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四指道人_背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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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四指道人

  上一章提要:...头来任何线索都没有,这给他急的也是团团转,末了又绕回私塾内部,道:“整个古镇的东南方向,这是最靠外的,而且房屋最大,线索一定在这里边啊!”绕来绕去,还是没发现任何诡异的地方,张海蓝道:“常爷,要不我们找一下其他地方吧。”毕竟时间宝贵,若是没有线索,不能过多浪费时间,常小旗重重点头,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私塾的上空掉落下一滴粘稠的液体,很轻,很轻,啪嗒一声,像是小草从地面钻出那样,平静的掉落在一张书桌上。可即便是如此细小的声音,还是被常小旗抓住了。他猛然回头,振声道......

  上二章提要:...就是婴儿展开的小手掌。“这不就是干爹所说的那具尸体吗?”常小旗心想。看来就是这个家伙了。此时常小旗的氧气快用光了,他有些憋不住了,他原本想先浮上去换口气,可水下的暗流突然间急了起来,那尸体飘飘悠悠晃了两下,全身趴在了石头上,惊的那两条小水蛇转头游走。而石头前边两三米的位置,就是水底深渊,若是这暗流变的更急,哪怕稍微加速一下,都有可能把这尸体从石头上冲到水底深渊,若真是那样,可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念及此处,常小旗心说赌一把,憋红了脸朝着那尸体游了过去,他飘荡......

  上三章提要:...中。如烟趁此机会,从宽大的白色袖袍里伸出手指,抚摸向常小旗,那如森然白骨般的手指,毫无血色,常小旗不知她要搞什么鬼,连忙松手,抛弃小弯刀甩身落地。“就这点本事?”如烟笑道:“小家伙,你还不够格啊。”“这什么东西?”常小旗的左臂发麻,发现刚才被如烟抚摸过的手腕上,竟然长出了一支类似于梅花一样的东西,就在皮肤表层之下,像是跟随血液一样,快速的朝着手臂上方流通,很快就分支开叶,在常小旗的左臂上出现了一团枝盘交错的树根状血管。就像是一个人的血管即将要撑破皮肤似的。......

  上四章提要:...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具清朝女尸,不管你对她多好,她都会把怨恨倾泻在张海蓝和你的身上,因为那清朝女尸,就是鹤不飞的先祖,你觉得她只是一具被炼化的尸体,其实你错了,她的本事强大无比,她可以随时杀掉你。”常小旗双手抱着头,浑身发麻,鹤不飞为了酝酿这一次计划,连先祖的尸体都请出来了,能杀掉自己,却刻意不动手,把自己费劲千辛万苦引到天水古镇,这不就是为了困住自己,好截杀那个前来营救的高人吗?这个人,是谁,暂且不好说,但一定是常家的守护神。此人,绝不能死!“鹤不飞给你了什么好处?”常小旗冷声道。守陵人一五一十的说:“完成这次任务,他会给我祖传秘药,助我与常义从的尸体融为一体,届时我就是真正的常义从,我会从醒尸变成活尸,也可以说成是活人。”常小旗冷笑道:“看中常义从的家境了吧?他家很有钱,对你很有吸引力是吧。”“常爷,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从未主动想害过常家人,这次鹤不飞的计划,也是如此,我的任务只是把你引到天水古镇,鹤不飞向我保证不杀你,我才这么做的。”常小旗差点气笑,一掌甩在他的脑门上,“你他妈就是一头蠢猪!”“我不杀你,......

  上五章提要:...啊。”旁边的守陵人和窦严聪,一个个蜷缩进睡袋里,睡的是昏天黑地,尤其是窦严聪的睡袋里,鼾声震天,也不知道他是睡的多香。张海蓝面露些许难堪之色,凑到常小旗耳朵旁,声若猫叫:“常爷,你……能陪我出去一趟吗?”“荒郊野岭,大半夜的,你出去干啥啊?”常小旗又说:“赶紧睡吧,一会……”话刚说到这,常小旗恍然大悟,拍拍额头道:“懂了懂了,我跟你一起。”为了不吵醒守陵人和窦严聪,两人没开手电,抹黑走出了废弃道观,外边山风呼啸,雨滴淅淅沥沥,常小旗看了一眼周围,道:“你就去那个......

  上六章提要:...小旗也是如此,他倒不怕清朝女尸的报复,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便是了。可这控制麻雀衔来纸条,又在半道上控制黄鼠狼穿行高速,再被车撞死,算是提前破解了这个诅咒,此人到底是敌是友,暂且不清楚。不能因为帮助自己了两次,就觉得他一定是好人,一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要知道最顶级的算计,往往是从发自内心对一个人好而开始的,当取得了信任之后,再将其推向深渊,那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马上就到下一个服务区了,到时候休息会。”常小旗说道。连夜赶路肯定是令人疲乏的,到了服务区的时候,停下了车,众人却不想动弹,唯有张海蓝走了下去。常小旗觉得腹中空空,这就下了车,与张海蓝一起前往餐厅。服务区里的饭菜,味道大多一般,但在赶路的过程中能吃上一口热饭,那也算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小蓝,你是有心事吗?”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下着小雨,餐厅内灯光昏黄,三三两两的客人,都在低声细语,服务员无精打采的蜷缩在角落里打盹。张海蓝望向窗外,双眼朦胧,“我想我爸爸了。”常小旗点点头,“没事的,清朝女尸的怨恨,都在你身上了,她是不会再去害你爸爸的。”张海蓝的......

  上七章提要:...,在草丛深处传来一声:“此乃天机。”张海蓝小声说:“这老头好怪啊,独自一人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他吃什么喝什么啊。”常小旗也小声符合道:“你刚才没注意到吗?这个老头没有呼吸。”“不过也有可能是年纪大了,身体虚弱,器官衰竭,呼吸幅度很小,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我猜测他应该也是我常家人,这座山洞里一定有玄机。”张海蓝问:“常爷怎么如此肯定?”常小旗抬头看了一眼山壁上的洞穴,道:“我们此番远赴江西天水古镇,一路上定是凶险无数,守陵人为何特意吩咐我来这里背回一具尸体......

  上八章提要:...是不懂啊。”常小旗摊开手,“你要是不说,那我还真是不太懂。”“哈哈哈,鹤不飞是个玩阴谋的高手,你想想,他费劲千辛万苦,设计了这么多连环套,最终让你打开了这本书,劫走你十年寿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不等常小旗说话,守陵人就继续道:“你肯定是想办法找回那十年的寿命,对吧。”“对!”守陵人重新坐下,道:“我觉得这就是鹤不飞第一个连环计里的最终计划了。这种方法没有破解之术,严格来讲是一般人破不掉,若是想要百无禁忌,就得寻找类似于鬼族公主,清朝八旗将这种大吉大利之尸,背起这种尸体,那才是百无禁忌,所以,你懂了吗?”常小旗恍然大悟,长长的噢了一声,点头道:“这老家伙玩的够深啊,转了一百圈,最后还是想要鬼族公主的尸体。”看来当年太爷背回来的这具尸体,可真是个烫手山芋。“可我真不知道这具尸体在哪里,听家里老人讲,太爷当年肯定是去过昆仑山,下到九重冰宫里,见过鬼族公主尸体的,究竟有没有背回来,我个人来讲还真不太清楚。”守陵人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当务之急并非寻找鬼族公主,而是安顿好那具清朝女尸,鹤不飞就是在赌,如果祸......

  上九章提要:...常哥,接下来该怎么做?”“我现在脑袋里一团浆糊,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议。”这一晚,常小旗坐在老家客厅的沙发上,盯着那口黑玉棺材良久,昏黄的灯光下,他像是一座石雕,凝固在了那里。思来想去,他终究是没有勇气背起那具尸体,因为它太不正常了,哪怕这尸体有婴儿大小,也敢奋力一搏。三更天,躺在沙发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常小旗,忽听到大门的响动,刚开始没有在意,以为是夜风吹动,可又连续响了几次,且声音极有规律,他这就起身来到院子里,问:“谁?”“小旗,把门打开。”深......

  上十章提要:...扑通一声,常小旗鱼跃而起,钻入了水中,河岸上的绳子也快速被拖入水下,荡起涟漪的湖面逐渐归于平静。窦严聪看着手表,问道:“常哥这次下水,能捞出那具女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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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指道人?”常小旗嘴里咕哝了一句,摇头道:“没听过。”

  乌鸦脸一怔,片晌哑然笑道:“也对啊,看你年纪不过三十岁,怎么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号呢。”他像是突然有点惆怅,望向了远方。

  常保义却是松开了木架人头,朝着乌鸦脸走去,说道:“伏牛山,四指道人!”

  乌鸦脸震惊万分,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常保义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呢,是你就好办多了。”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站在乌鸦脸面前,俯下身子窃窃私语,不知说了什么话,乌鸦脸浑身大惊,瞬间抖若筛糠。

  片刻后,竟然哗啦一下,重重的跪了下来,朝着常保义磕头的瞬间,大喊一声:“恩……”

  只说出了这一个字,常保义立马捂住他的嘴巴,给他示意了一个眼色,乌鸦脸连连点头,明白常保义的意思。

  两人握手言和,甚至拥抱在了一下,常小旗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啊,这就完了?

  赶紧拉回张海蓝,常小旗小声问:“你没事吧?”

  张海蓝扑在常小旗怀里,小声啜泣道:“常爷,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你就是开窑子,我都跟着你去卖!”

  “哎哎哎,言重了,言重了。”常小旗拍拍她的肩膀,小声在她耳边问:“刚才干爹跟他说什么了?他咋突然跪下了。”

  张海蓝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见两人相见甚欢,聊的很是起劲,也没往他们这边看,就小声告诉常小旗,“干爹问他,记不记得民国十六年,一个路过伏牛山的道士。”

  “然后呢?”

  “然后那道士见一个骑在青牛上的小孩,就找他问路,那个小孩天生四指,却心善无比,不但给道士指明道路,甚至还带着道士进山。”

  “再然后呢?”

  张海蓝说:“再然后,乌鸦脸就跪下了啊,喊了一个恩字,后边的就没说了。”

  “我曹!”常小旗挠挠头,此时看向常保义,从体型和露出的那一双狭长深邃的双眼来看,这家伙顶多也就四十岁左右,可民国十六年,那应该是1927。

  从1927年活到现在的人,还有很多。但看起来还像四十岁的人,恐怕没有吧。

  但话说回来,听常保义话里的意思,那很明显了,当年问路的道士就是他,骑在青牛上天生四指的孩子,就是乌鸦脸。常小旗自己加以想象,恐怕是常保义当年指点过他,又或者传授给了他什么秘籍,故而才有后来声名大噪的伏牛山四指道人。

  不过转念想想,那问路的道士,也有可能是常保义的朋友啊,并不一定是常保义本人。

  见两人聊的热乎,常小旗走过去问道:“义父,乌鸦……脸。”话刚说出口,常小旗觉得有些不妥,自己叫人家乌鸦脸就行了,念出来就过分了。

  乌鸦脸却是哈哈大笑,“好名字啊,本来就是一张乌鸦脸嘛,我这可不是面具,而是长在脸上的,这些乌鸦的羽毛我不敢拔掉,否则虫子会吃到我的脸上。”

  常小旗点点头,道:“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好办多了,这样,木架人头咱好好保管,天水古镇下边的冥宫,应该就是所有秘密所在,你跟我义父暂且聊着,等我安顿好了这尸体,咱们就直奔冥宫,毁掉那口房子棺材,如何?”

  常保义道:“也行,既是旧相识,木架人头就不要毁了,你找个地方将其掩埋吧。”

  常小旗收起木架人头,小心翼翼的挂在腰间,这就背起张海蓝,从东边出了天水古镇。按照书生所言,那座坟墓就在山坡上,全部用石头块搭建的,还是比较好找的。

  天色昏暗,但毕竟是早晨,光线还是有的,能见度不低,最终两人在一片满是青草的山坡上,看见了一座用石块堆叠起来的坟墓,墓前插着一块早已腐朽的木板,木板下边长满了真菌,还有几小片木耳。

  打开稻草人袖筒里的那封发黄的信件,却见内部的纸张上,笔墨早已干涸,而且看不清写了什么字。

  张海蓝道:“书生什么都没写吗?”

  常小旗摇摇头,掏出手电筒在信纸的背面照射,光芒透过信纸,将上边早已干涸的字迹明显的照射了出来。

  “哇!”张海蓝难以置信。

  常小旗道:“这种办法我听说过,这不是用墨汁写的,而是用米汤写的,但一定要是那种很稀的米汤,三碗水,七粒米,熬制出来,写完之后只要干了就看不出来,但让其现行的办法有两种,一是浸泡在水里,二是放在烛光前。”

  细看信纸,上边只有一句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张海蓝说:“这个我知道,出自《摸鱼儿·雁丘词》,作者是金末文学家元好问。”

  常小旗道:“噢?这句话我倒是经常听说,但还一直不知道出自哪里。”

  张海蓝道:“泰和五年,元好问赴并州赶考,偶遇一个猎人讲了一个故事。猎人将捕到的一只大雁杀了,另一只已经逃走的大雁却不肯离去,不断悲鸣,最终撞石自杀。元好问非常感动,就花钱买下了那对大雁,把它们葬在了汾水岸边,堆石为记,名为雁丘,写下了这首雁丘词。”

  说到这里,常小旗看了看眼前用石块堆叠起来的坟墓,联想着里边埋葬的那位豆蔻春华的姑娘,再看看身旁袋子里装着的书生遗体,不免悲叹一句,“感情这东西,谁碰谁伤。”

  “看来这天水古镇里不断作妖的房子棺材,咱们必须给他弄死,百余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惨死在这,今天遇上常爷了,就是它的死期!”

  将书生的稻草人身体以及人头埋葬在坟墓边上,算是两人的合葬了,忙活完一切,两人直奔天水古镇,再回到私塾时,却不见了常保义和乌鸦脸。

  “人呢?”常小旗左右寻找,半天不见其踪影。

  张海蓝秀眉微蹙,问:“会不会是提前进入地下冥宫了?”

  “这不应该吧,人多力量大,他俩应该等我的,我常小旗怎么说也是有点本事的啊!”

  “常爷你看!”张海蓝忽然伸手指着私塾的门窗喊道:“应该是义父留下的。”

  私塾的木门上,插着一把带红缨的飞镖,把一张纸钉在了房门上。常小旗上前拔下钉子,但见纸条上写着:“多年老友相距,我们有要事要办,你们二人现在开始,就可以寻找古镇中的打铁声了,斩杀清朝女尸,迫在眉睫!”

  “哈哈哈哈!”常小旗抓住纸张哈哈大笑,道:“小蓝,看到没,咱们忙活的这一切,终于要见到正主了,搞明白了天水古镇里的机密,也就是可以对清朝女尸动手的时机了。”

  算上之前的总共五人的力量,但守陵人常义从已经被赶回家了。而窦严聪已经死了,尸体还没找到。张海蓝受了伤,本身也是个柔弱女子,所以只剩下了常保义和常小旗两人。

  常保义又不方便露面,说到底还是常小旗一个人在支撑,现在有了乌鸦脸的帮助,那绝对是如虎添翼,有他在,弄死清朝女尸还不跟玩似的?

  “小蓝,现在咱们就可以寻找一直听到的打铁声了。”常小旗道:“终于要揭开那声音的神秘面纱了,我看它鬼鬼祟祟,还能隐藏多久。”

  之前的书生说过,那不是打铁声,可能就是故意吸引别人过去,然后再把人弄死,所以常保义才会现身说不必刻意寻找打铁声。

  背着张海蓝走在天水古镇的街道上,远处的打铁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张海蓝小声问:“常爷,你谈过对象吗?”

  这冷不丁的发问,让常小旗直接懵了,想了想,说:“算是谈过吧。”

  “什么叫算是啊?”

  常小旗嗤笑一声,道:“上学的时候啊,喜欢一个女孩,又不敢说,同学知道了就帮我传话,结果呢,那是好几个同学联合在一起骗我的,我写的信被他们看了个一清二楚,那个女孩给我回的信,也都是他们写的,一直到毕业,那个女孩都不知道我喜欢她。而我在那几年里一直被沦为笑柄,我写的信被他们时常用来调侃我。”

  “他们哈哈大笑的时候,让我觉得所谓喜剧,往往都是别人的悲剧。”

  张海蓝下意识抱紧了常小旗,问:“那你后来还谈过吗?”

  “没有啊,后来就不上学了嘛,开始学做生意了,刚开始跟着我爸小打小闹,后来干爹指引我,让我学做背尸生意,这几年不就赚钱了嘛,买车买房,在外人看起来很成功的那种,其实还是个屌丝。”

  “你呢?”常小旗忽然反问道。

  张海蓝摇摇头,小声说:“从小爸爸对我很严厉,他说我敢谈恋爱就打断我的腿。”

  “我靠,张叔这么狠啊。”常小旗吧嗒一下嘴,点头道:“不过也是,他的性格我清楚,就那样。”

  “上大学时,我也很想谈一次,不瞒常爷,追求我的人有很多。”

  常小旗当然相信,因为两人在老家后山脱下衣服游过那条河流的时候,张海蓝就像是一个漂浮在天上的仙女,氤氲朦胧,恍如隔世,常小旗忘不了那一次,那是他毕生见过的身材最极品,长相最清秀的女孩子。

  “那你谈过吗?”常小旗不知为何,问出这句话时,心里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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