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人头山_背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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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人头山

  上一章提要:...遇上的年轻人不是鬼,而自己村子里这面善的老头,才是鬼!“抬着棺材去下葬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算了……”后边的话,常小旗想了想,还是没说。那群人感恩戴德,几乎是扛着棺材跑的,常小旗挥手笑道:“那位大哥,别忘了呀,下山时如果路过你们村子,我可是要去蹭饭的。”“没问题,常爷,您尽管来!”那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挥了挥手,赶紧跑出了天水古镇。脚下的血尸还在颤抖,他不是疼,他是没有痛觉的,他是尸体,跟活人不一样。他颤抖只是因为他害怕,他今天栽了。“知道我怎么看穿......

  上二章提要:...健,像是一只狸猫般,腾空跳了下去,左手抱着我,右手在半空中抓住一棵梧桐树的树干,同时双脚反向踹在树干上,支撑柱身体,快速下滑,然后趁着月光,我跟他来到了后山上。”“当时他已经挖好了坑,那个土坑并不是专门埋棺材的长方形,而是一个古怪符号,我说不上来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外形看起来就像等边三角形,棺材就埋在正中间,那土坑周围还挖了许多很小的沟壑,就像是农村田地里的排水渠。”“土坑周围插满了黄色的小旗,那旗子都是用黄纸做的,每一面旗子上都用朱砂写了很多古怪的文字,我现在回想起来,可能那......

  上三章提要:...耿?!怎么有脸说出来的!”“常爷,鹤不飞告诉我,前来营救你的那个高手,不一定是常家人,甚至不一定是人,天水古镇里已经布下了层层凶险,等你进入之后你就知道了,里边有三大高手正等着你,你是一定打不过的,鹤不飞就是想截杀那个高人,我想,如果他不是常家人,那我可以不管他的生死。”常小旗咆哮道:“那他妈也是来救我的人,不是常家的就可以杀了?!”谁知,守陵人却冷冷的说:“我只受过常家的恩惠,我只帮常家人,其余旁人的生死,与我无关。”“还有,常爷,既然被你识破了,我就直说了,......

  上四章提要:...说人家是拉皮条的,这也太掉面了。前台姑娘一看常小旗拉下了脸,也跟着不悦道:“你生什么气呀,你还好意思生气,你自己过来看!”她熟练的调出监控,就见常小旗从房间里出来,正准备下楼,忽然回头看向走廊尽头的角落里,然后习惯性的低头看手腕,再然后是摸兜,之后一迟疑,抬头准备敲门的时候还是停下了动作,接下来就是走向了走廊尽头。在黑暗的走廊尽头,当然,常小旗眼中所见的走廊尽头是没有光亮的,不过监控器里就看的一清二楚了。他站在最后一间客房的门前,时而点头,时而摆手,如果一个不知情的人看过去,那还真觉得就是个神经病。前台小姑娘冷哼了一声:“像你这种拉皮条的,我见多了,把小卡片塞进去,客人拿到手了给你打电话,你进门之前先对暗号,对完暗号,一会就把小姐送来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在我值班的时候,你甭想在我这做生意!”常小旗的脸,早就变的惨白一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回了一句:“我是外地来的,就住这一天,晚上就走了。”说罢,急匆匆的出了旅馆,在外边随便点了一些东西,常小旗有些精神恍惚,心想:不会是那具清朝女尸跟到这里来了吧?又或者是鹤不飞搞的......

  上五章提要:...一只奄奄一息的黄鼠狼,嘴角流着鲜血,躺在地上抽搐着身子,眼看出气多近期少,活不了了。汽车尾部的双闪灯,一闪一闪的发出黄色的光亮,大雨中黄鼠狼的尸体忽明忽暗,很快被雨水打湿了浑身的毛发,形同腐尸。“这不怪你,高速上撞死野猫老鼠,还有这种黄鼠狼,并不稀奇,走吧。”常小旗刚说到这里,就听见车里有人在拍窗户,回头一看,张海蓝正在拍着后车窗,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指着地上那只黄鼠狼的尸体。守陵人与常小旗对视一眼,立马回到车上,常小旗问道:“小蓝,怎么了?”“刚才我梦里的那只......

  上六章提要:...甚至还有一些神秘色彩的二次扰乱葬,尸体又分干尸,腐尸,湿尸,制作尸体的方式更是花样百出,最典型最有名的应该是木乃伊和僵尸这两种了。可要说到这下葬方式,那古往今来,这山洞里的太极图葬,还是头一回。一边的尸体挂在树上,象征金蝉脱壳,一边的尸体从土里钻出象征破土而出,代表阴阳两点位置的,则分别是九口棺材和九口大缸,并且成圆形。想罢,常小旗道:“莫非是为了镇压某一具厉害的尸体?”张海蓝说:“常爷,我虽然对这些不懂,但我觉得这里边有很多蹊跷,如果随便背回去一具尸体,我们肯定心有不甘,可倘若背走正中间的尸体,那可能会有危险,常爷,我不想让你以身犯险。”最后这句话,张海蓝的声音逐渐压了下去,似乎夹杂着另类情感。常小旗摆手,“不,事情发展到今天,绝没有那么简单,张叔的事,本来就是人家搞我的障眼法,走到这一步了,前边就是刀山火海也得下去一遭。”话毕,两人顺着九口大缸继续前行,手电筒照射在黑漆漆的岩壁上,光芒似乎都要被吸收殆尽了,越往里边走就越觉得阴冷,还未穿行过这条山道,就听身后不远处传来哗啦一声响,之后就是淅淅沥沥的水声,似乎有一个人刚从澡盆里......

  上七章提要:...只能续命八年,而年轻人只能活命八年!常小旗道:“那个鹤不飞,会不会就是那个邪术高手的后代?”守陵人点头道:“很有可能。”“因为江湖传言上,会借命的人大把存在,但大多都是从尸体上借走好运。可若在活人身上劫命,这是大忌,会的人不多,所以鹤不飞很有可能是个邪术高人的传承者,或者是嫡系后代。”“那有破解之法吗?能让我找回寿命吗?”虽然常小旗对自己现在的容貌反而更满意了,但毕竟是少了十年光景,现在这帅大叔的模样虽然很拽,但谁不想多活几年呢。守陵人忽地神秘笑道:“你......

  上八章提要:...“我可以不要工资的,爸爸吩咐我一定要去你的公司里实习,说你的公司规模非常大,能尽早的让我学习到本事。”张海蓝的小脸都红了。原本是想拒绝的,但转念想想张全发濒死之时都要告诫女儿这么做,常小旗想罢,说道:“只要你能做到三件事,你就可以跟着我。”“谢谢常爷,等爸爸出院了,我就去上班。”“不急,你先照顾好张叔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话毕,放下了一个信封,带着窦严聪离去。信封里有五万块的现金,虽说不多,但也算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回去的路上,窦严聪问:“常哥,接下来该怎么做?”“我现在脑袋里一团浆糊,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议。”这一晚,常小旗坐在老家客厅的沙发上,盯着那口黑玉棺材良久,昏黄的灯光下,他像是一座石雕,凝固在了那里。思来想去,他终究是没有勇气背起那具尸体,因为它太不正常了,哪怕这尸体有婴儿大小,也敢奋力一搏。三更天,躺在沙发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常小旗,忽听到大门的响动,刚开始没有在意,以为是夜风吹动,可又连续响了几次,且声音极有规律,他这就起身来到院子里,问:“谁?”“小旗,把门打开。”深......

  上九章提要:...窦严聪一直盯着手表,还是两分四十秒的时候,喊道:“张叔,动手吧?”张全发摇头道:“不急,常爷背的一定是一具极其厉害的尸体,有此护身符,谁也奈何不了他,等到三分再动手,且不可打乱常爷的计划。”眼看着三分期限已到,窦严聪不再迟疑,使出两膀子膂力,咬着牙往上拽,可这绳子上带来的触感与之前完全不同,没有任何阻力,三下两下就把绳子给拉了上来。一看绳头,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叫道:“完蛋!”绳子断了!断裂处细絮如丝,像是被牙齿咬断的。窦严聪手心都出汗了,焦......

  上十章提要:...到现在都不还,欠条我还留着呢!”“呵呵呵。”常小旗朗笑道:“天理昭彰报应循环,你忠厚老实,人欺天不欺。”两人大笑,手机忽然响了,刚一接通就听到张全发歇斯底里的哭救声:“常爷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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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一看,那人戴着斗笠,嘿嘿笑道:“小子可以啊,跟死人玩计谋,你这是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呀。这血尸你就不用跟了,交给我,你继续留在镇子里,这天水古镇中必须留有眼线,必须吸引他们的注意,否则我的事就不容易做成,懂吗?”

  “干爹,你咋又在这个时候跟我抢功呀?!”常小旗故作不悦道。

  常保义抬手刷了他一巴掌,道:“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

  “这镇子里,每一户人家的房屋中,都有一口棺材,但唯有城中的一家棺材铺里,没有棺材,你现在就去那家棺材铺里,先把他家门口的灯笼摘了。”

  常小旗问:“然后呢?”

  “然后,村子东头有一棵桦树,很粗壮,找把铁锹,挖土去。”

  “干啥玩意?来天水古镇干土木工程吗?”常小旗耍嘴道。

  常保义说:“窦严聪跟着一个与你长相极其相似的人离开了,就在那棵桦树周围,我跟丢了,桦树下边肯定埋有东西,你去挖开,至于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反正就得为我争取时间。”

  “行行行,都听你的。”

  还未问清其他状况,常保义身形一闪,掠过围墙,顺着天水古镇上的瓦片,连跳几下,脱离了两人的视线。

  常小旗的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也没来得及问问那个跟我长相相似的人到底是谁。”

  张海蓝说:“他跟我爸爸在一起,又帮助你,应该是友非敌吧?”

  “不好说,对一个人造成最大的伤害,就是先让他信任自己,越信任,伤害就越大。”常小旗挥手道:“走,找把铁锹去。”

  天水古镇上的人口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这诡异的背后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暂且不说别的,古镇房屋里的家具什么都还在,找把铁锹应该不难。

  两人顺着古镇房屋挨个查找,在第二间农舍里就找到了铁锹,最关键的是,这铁锹竟然还未生锈,造型虽说与现在市场上售卖的不太一样,但功效差不多就够了。

  扛着铁锹来到天水古镇的东边,果然在牌坊之外,有一棵高大挺拔的桦树,看着直耸云霄的高度,一人难以合抱的主干,就知此树年头久远。

  常小旗道:“小蓝,你坐树下歇一会。”

  别的不说,常年扛尸,一把力气还是有的,常小旗紧握铁锹,吭哧吭哧的往外刨土,干爹常保义也没说要挖哪里,反正就是桦树下,先挖着再说事。

  仅仅是一炷香的功夫,常小旗就挖出了半米多高的坑洞,铁锹就触碰到一团坚硬的东西,刨出来,拿到跟前细看,竟是一个头颅骨。

  常小旗侧头看了一眼张海蓝,抬手把头颅骨扔的远远的,听到头颅骨滚动的声音,张海蓝道:“常爷,你扔的什么?”

  “一块破石头。”

  接着往下挖,铁锹频频触碰到坚硬的东西,常小旗拨开土层细看,这一看不打紧,他倒吸一口凉气,瞠目结舌。

  半米多深的坑洞里,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堆叠着头颅骨,而且每一颗头颅骨都被桦树的根茎从脖颈处穿插进去,又从眼眶中穿出。粗略看去,像是无数条小蛇趴伏在这些人头上。

  咕咚一声,常小旗咽了口吐沫,小声道:“原来这是个乱葬岗啊。”

  可转念一想,不对。

  乱葬岗里,不管尸体怎么乱放,至少能拼对出一个完整的尸身,那才叫乱葬岗,大多是古代的天灾人祸,死的人太多,家家户户也没能力,没精力,也没财力去管的了那么多,索性大家都找一个省事的地方,全部扔在这得了。

  可这头颅堆放在同一个坑洞里,且找不到身体上的其他尸骨,这就说明,这些头颅是在别的地方被砍掉的,之后重新掩埋在了这棵桦树之下。

  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常小旗细想背尸之术,实在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何人设计,干爹常保义就是让我来挖这些人头的吗?

  细想一番,常小旗自顾摇头,肯定不是这样,他重新看向坑洞里的头颅骨,吧嗒一下嘴说:“算了,小常爷也是个心善之人,虽然背尸,但从不亏待人家。今天有幸将各位前辈尸骨得见天日,那小常爷就送你们一场造化。”

  搬出这些骷髅头,一个个摆好,待到完成之后,再用树枝简略的为他们拼接一个身体,然后重新下葬,也算是有个全尸了。

  这骷髅头上三层下三层,整整搬了九十八个,桦树下都堆叠成了一座小山,望向那座骷髅头堆叠而起的小山,张海蓝浑身不舒坦,说什么也不在桦树下边坐着了,得蹲在常小旗身边,说啥也不离开。

  常小旗道:“不用害怕,死人而已。”

  “这死人啊,就是一捧尘土,有啥可怕的?咱以后也会死,毕竟这世上又不存在长生之术,国外那些专家就研究人类细胞,想办法让人类多活几十年,可还没到达长生不死的程度。”

  “就咱这穷鬼呀,真研究出了长生不老针,那也轮不上咱们,所以呀,大家早晚都会死,谁怕谁,是不是。”

  常小旗自嘲一番,继续挖土,张海蓝道:“常爷,这里为什么要摆放九十八个人头呀?有什么说辞吗。”

  “狗屁说辞,就是凑巧了而已。”话音刚落,常小旗又道:“不对,这里不是九十八个,应该是九十九个。”

  说话间,常小旗寻找被自己扔掉的头颅,捡回来,堆叠在最上方,道:“这就对了,差一个人头,就到一百个了。”

  话是这么说,但常小旗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第九十九个人头摆上去之后,那堆叠起来的人头小山上,还差一个山尖的位置。

  如果说真有第一百颗人头的话,放在最上边,刚刚好。

  常小旗瞥了一眼人头山,并未在意,低下头继续挖土时,忽听扑棱扑棱几下翅膀扇动的声音,再抬头看去,一只黑漆漆的乌鸦,落在了人头山上。

  就站在山尖的位置,它就像是第一百颗人头,可是白骨森森的人头山上,忽然堆叠出一团黑色的事物,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张海蓝喊道:“常爷,乌鸦来了!”

  “屎壳郎趴在高速公路上——冒充进口小汽车呢?”常小旗倒是不惧怕这些东西,可那乌鸦却是像能听懂人话似的,还就真卧在了人头山的最上方,不动了。

  它像是睡着了,也像是在失去了呼吸,它就趴伏在两颗人头之间,蜷缩起脚掌,两个翅膀略微耷拉,脑袋也垂了下来,就这样静静的被微风吹拂,身上黑色的羽毛被风掀起,它没有丝毫反应。

  常小旗又继续挖土,不一会又飞来两只乌鸦,这两只乌鸦一个大一个小,但对比落在人头山上的乌鸦,都要略小一些,那两只乌鸦并未停留在人头山上,而且似乎很惧怕人头山,它们扑腾着翅膀,盘旋在人头上的上空,两只鸟像是两只阴阳鱼游曳在天穹上的黑海。

  它们首尾相接,来回盘旋,时不时的朝下低鸣,似乎是想叫醒那只乌鸦,可那只乌鸦像是睡死了,死活不动弹一下,就连眼皮子都合上了。

  张海蓝觉得有些怪异,忙拉了拉常小旗的胳膊,说:“常爷,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它们停留在这里,会不会要出事啊?”

  “乌鸦叫,说明要死人,所以大家看见乌鸦都是避之不及。但这只是民间传闻而已,做不得真。它牛逼它现在就叫一声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死。”

  常小旗之所以被行内人士尊称一句常爷,那自然是有他独道的本事,他从不惧怕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

  可常小旗话音刚落,那只看着像是死透的乌鸦,趴伏在人头山上,忽然睁开了眼睛,嘎嘎叫了两声,而后脑子一歪,身子跟随着惯性坍塌,直直的躺在人头山上,不动了。

  这一次,连常小旗都停下了继续挖掘的动作。

  “不好,这乌鸦说不好就是来坑害我的吧!它是不是想拿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此时再看人头山上的乌鸦,身子都开始僵硬了起来,盘旋在上空的两只乌鸦也无心眷恋此处,像是阴阳鱼一样,头尾相接的盘旋姿势立刻消散,扑棱着翅膀飞入黑夜中的天水古镇。

  常小旗咽了口吐沫,铁锹顺势而下,咣当一声,这一次又刨到了一块坚硬的东西,他与张海蓝对视一眼,张海蓝惊道:“难不成这就是第一百颗人头吗?”

  “应该不是。”常小旗道:“这一次虽然也是硬物,但质感与头颅骨不同,这一次像是刨在了一块干枯的木板上。”

  潮湿的树木和干枯的树木,质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扒开泥土一看,一块深褐色的木板映入眼帘,虽然木板上的油漆都快氧化干净了,但这木材却依旧很结实。

  张海蓝问:“常爷,这怎么有块木头?”

  对于背尸家族中的常小旗而言,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一口棺材。”话音刚落,常小旗小臂一阵刺痛,他惊了一跳,掀开衣袖刚看了一眼,豁然瞪大了眼珠子。

  “不好!”

  “小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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