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常鸿鹄_背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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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常鸿鹄

  上一章提要:...趟前往魔国,或许真的能够改变一下命运,上边那几条尾巴,都是用人命煨出来的,想来保佑主人应该不成问题。想到这里,常小旗点点头,说:“老龚,你这个东西,我不要,但是可以先借给我用用,不白用的,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言语。”龚伟连连叹气,说:“常爷,你可千万别说这种话了,我龚伟何德何能,让常爷赌上性命都要救回来,我实在自愧不如,这次听说常爷要去昆仑魔国,我听说那里边实在凶险,那已经不是背尸人和盗墓者的禁地了,那是鬼魂都不敢去的地狱,那是藏匿世间所有痛苦的根源之处。我也只希望常爷这次......

  上二章提要:...,即便人死了也不会失效,所以要放在尽可能找到的,最久远的家族坟墓之中,但是话说回来,这一点,现在暂时难办。”常小旗说:“怎么难办?”二叔说:“家族里有记载的,最古老的尸体,其实都在后山的山洞里埋着呢,你太爷吩咐过,四十九天之内不让进去,所以剥皮刀即便取回来了,暂时咱也去不了,不过也就这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在这期间,家族里并没有谁马上活到六十岁,不用担心。”“而且我刚想到,如果把这剥皮刀放在中诅咒者的身上,效果应该会更好,毕竟再久远一些,尸体可能与诅咒并无瓜葛,......

  上三章提要:...俗看过,他们用这种刀具杀猪,对吧?”“巧了,在我们先祖时代,他们害怕婴儿疼痛之后乱爬乱跳,就创造出了四把这样的刀具,但我们不用来杀猪,我们是用来固定婴儿四肢的。”老妪抽出第一把刀,看似正准备介绍,却忽然,冷不丁的插进了常小旗的右手腕上,其力度之猛,不但穿透了他的手腕,更是刺在了背后的山壁上,像是一颗大钉子,将其牢牢钉死。“啊!”常小旗觉得,骨头都被穿透了,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疼,那是一种后劲无穷的疼,撕心裂肺!他仅仅是吼了一声,便疼的再无力气呐喊,他脖子上的青筋一......

  上四章提要:...他更加无心恋战了,叫嚷着,推搡着,想要逃离那张托盘,但托盘下的手,似乎接到了战死的命令,无论如何都牢牢的固定住他的半截尸体,不可能让他逃离。常小旗目睹着一切,冷笑道:“八魔鳎?也就这样了!”正当他准备冲过去的时候,那个最初被拽断胳膊的暗红色半截尸体,深吸一口气,肚子瞬间鼓涨了三倍不止,就像怀孕临盆的孕妇,肚子像是一个被打满氢气的气球,肚皮撑的圆滚滚的,似乎拿针轻轻一戳就会爆掉。常小旗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暗红色的半截人并没有就此停顿,而是一直吸,一直吸,那是只吸不出啊,照这么个吸法,先不说会不会撑死,如果保持几分钟,可能就先憋死了,谁能不喘气,还能一直吸。圆形密室里充满了他吸鼻孔的声音,越来越用力,肚子也越来越大,甚至快要比那托盘都更大了,原本暗红很厚的肚皮,这一会撑的很大,很薄,薄的像是一层皮,手电筒的光芒照上去,都能看清肚皮里边不断裂开的毛细血管,其他比较粗壮的血管也是越拉越长,有些甚至已经断裂。常小旗瞪大了眼睛,照这么下去,难道是真要爆开的节奏?如果有这么多被压缩在一起的空气突然爆开,那这威力比得上一颗手榴弹,只不过没有破片伤害罢了。......

  上五章提要:...的这些年中,大鼎处于真空状态,虫子和尸体都是不会变化的,一遇到氧气,那虫子就会利用人体还未腐败的血肉充当养分,加速腐化,吸收,成长,仅仅是几分钟的功夫,整个墓室里就爬满了类似于蟑螂一样的黑色毒虫。常胜知道,那不是蟑螂,那是什么毒虫,谁也说不上来,不知道的东西,就无法破解他的毒素,常胜原本就要打开棺材了,棺材钉都取出来了,只差开棺背尸。但他不敢赌这一把,背尸就跟赌博一样,坚决不能见好不收,赌场上玩再大都无所谓,毕竟输的是钱,而背尸人的赌注往往是命。他咬牙骂了一句,扭头边走......

  上六章提要:...一下他的手掌,说:“戴手套。”背尸人的行当里,没有那么多所谓的谨记和避讳,有些老师傅规定徒弟必须戴手套,还有一些老师傅规定徒弟不准戴手套。各有各的说辞。让带手套的是因为有些尸体在接触到人气的时候,有可能诈尸,还有一些尸体,体内存留毒素,如果不带手套,稍微蹭破点皮,那就是致命的伤。不让带手套的那些就是怕损坏最珍贵的尸体,很多行业里,很多精细的手工活,其实老师傅是没有一个戴手套的,戴上手套一定影响手感。常小旗觉得,对比手感来说,这个关头还是保命更要紧。龚伟说:“不碍事,人皮棺材上应该是没有毒的,弄了毒,他们自己也活不成的,至少没法蜕变成蝴蝶。”龚伟捏起来那层薄膜,细细的看了一下,说:“不错,不错,这确实是人皮棺材,只不过不是坏了,而是打开的时间有点早,还没有完全贴紧肉体呢。”常小旗一怔,想起了覆膜机,问道:“敢情最开始是一张完整的人皮,尸体先变成虫子,那张人皮随后跟着收紧,一点点的裹住虫子尸体,最后再蜕变成蝴蝶,这意思了?”龚伟点头,说:“应该就是常爷分析的这么回事了,他们变什么,怎么变,我不清楚,但我对人皮棺材有了解,这个人皮棺材......

  上七章提要:...狨王的胃部或是肠道里的东西,这会谁也不敢靠近,不知寅狨王的肚皮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有没有危险,可那一直在蠕动,看的众人心里发毛,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渔夫说:“我上去看看……”握紧了锯齿刀,渔夫一点点的侧过去,像是过年点鞭炮,却又害怕,有些畏手畏脚的孩子,磨磨蹭蹭到了寅狨王的身边,伸着脑袋看了一眼,说:“看不清,在寅狨王的胃部里边,似乎有一团东西在蠕动,我挑开看看。”见渔夫想动手又不太敢的样子,常小旗大步流星过去,说:“寅狨王这么大的块头都打死了,他胃里还能有什么可怕的东......

  上八章提要:...“常爷!”与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一致,渔夫呼喊了一句。常小旗这才从黑暗中露出,与渔夫汇合,喊道:“蹲到人了吗?”渔夫一怔,说:“没有。”常小旗说:“那你俩干啥去了?不是让你们埋伏吗?”龚伟不说话,渔夫面露难堪之色,好像有些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常小旗见状,训斥道:“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叽叽歪歪?有什么事赶紧说,没听见女人的哭声吗?又从山洞里边传来了,那老妪就等着咱们呢,这明摆着就是鸿门宴。”渔夫舔了舔嘴唇,说:“常爷,我和老龚也是听到哭声,这就赶紧来找你了,这……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跟你说实话。”龚伟始终一言不发,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渔夫则是纠结半天,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给常小旗看的,催促道:“有什么话赶紧说啊,再愣一会,他娘的黄花菜都凉了!到底啥事!”“常爷,是这样的,我和老龚刚才去下埋伏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这一次的任务能不能顺利完成,如果问问立地菩萨会好一点。”常小旗说:“立地菩萨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你问她干什么?再说了,她也不一定跟你说实话。”渔夫说:“我十年前曾给她文王四令来交换我以后的寿命,其......

  上九章提要:...,我们就必被淹死在这里,因为这水,不是假的。”此言一出,又是震惊了渔夫和龚伟,两人都有点懵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不明明是幻象吗?四人被困在这里,出口被堵住了,山洞是真的,出口是假的,怎么这水也变成真的了?而且这水早不渗晚不渗,偏偏就在困住几人之后才开始渗?眼看着地下水越渗越多,已经埋到了众人的腰上,只听水里有动静,但却没什么危险出现,而且之前山洞里的尸体,原本都腐烂的成为枯骨了,此刻没有一具飘上来,全部都在水底沉着。常小旗这时候才起身,说:“小梅,老龚,你俩现......

  上十章提要:...地上都不会动了。常小旗窜过去,一把揪住龚伟的脖领,吼道:“小梅呢!”龚伟有气无力,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难以抬起手指,他想说话,可他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眼看常小旗揪的紧,渔夫赶紧上来,拉扯道:“常爷,别动怒,让他缓口气。”两人就这么蹲在龚伟面前,静静的等着他喘气,他像是一个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患者,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常小旗急的额头上的汗珠都往下滑了,只要龚伟真杀了小梅,就一定不可能让他活!良久,他像是回过来了神,也终于吸进胸腔里了一口气,憋红的脸也有些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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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小旗问:“为什么?”之前他自己背尸的时候,也是很有多禁忌的,而且每个地方,每一个流派的方法也都不同,有些是故作玄虚,有些确有其事,所以大多数时候,在背尸行当里,别人的建议还是要听一听的。

  立地菩萨说:“这具尸体我给他封了起来,不能泄了他体内的尸气,否则即便是带到了魔国宫殿也没什么用了,这些你也懂,总之背的时候小心点就行。”

  常小旗点点头,这就朝着火葬场内走去,门口坐着一个瞎眼老汉,要说瞎,也就瞎了一只眼,像是被什么打到过,眼皮揪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大伤疤,他正在卷烟,从兜里掏出烟叶盒子,往一张白纸上倒烟叶,一点点的抹匀了,再用舌头顺着纸边舔一圈,慢慢裹起来。

  常小旗说:“大爷,我跟那几个人是朋友,来这带走一具尸体。”

  火葬场里没几个人,瞎眼老汉嗯了一声,嗓子沙哑的像是铁砂刮过,尔后继续低头裹烟,常小旗进了内部,但见一张担架床上,盖着一张白布,从轮廓上来看,这明显是一具尸体,而且尸体的头上似乎还带着帽子,类似于清朝官帽。

  房间里一股怪味,有点像是烧焦的气味,也有点像是屋子里常年不打扫,发霉潮湿的气味,说不上来,总之闻起来怪怪的,虽然不臭,但是比臭味更熏人,短短一会就让人发呕。

  常小旗靠近了些,蹲下身子,掀开白布查看,但见这尸体脸色蜡黄,脸上涂抹了一层像是油脂的东西,有点像发黄的蜡烛,燃烧过后再凝固的蜡油。尸体嘴唇中间有一道晶莹的条状物,有点像是玻璃胶,刻意打在了嘴上,鼻孔里塞着两团小木塞,木塞外边也用蜡油封住了。

  抬头四看,这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这具尸体之外,也没有其他尸体了,毕竟这是火葬场,不是太平间,不是存放尸体的地方,一般送来的尸体当天就火化了,毕竟这玩意又不是逛超市,没那么大的人流量,一般不会出现排队的情况。

  想到这里,常小旗往外看了看,这明明已经在担架床上了,为啥不找俩人直接抬到车上,那不更省事吗?偏偏让自己一个人来背,这是故意使唤人呢。

  背尸行当虽然有很多规矩,但规矩是人定的,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人也可以改,背这具尸体主要目的就是不能碰掉已经封好的蜡油,此时的尸体已经躺在担架床上了,完全可以抬出去的,要是再背,那反而是多此一举啊。

  常小旗再次看向外边,但见立地菩萨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火葬场的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人。她走的很慢,但似乎眨眼间就来到了房间内,看着蹲在地上的常小旗,说:“怎么样,有办法背吗?”

  常小旗说:“你在故意刁难我。”

  立地菩萨说:“噢?你怎么会这么想。”

  常小旗说:“我虽然没多大本事,但对尸体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这尸体表面封住的东西,不是蜡油,是尸油,你特意来火葬场里,就是为了找这种尸油的吧,火葬炉臂里能刮出这种东西,只要稍加提炼,就能做成类似于蜡油的东西,其实就是尸体里的油脂,用尸体封尸体,这一招很绝妙,普通人做不到的原因,是因为这么做太浪费了,不是达官显贵,没这个能力。”

  “到了现代,有了火葬这东西之后,尸油反倒是不难找了,这一点我不得不服,你确实把尸体防护做的很好,但这明明有担架床,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背?”

  立地菩萨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背出去。”

  常小旗一听这话,明显味不对,就说:“尸油跟蜡油一样,跟任何商品一样,都有好坏之分,做的差的尸油,就跟凝固的蜡油差不多,冷却了也就成型了,稍微一碰就会碎。可上等的尸油,在古代都是达官显贵用来做胭脂的,那胭脂水粉涂抹在脸上,能焕发出不一样的光泽。用来封存尸体的话,尸油就得提炼多遍,得把尸油做到凝而不散的程度,涂抹在尸体身上随意动弹,尸油始终就像一件透明的衣服,就像是人皮吧,不管怎么挪动尸体,都不会轻易碎裂,这样才能完整的保存尸气。”

  “你对这具尸体的防护措施,做的非常到位,用尸油几乎封遍了全身,这是大手笔,而且尸油的光泽透亮,刚才我掀开裹尸布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你已经做到了这个程度,完全没必要再让我背出去。”

  立地菩萨笑着说:“可我就是想让你背出去。”

  常小旗眯眼,盯着她看了一会,说:“故意的是吧。”

  立地菩萨哈哈大笑道:“就是想看看江湖人称常爷的一个小伙子,究竟有多少能耐,看来你还是够格的,否则这趟魔国宫殿的任务,你根本不可能完成。”

  常小旗冷哼一声,说:“想考研我,就尽管找麻烦,我全接着,尸体我就不背了,有什么问题接着问我。你活了几百年,有些事情也不一定见过。”

  立地菩萨摆摆手,示意身后两个黑衣人将尸体抬走,两人一前一后,抬着尸体上了那辆凯迪拉克,放在了后备箱中。

  常小旗前脚出了房间,立地菩萨后脚就跟上了,说:“你跟你女朋友,跟我坐一辆车。”

  “哪一辆?”

  立地菩萨指着刚才存放尸体的车辆,说:“就那辆。”

  常小旗气不打一处来,说:“你特么心理扭曲是吧?你对尸体不反感,不代表别人对尸体不反感,我常小旗今天就是给你扛着尸体,扛到昆仑山都没问题,但我不能想让我女朋友也坐在那辆车上,懂吗。”

  立地菩萨点头道:“够爷们,那你还是开着你的车吧,我坐在你的车上,有些事,咱们需要在路上聊一聊。”

  常小旗拉开车门,吩咐张海蓝坐在后排,这就让出副驾驶的位置给立地菩萨坐,前边的皮卡和凯迪拉克同时启动,常小旗跟在后边,夜间赶路,浩浩荡荡的开往昆仑山,寻找传说中的魔国冰殿。

  这一趟,或许真是最后一趟了,做完这一次,我一定收手。常小旗心想。

  车内很静,张海蓝一言不发,立地菩萨也眯着眼,似乎在想事,忽然,她说:“你叫常小旗是吧。”

  常小旗一怔,歪头看了一眼她,疑惑道:“你不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立地菩萨摇了摇头,脸色竟然很凝重,她似乎在想一件很遥远的事情,遥远到车里又安静了许久,安静到所有人都觉得她不想说话了,她又说:“这一趟,你一定要帮我。”

  常小旗不以为然,说:“当然,我肯定会帮你,前提是,你要信守承诺,回来之后也要帮我。”

  立地菩萨说:“其实我跟你们常家,颇有渊源。”

  常小旗吭哧一声,笑了笑,没有接腔。

  立地菩萨看向窗外,又说:“许多年前,我跟你们常家,严格来讲算是一大家族的吧,往上十几代,或者几十代,或许我们都是同一个老祖宗。”

  常小旗说:“这个我不抬杠,确实有可能,不过话说回来,根据权威调查,目前世界上的大多数女人,体内都有一个相同的基因,也就是说,往前不知道多少万年前,我们还都是同一个老祖宗呢。”

  立地菩萨也笑了,说:“那就太遥远了,遥远的无法考证了,我这个不一样,有所考证的。”

  常小旗忽然想起,有人曾经跟他说过,立地菩萨年轻时,是个俊小伙,在一座城池里吃饭时,当时的餐馆老板与他聊过两句,他姓常。

  常小旗说:“都说你是立地菩萨,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方便说一下吗。”

  立地菩萨说:“名字,只是一个标识,一个代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一个人一生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跟他的名字没有关系,他即便是叫阿猫阿狗,只要他轰轰烈烈过,那这阿猫阿狗也是了不得的。反之他名字再响亮,平庸一生也是无人问津。”

  常小旗说:“我不是要听你讲哲学,我就是想问问你叫什么。”

  立地菩萨不说话了,车里又沉寂了下来,这一次常小旗先说话了,他说:“你也姓常,对吧。”

  立地菩萨一怔,颇为惊讶的看向常小旗,那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从来没见过立地菩萨惊讶,甚至还有一些惊慌失措的意味。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在常小旗的印象中,这个人向来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他的眼中皆是自信,向来都是!

  常小旗说:“姓常的话,或许往上推多少代,咱们真是一大家子的,但事不是那么算的,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规矩。”

  良久,立地菩萨才点点头,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知道常鸿鹄这个人吗?”

  常小旗一愣,大脑里像是划过一道闪电,说:“好像有点印象啊,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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