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棺材中的污水_背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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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棺材中的污水

  上一章提要:...,才见一颗西瓜大的人头,咣当一声落地,顺着古镇的青石板路边滚落到了路边。夜风吹过,掀起常小旗的衣摆,他立于寒风之中,回眸冷眼望着那颗还未闭上眼睛的人头。张海蓝惊的双手捂住了嘴巴,她极力的忍受住内心中的恐惧,她告诫自己不要叫出声!“常爷,你……你……”张海蓝似乎有些窒息,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角都有泪花涌动。常小旗回身,把张海蓝揽入怀中,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慰道:“你觉得我太狠了?还是觉得我不讲道义,卸磨杀驴?”张海蓝浑身颤抖,......

  上二章提要:...海啸都无法撼动他分毫。”刚说到这里,常小旗忽觉背后有异状,回头一看,窦严聪不知去向,愣道:“小聪?!”身后街道拐角处,传来窦严聪的回声,“常爷,我在这!”常小旗侧脸,与张海蓝对视一眼,这就背着张海蓝退了回去,转过街角的瞬间,两人同时一惊,愣在了原地。刚才路过这街角的时候,街角拐角处的一个酒肆,明显是一片黑暗的,整个天水古镇里都是死寂沉沉,可现在回过头来再看,酒肆之中竟有一盏烛光,飘忽不定,烛光把一个威武的人影,照射在窗户上,那人影坐如泰山,正独自海饮。窦......

  上三章提要:...古镇。”地图所示位置距离此处不远,雨滴也逐渐小了,还是窦严聪手持开山刀走在最前边,常小旗与张海蓝紧随其后,雨水打在常小旗的额头上,顺着他古铜色的脸颊滑落下来。张海蓝小声问:“常爷,为什么你看到守陵人啃树皮,就知道他不是活人?”“啃树皮不是什么怪事,但得分时候,解放前大灾荒,饿殍遍野,吃草根吃树皮,听起来似乎不夸张,但如今的太平盛世,谁还去啃树皮?”常小旗又说:“啃树皮倒不算什么,那桑树皮又苦又涩,别说是正常人了,就是快饿死的人都难以下咽,只有醒尸才会借助桑树皮来......

  上四章提要:...头在你背后先拍灭你一盏灯,如若今晚我们再留于原地,他会想方设法再灭你其他两盏灯,你的处境可就危险了。”窦严聪忙问道:“那有办法救常爷吗?”守陵人说:“有是有,但是……”“别但是了,一切以救常爷为重!”张海蓝这时候更像是一个女强人。张海蓝殷切的望着常小旗,将常小旗浑身冷的发抖,索性直接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像是一个母亲溺爱自己孩子那般,抱的紧紧的。常小旗想挣脱,但却使不上任何力量,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守陵人低吟片刻,说:“有道是解铃换需系铃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老头,我自有办法收拾他,让他把那盏灯还回来,这是最简单的,但大多情况下,都用不上。因为乡下孩子一般遇到撞客或者勾魂,你是找不到人家的。”“第二种办法是最广泛的,但相对而言比较费时间,我有办法点燃常爷丢失的那盏灯,这个一点都不难,但常爷的身体得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恢复,大概也就是三五天吧,时间是不长,但正巧我们要去天水古镇,如果常爷身子虚弱,怕是难办。”窦严聪一巴掌拍到中控台上:“他妈的,杀回去,弄死那个老头!”守陵人也跟着说:“常爷,如果是别的时候,那老头咱也就放过了......

  上五章提要:...,当时我们正在高速上开车,或者当时我们刚好撞死了那只黄鼠狼。”张海蓝惊道:“常爷,这不会是民间所说的黄大仙勾魂吧?那个出现在中心医院的你,会不会是你被勾走的魂魄?”常小旗嗤笑一声,“扯淡,真有那本事,我还做个屁生意,直接偷银行金库去了。”“那个人的长相,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只不过眼神想象而已,但这个人是谁,我还真猜不出来,我这个人很孤僻,几乎没什么真心朋友,生意伙伴就不用提了,没有了利益输送,立马就会翻脸无情。”这人到底会是谁?常小旗仅仅吃了两口米饭......

  上六章提要:...主,然后我家族内部还中有诅咒,这些年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聚集在近日爆发,时也命也。”但还未出石室,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常小旗大惊,张海蓝正欲发问,常小旗立马伸出手指,盖在张海蓝的嘴唇上,“嘘!”“咚咚咚。”又是几声拍门的声音,眼看外边的人似乎不死心,还在继续拍,常小旗也不作答,就死死的盯着门口。“呵呵呵,我知道你俩在这里边躲着,出来吧。”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破了洞的风箱,好像说话的人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挤出这一丝话语。此人正是山脚下的驼背老头。打开木门,常小旗问:“你是怎么上来的?”这老头走路都左摇右晃,恨不得一阵风都能给吹跑了,竟然能攀上这么陡峭的山壁?驼背老头依旧是弯着腰,脑袋就到常小旗腹部的位置,因为他的脊椎骨已经严重变形了,站立状态下,他是不可能把脑袋直起来的。他脸面朝下,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看过那封信了吧?”常小旗知道隐瞒不住他,点头道:“看过了。”“太爷当年吩咐过,第一个来这里的常家人,是最有资格带走魔国公主的,只是带回去之后好生供养,不可贪图富贵,不可心怀不......

  上七章提要:...的瞬间,但见一只瘸腿老鼠,步履瞒珊的爬行在二楼的大厅里,尾巴似乎被利器斩断,四条腿不知是被施了魔咒还是被打成了骨折,看见来人,虽然惊慌却跑不动,依旧是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前行,后边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乡下房屋遇上老鼠倒不奇怪,只是遇上这跑不动或者不怕人的老鼠,那就奇怪了。女孩子本来就怕这些蛇虫鼠蚁,尤其是这带血的,那就更是惊恐了。看见常小旗的瞬间,张海蓝立马飞扑过来,也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躲在了常小旗的身后,把常小旗抱的死死的。“别怕,只是一只老鼠而已。”......

  上八章提要:...,他躺在床上,咧开嘴傻笑,嘴角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张海蓝翻开他的手掌,哭着说:“爸爸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打火机,一直在烧自己的手掌,还说这里好冷。”常小旗凑过去一看,掌心都烧焦了。这会虽说打了镇定剂,但张全发还是傻呵呵的笑,眼看都要成一个傻子了。沉默了许久,常小旗问道:“我有办法帮他,但你要承担风险,不过我尽量保护你,愿意吗?”“愿意!”张海蓝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常小旗刺破张全发的指头,挤出鲜血,倒在瓶盖里,用手指蘸着,说:“我要在你后背上写点东西,希望你不要介意。”掀开张海蓝的衣服,在她白皙如玉的皮肤上,写下一连串的古怪血字,待到血迹晾干之后,常小旗放下衣服,道:“老张不会再有事了,但从这一刻起,你必须时时刻刻跟着我,现在就跟我走。”张全发傻呵呵的笑脸逐渐消失,一直流口水的嘴角也缓缓合上了,像是一个平静的老人,躺在床上熟睡,张海蓝眼中噙泪看着操劳半辈子的父亲,待到窦严聪赶来后,有人照顾张全发,两人才离去。车上,常小旗道:“今晚跟我回山村老家,去后山办点事。”到了家中拿上一些必需品,两人步行前往后山,村头的黄狗吠吠......

  上九章提要:...“常爷,咱来这干啥?”常小旗道:“这一片杨树林,知道是谁种的吗?”两人摇头。“这是我太爷生前种下的,但他种的杨树早就被砍伐光了,后来我爷爷临死前又按照当年种树的位置,重新栽了一遍,这就是我太爷能起家的本事,此地乃是风水局中的蚩尤吞尸!”张全发眼睛一亮,忙说:“我听过这个,此局又叫蚩尤旗,是从古代皇陵风水中衍生而出的,每一个种树的位置,都点缀出蚩尤的一把魔旗,而且是参照天上星斗分布的,能改运能镇尸!”常小旗嘿嘿笑道:“说的很对,我太爷当年背的尸体,不是皇亲......

  上十章提要:...革期间我爷爷更是天天挨批斗,家族地位一落千丈,到了我爸那一辈就更苦了,全村只有张叔还看得起我爸,虽然他们都是穷人。”“后来我有钱了,村里那些势利眼开始巴结我了,没用,当年看不起我们的,我一律不会给他们任何崛起的机会,想赚钱?那就靠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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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噩耗如旱天惊雷,张海蓝秀眉紧蹙道:“不可能吧,常爷你怎么知道的?”

  常小旗掀开臂膀上的衣服,指着胳膊内侧道:“凡是在我这里背尸的VIP客户,我都会留下一些尸体上的印记,若是背走的尸体遭受了破坏,或者是背尸人被反噬,我会第一时间知晓,并且立刻赶去救人。”

  “小聪是我最好的兄弟,所以在帮他背尸的时候,我也留下了那个女子的一缕残魂,可现在我胳膊上,那道标记不见了!”

  张海蓝凑过来一看,常小旗的左臂上,印着七八片像是柳叶似的纹身,这应该就是常小旗口中的高级VIP客户,就是舍得花大钱,不差钱的那种,所以长期跟踪保护这些金主。

  有一片柳叶很小,印记也已经模糊不清,眼看就要彻底消散了,张海蓝问道:“这就是代表小聪身上的那具尸体吗?”

  “对。”常小旗道:“这尸体的印记即将消散,但却没有完全消失,说明尸体本身并未遭受到破坏,而是这具尸体的主人,也就是背尸人抛弃了尸体,或者背尸人本身已经死亡殒命,所以尸体变成了无主之尸,印记就会淡化。”

  常家百年背尸,技巧繁多,这只是其中一种,毕竟人都要吃饭的,提着脑袋干这种工作,谁不是为了暴富?

  常小旗一掌拍在额头上,骂道:“让我查出来谁杀了小聪,我他妈活剐了他!”

  此时再看人头山,那个只叫了一声的乌鸦,身体早已僵硬,不论夜风如何吹拂,不论雨滴怎样拍打,始终再不动弹分毫。

  “常爷,先打开棺材吧,干爹让你来这里,肯定有他的计划。”

  常保义也并没有说出具体该怎么做,只说让常小旗来这棵桦树下挖土,先是挖出人头山,又是挖出这口棺材,想必肯定是要打开它的。

  盯着这口黑漆棺材看了半天,常小旗道:“这口棺材跟天水古镇里的不一样。”

  天水古镇中,每一处房屋之中也都有一口棺材,但那些棺材看起来大多还很新,就像是刚从棺材铺里拉出来的一样,而这口棺材明显不同,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将土洞扩大几分,常小旗摆摆手,示意张海蓝后退,自己则趴伏在土洞边上,用铁锹扒开棺材盖的缝隙,插进去铁锹,用力一撬。

  崩的一声,棺材盖上早已锈迹斑斑的铁钉直接崩断,棺材盖掀开了一条缝隙。

  常小旗看了一眼张海蓝,道:“你退后点,小心有尸毒,不管我遇到什么,你不要过来,记住了!”

  背尸严格来讲也算是一门手艺,类似于早些年的湘西赶尸,但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湘西赶尸只是接送活计,负责带尸体回到老家,入土为安,所以在防腐技术上比较门清。

  而背尸不同,这是让那些原本已经入土为安的人,再给挖出来,更或者让那些惨遭横死之辈重见天日,所以在说辞做法上不太一样。

  打开棺材的办法多种多样,根据现场情况,可以临时制定方针,常小旗双脚踩在棺材的两边,单手扒住棺材盖,用力的朝旁侧掀开,仅仅是掀开四十多公分,能容得下一人进去便停手了。

  背尸人真正在挖掘尸体的时候,是不会让整个棺材盖全部打开的,这是规矩。只需要打开四十公分足够人钻进去即可。

  刚一打开这棺材盖,一阵阵墨香扑鼻而来,那感觉就像是棺材中没有死尸,而是装着整整一棺材的上等墨水。

  常小旗吸了一下鼻孔,疑惑道:“棺中到底入殓何物,竟能散发此种墨香?”

  张海蓝也闻到了,在一旁叮嘱常小旗小心。

  这种事,还就真得小心点。因为常小旗见过的棺材太多太多了,绝大多数棺材在打开时,其实是没有太大味道的,因为尸体仅仅是几年的光景就会腐烂成一堆枯骨,那种腐臭味过不了多久就会消散。

  大多数年头久远的棺材,在打开时只会闻到浓烈的土腥味,或者一种类似于玉米秸秆燃烧过后的烟味。先不说这个,哪怕打开棺材时闻到腐臭味,那也可以理解。

  可若打开棺材,没有那些奇奇怪怪难闻的味道,反而是一种从未闻到过的香味,那这棺材可就不好说了。

  俗话说,鬼笑不如听鬼哭。

  三更半夜听到人哭不可怕,听到不知哪里有人在笑,那就有点瘆人了。

  常小旗侧头看了看张海蓝,道:“记住我的话,千万别跟过来。”

  当即他拿起手电筒,啪嗒一声打开,映照在棺材内部,但见这棺材似乎年头久远,早已腐烂,棺中似乎漏水。常年积存的雨水都在土地之下渗入棺中,使得棺材里的水足足有五六十公分的高度。

  说来也是怪,这水如此浑浊,似乎都有些发黑了,像是被稀释过的墨汁,如此颜色,在常人的印象中,是不可能散发出香气吧?

  常小旗分开双腿,弯腰伏身立在棺材两边,左手持手电筒照射,右手撸起袖子,这就伸进棺材中的污水里摸索着。

  小时候他摸鱼的本事可是了不得,那小河沟里的水,只要稍微扔进去几颗石子就会浑浊起来,只要碰到他手掌的鱼,一个都跑不掉。

  右手入水之后,一阵冰凉的感觉,这水像是数九寒天的湖水,手臂伸下去都有些刺痛,而且在水中搅动时,阻力很大,看似水质很稀,其实略有些粘稠。

  “常爷,里边有什么东西吗?”张海蓝探头看到。

  常小旗摇头道:“什么都没有,我打算……”

  话刚说到这,忽然棺材内的污水中,像是凭空出现了一双大手,掐住常小旗的右手腕,狠狠的往下拽去。常小旗正侧着头与张海蓝对话,也没提前防备,被水中的大手瞬间拖了进去,双脚失去了棺材两边的支撑,扑通一声从棺材盖的缝隙中钻进了棺中。

  “砰!”

  常小旗刚掉进去,不知道是他掉落的惯性,还是什么诡异之事,那棺材盖也紧跟着合上了。也就是说那棺材打开之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棺材里瞬间像是煮了一锅开水,扑扑通通的响,里边似乎有一个接近癫狂的人,疯狂的敲打着棺材的内壁,但棺中的污水阻力太大,疯狂的敲击在外边听起来也只剩下了咚咚咚的轻响。

  张海蓝吓的花容失色,她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就跳进了土坑里,单手扒住棺材盖的边缘,用力的往外翻,只抠的她指头肚都开始流血了,棺材盖也是纹丝不动,不知这棺材盖为何在此时变得如此沉重。

  “常爷!常爷!”张海蓝带着哭腔,用力的拍打着棺材盖喊道。

  但棺材中的常小旗浑身都浸入了污水里,他别说是回话了,就连呼吸都不可能,棺材内部的空间,就像是一个被严密封闭的鱼缸,内部没有一丝空间可以让常小旗喘气,哪怕是一口。

  “常爷!常爷!”张海蓝急的直跺脚,转头看见地上的铁锹,情急之下抓住把头,将铁锹插进棺材盖中,整个人趴在铁锹的把手上,想借助自己身体的重量,强行撬开棺材盖。

  但几秒钟之后,她发现这是徒劳的,棺材盖在合上的瞬间,似乎就被几颗无形的钉子钉死了,不论张海蓝如何努力,棺材盖始终纹丝不动。

  而棺材内部的敲击声,从最开始的咚咚咚,慢慢的变成一两声,再慢慢的偶尔传来一声,大概三五分钟后,声音完全消失,再也听不到一声敲击了。

  三五分钟,也就是正常人憋气的极限了。

  “常爷……”张海蓝双腿一软,扶着棺材瘫倒在地,泪如雨下。

  她额头顶在棺材的木板上,右手握拳,虽然再也使不上力气,但依旧去无力的拍打着,呼喊着常爷……常爷。

  周围的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在太阳即将升起之前,那片乌云彻底遮盖住了天水古镇,黎明的曙光还未到来,一场雷阵雨就要重新落下了。

  “常爷……呜呜……呜……”

  “常爷!”张海蓝捡起常小旗的开山刀,发了疯似的朝棺材盖上劈砍而去,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从哪里来的力量,竟将实木棺材盖砍的木屑四溅。

  “砰!”正砍着,棺中忽然传来一阵闷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内部顶在了棺材盖上,张海蓝一怔,赶紧擦干泪水,喊道:“常爷,是你吗?!”

  “砰!”又是一阵闷响,这声音比刚才更大,更有力气,像是一个壮汉。

  “砰!”棺材盖猛然颤动两下,眼看就要被打开了。

  张海蓝眼中带泪,依然是尖叫道:“常爷!”

  轰!

  暗黑天穹上劈下一道紫色雷电,将不远处的一棵柏树劈成两半,也就是在雷电落下的同时,棺材盖豁然被重开,但见污水之中缓缓的站起一人,此人浑身泥污,像是掉进了泥浆之中,浑身上下难以看清,只知道这是一个男人。

  “常爷,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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