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_我薅绿茶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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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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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琴音委实谈不上好听,顶多算是一种折磨。

  卢氏对此熟悉的紧,一闭上眼立刻就能想起往日种种,才从风.月之地归来,乍入冰窟。

  “怎么不进来?”

  男人的声音温缓极了,悠悠飘出来,听得俞秋生毛骨悚然。

  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一股平静,她拉着卢氏的手,身旁之人已经是肉眼可见地苍颓下去,先前的一丝丝生机瞬间枯萎。

  光线晦暗,人影寥落,白墙上的藤蔓慢慢延展,一大片的绿意沐浴过寒雨,翡翠一般碧绿润泽。

  在雾气一样的结界中俞秋生怔怔看着那个月洞门,半晌听见里面的响动,面色顿时变得很奇怪。

  木沉香还支着耳朵,啧啧几声,爪子扒着地,道:“这般还能做夫妻之事,想必感情上定是你我难以理解的。”

  俞秋生不太懂。

  ……

  长青院中的树下阴影里笼了个人,夜里一身丧服格外显眼。往先他不愿见她,如今到了地方,对着昔日熟悉的眉眼姬姑子卿摔断了琴。

  “不是寻死么?寻死寻到南风馆。”姬姑子卿抚摸着垂落面前的合欢枝叶,咳了咳,了然一笑,“听说家里来了人,便迫不及待,趁我无暇顾你而出去找第二春。”

  “卢氏,你怎么敢?”

  卢夫人被他一通问,向来的懦弱使得她解释的结结巴巴,拍了拍身上的脂粉味道。

  “你怎么敢。”

  他再重复一遍。

  因她低头避开了视线,倒是惹怒了姬姑子卿,在外人面前的好涵养统统丢了个干净。

  他对卢氏自以为并无多少感情,不过作为男人,名义上也受不得此等侮辱,今夜来此,姬姑子卿等的月落梢头才算听到她的声音。

  天幕低垂,夜色浓重。

  那瘦弱的妇人像是要被压垮,拽着袖子骨节发白。

  南风馆里短暂的倾诉过后,心头微微一松,可迎面的又是一座大山,怎么也像是翻不过去。

  “几百年间,夫君一旦有气无不朝妾身发泄。后来生了孩子,夫君取名姬孤,这孩子便一直命苦。”卢氏声音哽塞,“妾身原以为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抬眼后眼里噙着泪,断断续续接着道:“今日阿欢告诉妾身夫君有了新欢,妾身就来看看。本以为若是身子熬的下去,那便撑一会儿,迎她进门。今日一见,倒是很喜欢,便带着她出去逛了逛汝阳。”

  卢氏欠了欠身,向他行礼赔罪。

  “无论夫君喜欢什么,妾身都愿意帮夫君得到。”卢夫人说着说着,声音低下来,眼珠沾在浓密的羽睫上。

  看到他这样子人就禁不住想起往事,道,“夫君也给了妾身一个孩子,从前那时候妾身高兴的不得了,但时日一久,见阿孤发病生不如死,又见夫君动则打骂,便想着若是妾身死了,夫君会不会对他好一点。”

  姬姑子卿唇角带笑,他身子颀长,这般低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纤长的脖颈,黯淡的容貌,抚掌道:“不会装哑巴了?说这么多,也叫为夫高兴的不得了。”

  “阿孤确实是你的孩子,在平坦寺的一夜没有旁人,夫君喝多了酒,迷迷糊糊中便成了事。你把妾身当晏儿。”卢氏这是不知多少次解释,以至于他都听厌了。

  “那又如何?”

  姬姑子卿捡起地上的断琴,声音轻若无闻。

  “若我的孩子是个时而疯疯癫癫且身有不足之症的人,还不如当初没有生下来。”

  卢氏摸着自己的肚子,委屈过后是认命了,低头道:“若是夫君心有所属,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姬姑子卿笑出声,斜眼看她,慢慢道:“夫人一向是大方之人,不若你来挑?”

  卢夫人不知他为何总是如此,抓着袖子,手握拢成拳,扯了个苦笑,一看就格外难受。

  “届时夫君不喜欢,又要骂妾身。”

  她何尝没做过这事情。

  姬姑子卿靠近她,捏着卢夫人的下巴,她个子不及他,被迫垫着脚。

  “不再寻死要活,看上了哪个男人?要给外人生孩子么?”他声音低沉,气息吹拂过来,眼里没有情爱,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卢氏生来是名门贵族,这些年的折辱过后人已经卑微到尘埃之中。

  想起木沉香的话,卢夫人只觉得他混账极了,忍无可忍下一巴掌打过去,中途被抓住手腕。力道之大,惹得她痛哼了一声。

  卢氏喘了几口气,手指蜷缩着,极力垫着脚,某一时刻当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你放开!”

  姬姑子卿却抱着她的腰,捏住腰窝附近的肉,将她压的身子都弯了,骤然贴到湿润的树干上,后脑勺也撞到了上面,她懵了一瞬。

  面前的男人是她相处几百年的男人,好像没有对她温柔过。

  今夜尤为狠。

  眼里的光暗沉沉的,尤带着一丝怒意,不过被他藏的极好,乍一看,深情的能够溺死情窦初开的少女。

  “你要打妾身?”卢氏眨了几下眼睛,眼泪含不住,索性闭眼,同他道,“阿孤也长大了,夫君不要骂他打他。少小他就过的坎坷,连带着妾身也没有好脸色。”

  “只可恨他从妾身的肚子里出来。”

  后面的话是她自己的埋怨,也不知这两日说了多少,似把一辈子的不幸都说的一干二净。

  落在脸上的影子微微晃了晃,穿着丧服的男人低下头,像极了模糊而混乱的那一夜,卢夫人察觉到他的意图后大惊失色,越被禁锢在他怀里,身后被那棵树所拦住,天地之间,无处可躲。

  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无比难堪。

  本就没有爱,也没有姣好的容貌,像一具行尸走肉。

  男人咬住她的颈.肉,舔舐后扯开了她的腰带,疯了一般在她身上留下印子。瘦弱的肩头暴露在微寒的空气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痛的低低哀咽,坟起的绵软被抓的没有轻重,如同受着酷刑。眼里黑暗沉沉压过来,她看到姬姑子卿那双剪水眸,发泄一般。

  那人一身雪白丧服,却撬开她的唇,粗暴而无法拒绝。

  雨夜里本就水汽氤氲,潮湿寂静,她听到轻吻、吮吸的声音。

  肌肤相触,温热的身躯牢牢压住她,水珠从树上纷纷坠落。.

  最后被他进入,脸贴着粗糙的树皮,卢夫人闭了闭眼,发丝凌乱,却未曾想眯眼的时候看到了枝叶掩映间露出的一段白色绣着暗纹的衣角。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考,压力太大了,今天就只能写这么多,谢谢一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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