
没想到你看上去这么正经，竟然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舒瑶如听到天方夜谭看着他，一句“汝之骚甚矣”险些出口，又被她硬生生压下去。
她诚实地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梁衍凝视着旁侧一株单薄瘦弱的樱花树。
樱花树十分羸弱，哪怕树主人精心呵护，但当初移植来的时候伤到了根茎，如今仍就是细细小小的，枝条也弱，好不容易才活下来，连花都开不了。
这样娇贵的东西，栽种本就不易，挪个地方，要调养好久才能缓过来。
能好好地在阳光下生长就已经万幸了，又怎能奢求它开满花朵。
梁衍淡淡开口：“随你。”
洛锦央上午刚刚怼完营销大户“瑶柱菌”，神清气爽外，又接到一个邀约。
梁却葵请她过去唱几首歌，言明是私人聚会，价格开的很高。
她的经纪人有些不安：“锦央，你这么看？”
洛锦央混的不错，正当红，在公司中话语权也足，她浑然不在意，吩咐经纪人：“下午的通告都给我推了，这个我必须得去。”
洛锦央不傻，她旁敲侧击问到了，今天是梁却葵的生日，那么这个私人聚会上，她的哥哥梁衍势必也会参加。
洛锦央早就知道梁衍。
早在三年前，她还未出道的时候，这位私生活向来低调的大佬被人偷录到一段视频。
中式包厢中，梁衍西装革履，坐的端正，怀中却坐了一个绿裙子的少女，脸很小，长头发，皮肤雪白，一手揪着他的领带，把那条领带揪的乱七八糟仍旧不肯放手。
似乎在闹脾气。
视频是离的很远才录下来，没有声音，只能看到梁衍似乎叹了口气，揽着她，低头亲了亲她脸颊，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捏着汤匙，一勺又一勺地喂她吃去了核的清蒸樱桃。
耐心又温柔。
这段视频在网络上迅速流传，然而不到半天，就悄无声息地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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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锦央有幸在未删除前看到过一次，画面上女孩的脸看不清楚，但两人之间那股自然而又亲密的氛围，让人看着都觉着心里甜的咕噜咕噜冒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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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发掘洛锦央的星探无不遗憾地说，第一眼看到洛锦央的时候，还以为她就是视频中的女孩。
因为她和视频中女孩身高体形相仿，乍一看，还真的有点神似。
如梁衍这样的人物，洛锦央平日里势必是遇不到。
只是那个女孩再未出现在梁衍身边，与梁衍相近的人也都知道，梁衍仍旧是单身。
那姑娘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除了那段被偷录下来的视频外，再没有其他痕迹。
与其他人不同，梁衍极少会参与带点桃色性质的聚会。他不喜女色，谈生意时也不愿意有佳人作陪，时间久了，但凡有他在的场合，旁人都默契地不带那些莺莺燕燕。
这还是洛锦央和梁衍的第一次正面交际。
一直到踏进门之前，洛锦央的心情都激动的如同潮水奔涌。
而这种激动的心情，在见到梁衍身边坐着的女孩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那段视频模糊不清，年代久远，洛锦央仍旧是一眼看出来，舒瑶极像那视频中的绿衣女孩。
同样瘦瘦弱弱，同样的皮肤雪白。
脸……也极其神似。
洛锦央心中不免泛着嘀咕，这难道是梁大佬找来的替身？
还是他就好这一口？
心里想归想，她完全不敢说出来。
房间中的音响设施齐全，梁却葵先点了一首她的成名曲，洛锦央心中忐忑，又频频看向梁衍，心中一紧张，难免错了几处调子。
梁衍似乎并没有察觉。
他本人要比洛锦央设想中要更加的俊美，毫无瑕疵。而气质过于清高疏离，令人心生臣服，唯独眼下的那粒美人痣却让他鲜活起来，沾了点人间烟火气。
梁衍始终在看旁侧的舒瑶，舒瑶未察觉他的目光，好奇地打量着洛锦央。
在舒瑶这样热切的注视下，一首歌唱完之后，洛锦央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旁边的梁却葵和舒瑶都很给面子地鼓鼓掌，唯有梁衍一言不发，轻轻地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洛锦央微怔。
梁衍毫无波动，端起旁边的茶盏，饮了一口，面容无波。
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从洛锦央开始唱歌到现在，梁衍一眼也未看过她。
洛锦央不知道他是何用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梁衍没有看她，而是问梁却葵，似在追责：“你怎么让她过来了？”
梁衍待人接物向来温和，极少会愠怒。
尤其是在家人面前，梁衍从不会发脾气。
梁却葵还未见过他如此不悦的模样，一时惊住，讷讷不敢言。
洛锦央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鼓起勇气问他：“梁先生，您是觉着我唱歌不好听吗？”
梁衍终于掀眼看她：“亚马逊雨林里猴子打架的声音都比你嗓子好听，建议你趁早改行去当动物管理员，找头熊打一架，或许能提高你自我认知的准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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