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 反响强烈_真气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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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五章 反响强烈

  第两百九十五章反响强烈

  “青春风暴将临,在校女学生击败老戏骨!”

  “帝峰学院再创辉煌,第一贵校实至名归!”

  “震惊!冷门演员冷门剧种,上演惊天大逆转,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

  “驱神演戏,独一无二!揭秘《牵丝戏》主演的神秘背景!”

  “鲁大师:只有不会演的演员,没有演不好的剧种!”

  司明看着面前的一张张报纸,颇感无语,九艺凤雏是针对年轻人的评选大奖,参赛者的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五,哪来的什么老戏骨。

  看来即便换了个世界,记者这种生物的德性依旧不变,仿佛已经化成了法则,可以打破次元壁垒的限制。

  其实,艺术文化越兴盛的地方,其新闻行业也越发达,毕竟艺术就是要开口口相传的,或者说,艺术品只有吹出名声才能卖得出高价,质量反倒是次要的。

  新闻行业越是发达,从业者的节操就越低,因为小报社要生存,就只能用吸人眼球的手段来增加销量,而只要一家成功,其它报社就会相继模仿,从而不断拉低道德底线。

  九艺凤雏本就是全国顶级大奖,受到无数人的关注,而帝峰戏剧社身上也有太多的话题值得报导,引起轰动并不奇怪。

  比如主演之一意外退出,比赛三天前改新剧本,出人意料的使用古剧形式,前所未有的召唤神灵当演员……与之相比,剧团成员都是学校学生,平均年龄不到十八岁,赛前被所有人不看好,这些放在平时非常吸引人的亮点,此刻都变得不值一提。

  当然,有不正经的专找噱头的八卦报导,也有正经的戏剧点评人,只不过这群人的解读也够呛。

  “《牵丝戏》一剧讲的是,男主角因为儿时看见卖艺人演了一出牵丝傀儡戏,产生了兴趣,就此迷上这一行,哪怕遭到亲人朋友反对,他都没有放弃,为此一生穷困潦倒,寒酸落魄,仿佛一直沉浸在自己构造的梦境之中,直到年逾花甲之后,既无妻子陪伴,亦无儿女天伦,在破庙中一朝梦醒,愤然将陪伴一生的人偶送入火堆,可青春已逝,光阴难挽,纵然后悔亦无法从头再来。”

  “《牵丝戏》的老翁生活虽然穷困,但并非孤苦无依,他这一生都有最心爱的人偶相伴,对老翁而言,这个人偶已不再是木头做的人偶,而是活生生的人,类似于道家的‘道侣’,得以寄托情感,这一点既拯救了老翁,也葬送了他的人生,若非人偶太过完美,几乎以假乱真,老翁恐怕熬不过这漫长岁月,可也是因为太过逼真,令老翁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以至于到了垂暮之年,才发出感慨‘平生落魄,皆傀儡误之’。”

  “很多人认为《牵丝戏》的老翁痛恨傀儡误了自己的一生,笔者不敢苟同,剧末老翁哭喊‘暖矣、孤矣’,便已道出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从梦想到现实再到重拾梦想,老翁后悔不是自己与傀儡相伴一生,而是自己未能坚持到最后,从一夜后,他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剧中最令本人感动的是人偶,它默默地相伴老翁一生,即便被投入火中,依旧无怨无悔,甚至将自己当做木材,让火烧了整整一夜,只为给主人带来温暖。设身处地而想,在被投入火中的那一刻,人偶的心境会是何等的悲痛呢?一生的陪伴,换来的却是抛弃,但她心中没有恨意,只有感激,跌入火中之后,她朝老翁盈盈一拜,以作告别。在这具人偶的身上,我们看到历史上那些‘红颜祸水’的影子,只因天赐容颜,便被污蔑为蛊惑君王、祸乱朝纲,把亡国之罪栽在一名弱女子身上,何其无辜!”

  ……

  “果然只有胜利者才会被记住名字,明明其他团队的演出也很优秀,结果连一笔带过的资格都没有,真是可悲啊,还有这些评论,怎么看起来有种语文试卷上阅读理解题的味道?影射红颜祸水?这剧本有这么深奥吗?”

  反正司明没想过这方面的内涵,前世网络上也没类似的解读,当然,改变扩充后的戏剧和单纯的一首歌曲,自然是相差甚远,不能一概而论,但也不得不承认,文人一杆笔,能把人写死,也能把鬼写活。

  还有,艺术果然要靠吹。

  “亲爱的弟弟,怎么一脸烦恼的样子,这些报纸上写的应该都是溢美之词吧?”司镜玉走过来问道。

  “能不能别用这种歌剧式的称呼,就算你想强调你我之间伪装的关系,可听起来还是很别扭。”

  反正司明没见过有哪个当姐姐的,叫弟弟的时候会说什么“我的弟弟”“亲爱的弟弟”,听起来有点像旧式电影的翻译腔,诸如“嘿,好久不见,亲爱的老伙计”“噢,真是见鬼了,能不能别用这种方式说话,求你了我的上帝啊”。

  “这是为了加深印象,避免你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比如刚才你就说‘伪装的关系’,这样可不行,不提隔墙有耳,如果你无法将自己的潜意识也蒙骗过去,很容易被有心人察觉破绽。”

  “你以为是在培养条件反射吗?”司明想起了巴甫洛夫的训狗实验,“而且落在别人耳中,别人也会觉得非常怪异吧。”

  “那要看这个别人是谁了,如果是平民的话,不仅不会觉得怪异,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在他们想象中,世家贵族就是这样子说话的。”

  对这点司明也无法反驳,哪怕在网络信息异常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还有不少小女生脑补豪门贵族的生活,想象成一种由无数奢侈品构成的童话故事,比如起床要由美貌女仆或帅气管家叫醒,出门必定豪车配司机,饭桌上一定有鹅肝鱼子酱,总之怎么贵怎么来,也不替别人的口味习惯考虑考虑。

  司镜玉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瞥了一眼上面的评论,道:“和预想的一样,没人敢说坏话,只要稍微打听下主演的背景,这些扔个骨头就会蜂拥而至的家伙是不敢狂吠的。”

  在资本控制的国家,新闻媒体就是资本的喉舌,言论自由不过是个笑话,谁信谁傻瓜,而美国无疑是由世家掌控的国家,所以世家就是这些新闻媒体背后的大佬,甚至好多报社本来就是世家开的,遇上不听话的,稍微拉一下绳子,收缩的项圈自然会让这条恶犬明白谁才是他们的主人。

  “我本来就不是为这种事情烦恼?”

  “那你烦恼什么?”

  “我只是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写什么《鬼神三国》,应该写《重生江湖之戏剧大师》才对,每段剧情都是随便拿个剧本出来抄,瞎咧咧一波,再描写下观众怎么震惊,怎么感动,演出结束后再抄一下各个媒体的评价报导,将同一套路来回的用,轻轻松松写个几百万字,也不至于现在头疼想剧情。”

  “你在说小说创作的事情吗?抱歉,这方面我涉猎不多,没法给你意见。”

  司明也就是随口一提,他现在还是属于有理想有底线有追求的三好青年,写小说并不只是为了钱,或许在某个世界线里他会因为一再突破底线而沦为文抄公,就如同被逼卖身的良人一样,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但至少眼下他守住了贞操。

  “说起来,当时我没有发现,眼下倒是后知后觉,你出席那天的评选活动,不是为了看司花婼的演出,而是为了引出司家的仇人吧?”

  司镜玉愣了一下,接着点头承认道:“是有这个打算,我本来有八成的把握,以为对方会抓住这个机会出手,毕竟我和司花婼都在现场,杀掉我们两人,水镜庄就再也没了能够压服同龄人的天才,很容易陷入争夺家主之位的混战,谁料直到最后对方也没有现身,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她并没有忌讳承认自己的失算,坦然以对。

  “难怪演出结束后你一脸失望的表情,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故意气司花婼。”

  “我还不至于做这等幼稚的事情,不过,这次引蛇出洞的计划失败后,剩下的便只有一个方案了,到时候还得劳烦弟弟你出手助阵。”

  司镜玉原本没打算让司明出手帮忙,虽说是为了还燕惊鸿欠下的人情,可司明立下的功劳,早就抵了那份人情,之后再请他帮忙反而是司家要欠人情。

  不过,作为一名处理家族事务多年的族长候选人,司镜玉很清楚,主动欠对方人情也是一种社交方式,只有那些尚未出社会的学生,才会有不愿欠别人人情的矜持,只是她心中对这件事隐隐有些抗拒。

  比起依赖对方,她更想展现自己作为“姐姐”的可靠,让对方来依赖自己,可惜从收集来的情报看,对方似乎并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司明没那么多纠结,拍着胸口道:“理所当然,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不用客气,只是你总得告诉我一下,这名对头到底是谁,我也好有个准备。”

  “她叫白夜神剑师沐颜,是本家老祖宗的……情敌。”

  斋主:发现有个什么请假条的规定,顿时觉得不用一下有点对不起网站的一片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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